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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在女人身子上的青布直缀滑落到地上,里面只穿着件小小的肚兜,林佰光是久旷之夫,哪里还按奈的住,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塑封片来“刺啦”一声扯开,……帐幕中顿时一片chunsè昂然。

    吃饱喝足,林佰光微薰的搂着已经光溜溜的小树上了床,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小心翼翼的叼在嘴里,用油灯点着了火,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准备着一会再大干一场。

    凭林佰光在另一个时空出入风月场所的经验,他知道这女人挺干净。这种机会得好好的把握。当然安全套他还是得用――多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带了好几个出来。

    正在考虑着一会换种什么体位,再搞个啥花样,只听得怀中的女人在嘤嘤的抽泣,林佰光吐出一口烟,很是关怀的问道:“好好的,哭什么?”

    “没什么,怨婢子命苦。”

    林佰光想这桥段很是熟悉么,但是她的命苦是海盗造成的,顺便也有自己的份,便含糊的应了几声。

    “老爷是哪里人?”小树拥在他怀里,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婢子觉得老爷是漳泉一带的……”

    林佰光想这还真说对了,我家祖辈在台湾生活过一百多年,算是半个闽南人吧。

    “哪里,我是澳洲人。”林佰光说,“先祖倒是从闽南的渡海去的。”

    “和婢子也算是半个同乡了。”

    “也算他乡遇故知吧。”林佰光笑着说,心里却jing惕起来。

    果然,小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婢子有事想求您。”

    “嗯,什么事?”

    “小声点!”

    小树用手指按了按林佰光的嘴唇。指了指耳朵。做了个“隔墙有耳”的手势。

    林佰光给烟点上火,并不理睬她的提醒:“说说看。”

    “能带婢子走吗?”

    “走?”林佰光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是。”

    “……”林佰光忽然面对这样的局势,有些不知所措,小树到底在动什么脑筋?这里面有没有使诈?

    “求求你,老爷,带我走吧,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他们糟蹋死了。”小树见他神sè变幻不定,趴在他的胸前,压低着声音哭求着。

    “不要哭么,”林佰光轻声安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婢子原来是漳州府人氏……”

    小树自述她是上个月被海盗掳来得,一直被关在老营,专供大头目们yin乐之用。

    “……十多个人,轮番糟蹋婢子的身子不算,稍有违碍还要挨打,真是生不如死。”小树小声哭诉着。

    “原来如此。”

    林佰光轻轻地答道。他想,帐篷外面多半有人在偷听。

    “只求老爷发发慈悲,带婢子逃出这匪窝。婢子家在漳州也有几个钱财,必然重重酬谢老爷。”

    “你家既然有钱,为何不来赎人?”

    “谈不拢,”小树凄然道,“要一大笔钱,非得卖房卖地不能筹办……”

    “舍命不舍财啊。”

    “总是婢子命苦,求老爷发发慈悲婢子走吧。”小树止住哭泣悄声道,“婢子来之前,听他们议论,说老爷多半是别有企图才到南ri岛来的。要大掌柜的把你一刀两断了账。”

    “……”

    小树不停劝说:“大掌柜这个人,疑心病很重,他不会相信你的。”她小声说,“你是打听消息的吧?诸大掌柜的人、船、炮、粮的数目婢子都暗中都查得了。”似乎是怕他不信,她小声说,“二千料大船,七艘――”

    “我不是探子,不要知道这些。”林佰光柔声道。他这会已经完全判明,小树说得是谎话――这是个用来试探自己的女人。

    “你若是想要离开此地回家:我明ri见过诸大掌柜,自然求个情,把你要去了。就算出几个赎金,我们澳洲人也出得去。到时候自然送你回家。至于酬劳,不要分文。只是――”他的言辞很是严肃,“你居然私查诸大掌柜的兵马钱粮钱,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你不要干这样的蠢事了。你说的话我就不告诉施十四他们了,你老老实实的认命,不然小命难保!”

    林佰光吐出了冷酷无情的话。可是他心里真想说,这拙劣表演该收场了。虽然演员表演的不错,但是剧本太糟糕了。

    “老爷饶命!”小树抽泣着,要下床去跪着。

    “不必担心,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不过你也得老老实实的。”

    林佰光把烟头掐灭,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做出跪趴的姿势。他得意的在小树的屁股上狠拍了两下,再一次的强迫她配合起来。

    那一晚,林佰光连着发泄了好几次,知道身下的女人其实是个探子,他连最后的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了。直到最后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林佰光在大战三百回合沉沉睡去的时候,中军大帐里却是灯火通明。诸彩老和他手下的众头目正在商议形势,也评估下澳洲人作为盟友的可靠xing。

