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们吃了神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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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平静了几天的青藤市再一次陷入了风声鹤唳之中，马路上到处都是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急促的警笛回荡在每一个市民心头。
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前阵子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人人自危。
他们唯一吸取到的教训就是越是这种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这也是他们能从蛊童事件中存活下来的缘故。
不同于此前蛊童污染事件，青藤市最上层的那伙人都知道邪种污染的可怕程度，危机意识感极强。
这才能齐心协力，不遗余力的发动整个青藤市的力量，上下一心共度难关。
而这一次，在完全没有发现如何污染的迹象，也没有直接证据存在邪种的情况下。
仅凭臆测，秩序司就要兴师动众的调查整个青藤市的养殖基地和肉联厂。
李氏怎么可能轻易松这个口，开这个先例。
否则以后是人是鬼都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就要求查他们李氏的任何产业。
这不论是谁都无法忍受的。
当李元良将这个指令下达去的时候，秩序司受到的阻碍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的队伍被拦在养殖基地大门外，一个个工人挡在大门口不让他们的人进去。
肉联厂就做的更过分了，紧闭大门也就算了，还从楼上往调查人员的身上泼动物的排泄物。
态度可谓是嚣张至极。
这事背后要说没有李氏的人授意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些普通员工哪敢这么干，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在李氏刻意阻挠的情况下，调查几乎陷入了停滞，根本没法进行下去。
直到李元良亲自前往了一趟李氏跟李鹤堂见了一次面，两个人谈了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
只是当李元良从李氏离开的时候，来自李氏的阻碍力量便消失了，秩序司的人才得以顺利展开调查。
而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整个青藤市就宣布全面戒严了。
街道上的巡逻车嘈杂的大喇叭，一遍遍循环播放着“请居民最近不要食用任何肉类食品”的广播。
而在更多普通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正有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冲进一户户人家中抓人。
并且大部分都是在下城区抓人。
当武装人员从一些破破烂烂的房子里把人抓出来的时候，基本上个个都是满嘴流油，满面红光，无比幸福的模样。
一个个衣衫褴褛，抬头可见屋顶的大洞，正是这么一群人，可是他们吃的全部都是大鱼大肉，伙食比最顶级的富豪还好。
只有极少一部分被抓住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毒瘾发作的模样。
仿佛疯魔一般，见人就咬。
几个小时的时间，至少有数千人被抓，因为每一人都必须单独关押，秩序司地下监牢都不够用了。
多余的人只能关押到警视厅地下去，等警视厅地下也人满为患之后。
只能将人送进各大势力的厂房充当临时监狱。
而最诡异的事上。
人抓了很多，但是却都只抓不审。
甚至要求每个参与行动的工作人员，不管是武装战士也好，还是负责看守的人也罢。
每个人都必须提前注射一种特殊的药剂，打完这种药之后，人的听力会失去作用一段时间。
并且要求每个人在抓捕，或者调查过程中不得问询任何问题。
这样沉默的抓捕行动一直持续到月深夜，天都已经黑了，可是街道上的警车非但不见减少，反而还在不断增多。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薛曼柠独自一人抱着胸坐在办公椅上生闷气，桌子上送进来的饭菜都凉了，可是却一口没动。
“凭什么关我紧闭！”
“我不服！”
薛曼柠怎么也没想到，她自己才刚刚立了一个大功，上面没点表示也就算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高兴，转头就被李元良关了紧闭，勒令她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
薛曼柠满脑子都是问号，她又没犯错，凭什么关她紧闭！
关键是李元良还连一点解释的想法都没有，说把她关了就把她关了，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个门窗全部封锁的办公室内，还不允许任何人再跟她沟通半句。
这算什么啊！
是把她当做犯人一样囚禁起来吗？
就算她真犯了错，好歹也跟她说清楚错哪了呀！
一句话不说先把人给关了算什么事！
薛曼柠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哪！
心里委屈，想要抱抱。
而此时，就在离薛曼柠不远处的另一间办公室里，陈元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晚饭。
毫无疑问，他也被关紧闭了。
同样是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直接被关起来了。