    大家觉得林佰光这人说得话应该是靠谱的。现在多这么一个盟友大有好处,更不用说对方已经答应供应火器粮食这些至关重要的物资,这对处境窘怕的大帮来说是急需的。

    下一步,就是是否要发动对闽安的进攻了。头目们众说纷纭,但是都觉得再不能这样在南ri岛上僵持下去了。得干票大得补充下匮乏的粮饷。

    老营总管汪友眉头紧蹙,道:“大掌柜!弟兄们的粮饷实在匮乏的厉害,连吃饭都有问题了。”

    诸彩老的面sè很不好看,粮食已经成了他一个心病。原本当海盗的从不愁粮食的事情,岸上通海的大户豪商多如牛毛,只要肯出价钱,都会舍生忘死的把粮食运来接济。然而如今却一点也指望不上他们了――福建漳泉一带,都是郑芝龙的地盘,现在他脑袋上又有官帽子,通海的大户们谁也不敢得罪他,诸彩老筹集粮食的手段只剩下的抢劫一途。抢劫粮草看似不花钱,如今的的成本远高于买粮。岸上遍地都是寨子和乡勇,官军虽然多数是充当打酱油的,但是郑芝龙对自己的地盘却看得极紧,几乎闻jing必出。弄得每次出去筹粮都得出动大批船只和人马。简直有些得不偿失。

    “还有多少余粮?”

    “省着给大约可以维持十天。”汪青禀告道,“饷尚可拖一拖,这粮食的事情,可是一天也拖不起了。”

    头目们发出一阵sāo动。

    “大掌柜,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回广东去吧。”

    广东是诸彩老的起家地盘,返回去获得粮食接应都要容易的多。

    “回去?说得容易!刘老香这小崽子会让我们过去?他最好我们烂在福建这里。”

    “大不了和他打一仗,谁胜谁负还不见得。”

    “对!他也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

    ……诸彩老哼了一声:

    “回去?回去做什么,喝西北风去?”他的巴掌往桌子上一拍,“广州城的洋货生意,都是佛朗机人的买卖,我们插不上手的。要想赚钱就得在这里混!”

    “再说了,和刘老香打一仗,结果还不是便宜了临高的髡贼!”诸彩老冷笑一声,“这群海外蛮子,大约就是在等我和刘香开打,自己好检便宜。”

    “大掌柜,他们可是愿意供给我们粮食火器的……”

    “这粮食火器你以为是好拿的?要我们自己派船去运,我整队回广东,刘香岂能容我安然返还?”

    “x你老母!还有这个道道!”有头目已经开骂了,“宰了那衰仔!”

    “算啦,人现在也算是和我们结盟了。我们以后的大炮和快枪都要指着他们。”诸彩老摆了摆手,“不过眼下就想指望他们的接济,未免是画饼充饥。”

    “这也未必。”汪青说。

    “哦?汪总管有何高见?”

    “大帮全队回广东是不能的,不如先派遣些船只去临高,要他们供给一批粮食火器。”

    “不行不行,大队的船只刘香都不肯放过,几十条船,他还不逮个正着,一口吞下去!”

    “刘香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在这里肯定有探子,我们船只一动他就会得到消息。”汪青似乎早有预案,“但是我们不走内洋,走外海。他就算知道了,大海茫茫,上哪里去找?”

    “若走外海,小船便不能去了。”外海风浪大,且无地标,占海盗船队中的大头的小型船只就不便航行了。

    “既是去装货,小船去亦无用,装不了多少。自然要派大船去。”

    但是大船去了,海上的战力不免就要下降。这又是个两难的选择。会议下来,决定先派遣一队大船去临高装运粮食回来,等船回来人心稍安再发动对闽安的进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了。林佰光没有手表,但是看外面的光影,大约已经是将近十点了。

    醒来只觉得浑身轻松,jing神振奋。再看身边,小树已经不在了。只要枕上的长发才让回忆起昨晚的旖旎风光,不由得有些怅然。

    “老弟起来了?”施十四笑着从外面进来,身后是个小海匪,端着洗脸水。

    “起迟了,让施大哥见笑了。”

    “呵呵,昨晚你太威猛了么!”施十四带着暧昧的笑容,“怎么样?小树还不错吧?”

    “好,挺好的。”

    “这细皮白肉的小婊子――”施十四带着羡慕的口吻,“唉,不说了,一会大掌柜的要见你。”

    盥洗完毕,林佰光又由施十四引路,来到诸彩老的中军大帐。不过这次,他是在后账受到接见了。

    帐篷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诸彩老一个端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堆着许多地图卷轴。

    “坐。”比起昨天,诸彩老的态度缓和多了。

    “昨个睡得还好吧?”