关紧闭什么的，就陈元个人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不喜欢跟其他人交流。
能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对他而言反而更像是一种享受。
他也没去问为什么把他关起来，他本就是一个不喜欢问问题的孩子，更喜欢去解决问题。
虽然现在被关的有点不明不白，可是他一点也不慌张，神情自若。
就是今天这饭菜有点不合他的胃口，就只是一些淀粉做成的面食，一点油水一点腥荤都见不到。
实在让他有点难以下咽。
唉，如果这时候来只烤全羊就好了。
与此同时，杨锦正在与老板娘一起共进晚餐。
白色的方巾上架着一只烤的金黄油亮的烧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气。
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葡萄酒液醒得正合适，映照着柔和的烛光，闪烁着钻石一般耀眼的光泽。
老板娘一头金色的大波浪长发搭在肩上，她一只手托着香腮，嘴角上扬，挂着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锦抓了一只大鹅腿啃的满嘴流油。
“杨医生可真会吃，你这一顿可把我今年一年的工资都吃进去了。”
“老板娘客气了，这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九牛一毛啊。”
“你看我都给你看了这么多次病了，一次费用都没收，你请我吃一顿好吃的也不多吧，其实我个人的挂号费很贵的！”
“都是看在熟人的面上才没收你们钱的。”
杨锦头也不抬，埋头苦干。
“你就不怕这肉有问题？那些人你没看到吗？一个小时不给他们吃肉，他们就难受的连自己的肉都吃。”
“你说你这肉万一也有问题，会让你上瘾还怎么办。”老板娘笑道。
“啊，没事的，我有系统我不怕。”杨锦端起葡萄酒猛灌了一杯，完全是拿这昂贵至极的酒当茶水喝了。
老板娘心疼的嘴角一抽。
“杨医生你就不好奇为啥要把薛曼柠和小陈元关起来吗？”
“是啊，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啊？”杨锦像是才想起来还有两位队友，一脸迷茫的看着老板娘。
“怕他们被污染了！”
“其实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一次，只不过相关档案全面封锁了，以薛曼柠的层次还不够资格看到。”
“把她关起来也是为她好！这次虽然并未在现场检测出污染痕迹，可事实上，这更可怕！”
老板娘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十几年前，类似的案子已经发生过一次，不过当时传播的并不像这一次这么广。”
“那是发生在一座小山村里，当时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
杨锦来了兴致，一手抓一只鹅腿，一手端一杯红酒，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架势，聚精会神的听老板娘讲故事。
老板娘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但是她并没有展开细说的想法，而是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知道一整个村子，上百口人天天吃肉吃到全部饿死是什么样子吗？”
啊这，还有这操作？
杨锦很想反驳说老板娘你这话有毛病，天天吃肉怎么可能会饿死呢？你告诉我痛风我是信的。
“其实跟现在的状况是很相似的，只不过现在还处于初期阶段，尚还有挽救的余地。”
“当时发现那个村子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饿死。”
老板娘一脸愁苦之色，与她今天这精致妩媚动人的妆容一点也不搭。
“那到底怎样才可以吃肉吃到饿死啊？”杨锦问道。
“因为他们吃的是神的肉！”
老板娘语气严肃，表情庄重。
杨锦呆了呆，甚至都忘记嚼嘴里的肉。
“他们信仰的神灵赐予了他们自己的血肉，让他们不再因饥饿而痛苦。”
“最终，他们也将在饱腹的幸福感之中回归神的怀抱。”
“污染他们的力量来源于邪神的力量！”
“邪神？”
杨锦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瞪大了眼睛，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老板娘连忙有手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压低了声音道。
“小点声，别让普通人听到了，邪神不可名状的特性，不要说提起祂们的名字，哪怕仅仅只是知晓他们的存在，都会受到冥冥之中伟力的影响，从而被污染。”
“只有达到了五阶，才能免受这种不可名状的污染。”
“这也是把薛曼柠和小陈元关起来的原因。”
“这是在观察他们到底有没有受到邪神不可名状污染的影响。”
“邪神？六阶？”杨锦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板娘郑重的点了点头，神情无比严肃。
“哦，那没事了。”
杨锦继续大口吃肉，大杯喝酒。
老板娘情绪都不连贯了，她酝酿了这么久，杨锦就这反应？
好歹也是堂堂六阶邪神，能不能给点面子？
不对，为什么要给面子。
老板娘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哦，差点又忘了，她没有心。
老板娘一直都对杨锦非常感兴趣，觉得他非常神秘。
神秘的男人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很多时候，老板娘都觉得杨锦是六阶，可是这又有点不符合常识。
青藤市是上一任青帝的神之领域，哪怕他本人已经死去，可是只要他留下的核心还存在一天，青藤市的领域就不会消失。