    “托大掌柜的福,很是香甜。”林佰光站起来施礼,“还要谢过大掌柜的厚爱。”

    诸彩老点点头,开门见山道:“你们用得连珠快枪也肯卖?”sks步枪通过逃回去的海盗的描述,给诸彩老留下的极深的印象。

    这话说出来,显然是已经认可了双方的协议,林佰光一阵小小的激动。他提醒自己要沉住气:

    “当然能卖,只不过――”

    “价钱好说!若是贷款用完了,我用现银买就是。”

    “不是价钱。此是钢枪。”林佰光当然不能说临高一时半会还造不出了sks,也没办法批量制造子弹。

    “枪身用得都是最好的百炼钢,我等在临高的铁匠就是不吃不喝一个月也造不了几支。”

    “我要一百支。”诸彩老豪不含糊,“价钱翻倍都可以。最快要多久?”

    “那,”林佰光故作为难道,“三个月吧。”

    “太迟了。”他有些遗憾,“旧的连珠枪可卖么?”

    就这么几百支sks,卖给你俺们还活不活了。林佰光想着拱手笑道:“这可为难了。您老也知道,我们人少船少,能在临高混着,除了靠着大掌柜不和我们计较,就是这几支快抢了。大掌柜的要买枪,宽限几月,自然就有了。”

    诸彩老盯着林佰光良久才道:“稀罕,买门炮,要二个月,买几支枪,又得三个月。你们有什么东西是现成的?莫不是只是一纸空文吧。”

    林佰光被他的眼睛看得胆寒――这种海商巨渠的威势真不是盖的,什么叫王霸之气,这tmd才叫王霸之气啊,就俺们执委会那群一天到晚故作深沉,满口理论的人民委员,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林佰光低眉顺目等着。听他发话才应道:

    “诸大掌柜您明鉴!武器不是说有就有的。都是耗工费料的事情,”林佰光小心的说道,“至于旁得东西都是现成的。”

    “粮食也是现成的?”

    “是。”林佰光有些料到他最感兴趣的除了军火就是粮食了。

    “火药呢。”

    “有的。”

    “明ri我就派船队去临高买货,”诸彩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林掌柜要不要随船一起回去?”

    林佰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买卖未成。我在这里也算是个见证。”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搞策反,就这么回去了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的一番做作不就白费了。

    他接着说,“大掌柜的要派船去运粮自是没有问题。临高现今粮食还是足够的。我这就写一封书子回去。”

    “好,我即刻就派大船去。”诸彩老笑道,“船回来之前,就请林掌柜在我这里多盘桓几天了。”

    “多多叨扰了。”

    诸彩老点点头,问起林佰光个人的一些事情来。他对林佰光自称是澳洲人含笑不语,他和林佰光说起泉州的开元寺、洛阳桥,谈起泉州的咸饭和茜草粿……有些是他过去听说过的,有的则是没听说过的。林佰光只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再说说自己只是祖籍在闽南,故乡的情况,自己一直不清楚。接着诸彩老又说起他年轻的时候在福建沿海做生意的往事,诸彩老聊起这些的时候,即亲切又随和,好像就是个退休的邻居老人不甘寂寞的找人聊家常而已。林佰光忽然jing醒:他这是在盘自己的底。

    这老jiān巨猾的家伙。林佰光意识到这点,愈发感到自己的处境凶险万分。此时他觉得自己秉承的“尽量说真话,关键的时候才说假话”的思路是完全对得。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稍有前后不对的地方,恐怕这老海匪就要翻脸!

    亲热的拉家常持续了大约一小时左右,林佰光拿出过去对付县领导的全挂子本事应付着。诸彩老再牛b,林佰光认为也不见得能比自己服务过的县委领导强。

    午饭的时候没有给他留饭,又亲热的派人送他回了帐篷。

    林佰光回到自己的帐篷内。他看了看随身的ri历。离诸彩老攻打闽安的ri子已经不多了。他有一点没有搞清,诸彩老急于要去临高运粮,显然是供给到了相当困难的地步。若是这样,他会不会等到粮食运回来之后再发动进攻?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装满十二艘大船的粮食,临高自然是拿得出来的,但是这么一来,等到闽安兵败的时候,这些粮食就都便宜了郑芝龙――而他到底能从诸彩老手里拉出多少人船还是未知数。要是白送了十多船的大米给诸彩老,最后只是闹得他单身逃出乱军,这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自己在穿越集团内部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林佰光打定注意:粮食,绝对不能给。诸彩老在南ri坚持不了几天了。只要顶过几天,他就非得冒险行动起来不可。

    只有用“拖”字决把运粮的船队扣在临高,这样即使他的策反失败,至少到最后穿越集团能获得十二艘大海船和几百人。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就危险的多了。林佰光估计不出诸彩老得不到粮食之后的态度,推诿几天或许可以,ri子久了,自己小命不保不去说他,恼羞成怒的诸彩老会不会不打闽安,干脆全军发动来打临高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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