能够将所有其他六阶阻挡在外，除非被暴力打破。
而如果有其他六阶非要硬闯青藤市的结果只有一种，就是两种领域碰撞，最后两败俱伤。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性，青藤市才能借此存在至今，否则早就被城外的六阶邪神蚕食了。
要知道青藤市周边可不止有一位六阶邪神的地盘。
以往的经验都证明了这一规则没有错。
可是杨锦却成为了唯一的例外。
他明明拥有着强大到难以匹敌的力量，捏死准六阶的蛊童就跟捏死小鸡仔一般。
说他不是六阶都没人信！
可是要说他是六阶，又与过往的认知相矛盾。
也正是这些矛盾，导致了老板娘对杨锦无比好奇，只要一有机会，就迫切的想要打探他的一切消息。
“杨医生，你不怕邪神吗？”老板娘试探性的问了句。
“怕呀，当然怕！”
杨锦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是嘴巴里含着肉，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听着多少对六阶的邪神有点不尊重。
“但是怕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真遇上了，怕也没用啊。”
杨锦表现的非常淡定，就这心态，就不是一般人拥有的。
“为什么我觉得杨医生你也是六阶啊？”
老板娘紧紧盯着杨锦的反应，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会漏掉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六阶？”
杨锦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好笑的样子。
“老板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这么弱，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六阶？我……”
“别再用你有系统那套话来搪塞我，我才不行，我要听实话。”
老板娘都不等杨锦说完，就没好气的打断他。
换做以前，老板娘可不敢这么跟杨锦说过，以前她还是有点怕怕的，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
勉强也算是知根知底，知道杨锦是什么性子，这才胆子逐渐大了起来，都敢打断他的话了。
“害，老板娘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
杨锦把手里的鹅腿最后一口肉吃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无奈的摊了摊手。
就在这时，一个秩序司的专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面带焦急之色。
“部长，出事了，08号房出事了。”
“08号房？”
老板娘眉头一皱，突然像是猛然想起。
“是小陈元的房间！”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前突然卷起一阵狂风，风平浪静之后，杨锦早已从面前的餐桌前消失了。
才刚刚平静了几天的青藤市再一次陷入了风声鹤唳之中，马路上到处都是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急促的警笛回荡在每一个市民心头。
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前阵子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人人自危。
他们唯一吸取到的教训就是越是这种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去，这也是他们能从蛊童事件中存活下来的缘故。
不同于此前蛊童污染事件，青藤市最上层的那伙人都知道邪种污染的可怕程度，危机意识感极强。
这才能齐心协力，不遗余力的发动整个青藤市的力量，上下一心共度难关。
而这一次，在完全没有发现如何污染的迹象，也没有直接证据存在邪种的情况下。
仅凭臆测，秩序司就要兴师动众的调查整个青藤市的养殖基地和肉联厂。
李氏怎么可能轻易松这个口，开这个先例。
否则以后是人是鬼都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就要求查他们李氏的任何产业。
这不论是谁都无法忍受的。
当李元良将这个指令下达去的时候，秩序司受到的阻碍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的队伍被拦在养殖基地大门外，一个个工人挡在大门口不让他们的人进去。
肉联厂就做的更过分了，紧闭大门也就算了，还从楼上往调查人员的身上泼动物的排泄物。
态度可谓是嚣张至极。
这事背后要说没有李氏的人授意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些普通员工哪敢这么干，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在李氏刻意阻挠的情况下，调查几乎陷入了停滞，根本没法进行下去。
直到李元良亲自前往了一趟李氏跟李鹤堂见了一次面，两个人谈了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
只是当李元良从李氏离开的时候，来自李氏的阻碍力量便消失了，秩序司的人才得以顺利展开调查。
而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整个青藤市就宣布全面戒严了。
街道上的巡逻车嘈杂的大喇叭，一遍遍循环播放着“请居民最近不要食用任何肉类食品”的广播。
而在更多普通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正有着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冲进一户户人家中抓人。
并且大部分都是在下城区抓人。
当武装人员从一些破破烂烂的房子里把人抓出来的时候，基本上个个都是满嘴流油，满面红光，无比幸福的模样。
一个个衣衫褴褛，抬头可见屋顶的大洞，正是这么一群人，可是他们吃的全部都是大鱼大肉，伙食比最顶级的富豪还好。
只有极少一部分被抓住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毒瘾发作的模样。
仿佛疯魔一般，见人就咬。
几个小时的时间，至少有数千人被抓，因为每一人都必须单独关押，秩序司地下监牢都不够用了。
多余的人只能关押到警视厅地下去，等警视厅地下也人满为患之后。
只能将人送进各大势力的厂房充当临时监狱。
而最诡异的事上。
人抓了很多，但是却都只抓不审。
甚至要求每个参与行动的工作人员，不管是武装战士也好，还是负责看守的人也罢。
每个人都必须提前注射一种特殊的药剂，打完这种药之后，人的听力会失去作用一段时间。
并且要求每个人在抓捕，或者调查过程中不得问询任何问题。
这样沉默的抓捕行动一直持续到月深夜，天都已经黑了，可是街道上的警车非但不见减少，反而还在不断增多。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薛曼柠独自一人抱着胸坐在办公椅上生闷气，桌子上送进来的饭菜都凉了，可是却一口没动。
“凭什么关我紧闭！”
“我不服！”
薛曼柠怎么也没想到，她自己才刚刚立了一个大功，上面没点表示也就算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高兴，转头就被李元良关了紧闭，勒令她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
薛曼柠满脑子都是问号，她又没犯错，凭什么关她紧闭！
关键是李元良还连一点解释的想法都没有，说把她关了就把她关了，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个门窗全部封锁的办公室内，还不允许任何人再跟她沟通半句。
这算什么啊！
是把她当做犯人一样囚禁起来吗？
就算她真犯了错，好歹也跟她说清楚错哪了呀！
一句话不说先把人给关了算什么事！
薛曼柠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哪！
心里委屈，想要抱抱。
而此时，就在离薛曼柠不远处的另一间办公室里，陈元正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晚饭。
毫无疑问，他也被关紧闭了。
同样是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直接被关起来了。
关紧闭什么的，就陈元个人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不喜欢跟其他人交流。
能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对他而言反而更像是一种享受。
他也没去问为什么把他关起来，他本就是一个不喜欢问问题的孩子，更喜欢去解决问题。
虽然现在被关的有点不明不白，可是他一点也不慌张，神情自若。
就是今天这饭菜有点不合他的胃口，就只是一些淀粉做成的面食，一点油水一点腥荤都见不到。
实在让他有点难以下咽。
唉，如果这时候来只烤全羊就好了。
与此同时，杨锦正在与老板娘一起共进晚餐。
白色的方巾上架着一只烤的金黄油亮的烧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气。
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葡萄酒液醒得正合适，映照着柔和的烛光，闪烁着钻石一般耀眼的光泽。
老板娘一头金色的大波浪长发搭在肩上，她一只手托着香腮，嘴角上扬，挂着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锦抓了一只大鹅腿啃的满嘴流油。
“杨医生可真会吃，你这一顿可把我今年一年的工资都吃进去了。”
“老板娘客气了，这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九牛一毛啊。”
“你看我都给你看了这么多次病了，一次费用都没收，你请我吃一顿好吃的也不多吧，其实我个人的挂号费很贵的！”
“都是看在熟人的面上才没收你们钱的。”
杨锦头也不抬，埋头苦干。
“你就不怕这肉有问题？那些人你没看到吗？一个小时不给他们吃肉，他们就难受的连自己的肉都吃。”
“你说你这肉万一也有问题，会让你上瘾还怎么办。”老板娘笑道。
“啊，没事的，我有系统我不怕。”杨锦端起葡萄酒猛灌了一杯，完全是拿这昂贵至极的酒当茶水喝了。
老板娘心疼的嘴角一抽。
“杨医生你就不好奇为啥要把薛曼柠和小陈元关起来吗？”
“是啊，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啊？”杨锦像是才想起来还有两位队友，一脸迷茫的看着老板娘。
“怕他们被污染了！”
“其实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一次，只不过相关档案全面封锁了，以薛曼柠的层次还不够资格看到。”
“把她关起来也是为她好！这次虽然并未在现场检测出污染痕迹，可事实上，这更可怕！”
老板娘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十几年前，类似的案子已经发生过一次，不过当时传播的并不像这一次这么广。”
“那是发生在一座小山村里，当时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
杨锦来了兴致，一手抓一只鹅腿，一手端一杯红酒，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架势，聚精会神的听老板娘讲故事。
老板娘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但是她并没有展开细说的想法，而是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知道一整个村子，上百口人天天吃肉吃到全部饿死是什么样子吗？”
啊这，还有这操作？
杨锦很想反驳说老板娘你这话有毛病，天天吃肉怎么可能会饿死呢？你告诉我痛风我是信的。
“其实跟现在的状况是很相似的，只不过现在还处于初期阶段，尚还有挽救的余地。”
“当时发现那个村子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饿死。”
老板娘一脸愁苦之色，与她今天这精致妩媚动人的妆容一点也不搭。
“那到底怎样才可以吃肉吃到饿死啊？”杨锦问道。
“因为他们吃的是神的肉！”
老板娘语气严肃，表情庄重。
杨锦呆了呆，甚至都忘记嚼嘴里的肉。
“他们信仰的神灵赐予了他们自己的血肉，让他们不再因饥饿而痛苦。”
“最终，他们也将在饱腹的幸福感之中回归神的怀抱。”
“污染他们的力量来源于邪神的力量！”
“邪神？”
杨锦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瞪大了眼睛，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老板娘连忙有手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压低了声音道。
“小点声，别让普通人听到了，邪神不可名状的特性，不要说提起祂们的名字，哪怕仅仅只是知晓他们的存在，都会受到冥冥之中伟力的影响，从而被污染。”
“只有达到了五阶，才能免受这种不可名状的污染。”
“这也是把薛曼柠和小陈元关起来的原因。”
“这是在观察他们到底有没有受到邪神不可名状污染的影响。”
“邪神？六阶？”杨锦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板娘郑重的点了点头，神情无比严肃。
“哦，那没事了。”
杨锦继续大口吃肉，大杯喝酒。
老板娘情绪都不连贯了，她酝酿了这么久，杨锦就这反应？
好歹也是堂堂六阶邪神，能不能给点面子？
不对，为什么要给面子。
老板娘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哦，差点又忘了，她没有心。
老板娘一直都对杨锦非常感兴趣，觉得他非常神秘。
神秘的男人总是格外引人注目。
很多时候，老板娘都觉得杨锦是六阶，可是这又有点不符合常识。
青藤市是上一任青帝的神之领域，哪怕他本人已经死去，可是只要他留下的核心还存在一天，青藤市的领域就不会消失。
能够将所有其他六阶阻挡在外，除非被暴力打破。
而如果有其他六阶非要硬闯青藤市的结果只有一种，就是两种领域碰撞，最后两败俱伤。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性，青藤市才能借此存在至今，否则早就被城外的六阶邪神蚕食了。
要知道青藤市周边可不止有一位六阶邪神的地盘。
以往的经验都证明了这一规则没有错。
可是杨锦却成为了唯一的例外。
他明明拥有着强大到难以匹敌的力量，捏死准六阶的蛊童就跟捏死小鸡仔一般。
说他不是六阶都没人信！
可是要说他是六阶，又与过往的认知相矛盾。
也正是这些矛盾，导致了老板娘对杨锦无比好奇，只要一有机会，就迫切的想要打探他的一切消息。
“杨医生，你不怕邪神吗？”老板娘试探性的问了句。
“怕呀，当然怕！”
杨锦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是嘴巴里含着肉，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听着多少对六阶的邪神有点不尊重。
“但是怕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真遇上了，怕也没用啊。”
杨锦表现的非常淡定，就这心态，就不是一般人拥有的。
“为什么我觉得杨医生你也是六阶啊？”
老板娘紧紧盯着杨锦的反应，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会漏掉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六阶？”
杨锦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好笑的样子。
“老板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这么弱，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六阶？我……”
“别再用你有系统那套话来搪塞我，我才不行，我要听实话。”
老板娘都不等杨锦说完，就没好气的打断他。
换做以前，老板娘可不敢这么跟杨锦说过，以前她还是有点怕怕的，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
勉强也算是知根知底，知道杨锦是什么性子，这才胆子逐渐大了起来，都敢打断他的话了。
“害，老板娘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
杨锦把手里的鹅腿最后一口肉吃完，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无奈的摊了摊手。
就在这时，一个秩序司的专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面带焦急之色。
“部长，出事了，08号房出事了。”
“08号房？”
老板娘眉头一皱，突然像是猛然想起。
“是小陈元的房间！”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前突然卷起一阵狂风，风平浪静之后，杨锦早已从面前的餐桌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