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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如意记得衍哥哥提起那个人时,目光很是复杂,明显是认识的人。

    倒是娄若的身份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莎慕见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起了身来:“你放心,你男人厉害着呢,只有他算计人的,可没人能算计上他。不过你要是实在想知道他还藏着什么秘密,不如去想想,当年到底是谁给他下这么致命的毒,又是为何要给他下毒。”说完,莎慕扭头就走了。

    魏如意看着她的背影,在凉亭里坐了许久,直到国师府来人接她回去,她才恍恍惚惚的上了马车。

    安全回到国师府后,一直在养伤的木英很快就来见她了。

    “小姐,您不在的这几日,府里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魏如意奇怪道,牧云也不见说,她又要安慰三姐姐,所以一直没顾得上国师府。

    木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府内出了内鬼,国师大人放在书房的密函被发现有人悄悄动过,里面的消息应该是泄露了,国师为了这事儿已经几夜不曾回来过了。”

    “内鬼。”魏如意想不通,这府里都是衍哥哥的人,算上自己带来的陪嫁丫鬟,应该都是可信任的才对,怎么会出内鬼?

    “夫人,灵犀求见。”

    有侍女在外头道。

    魏如意想起灵犀,立即叫人请了进来。

    灵犀才过来,便行了礼,道:“夫人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带木英和知雨去问几句话?”

    “她们?”魏如意顿了顿,但看灵犀冷漠的样子,也不想与她再起什么误会,只看了眼木英知雨:“你们跟灵犀去吧。”

    “是。”木英不喜欢灵犀都快写在脸上了,知雨也想收敛,但收敛不住。

    魏如意心底幽幽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素把她们给惯坏了,如今连点事儿都藏不住。

    灵犀却似浑然未觉般,很快带着她们二人出去了。

    有侍女捧了热水来给魏如意洗漱,顺带还拿了这几日各府送来的帖子,有成婚的,有生孩子的,还有做寿的。

    魏如意看着这一张张帖子上不认识的名字,无奈的笑,自己今年可是丧事不断,他们都是大喜的日子竟还敢邀请自己,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心大,还是这与国师夫人的交情实在诱人。

    看着看着,没看到姜王府的,她觉得奇怪,胡姐姐定了年底大婚,怎么可能不邀请自己?

    “没有姜王府的吗?”

    “胡家小姐昨儿刚来过,奴婢们说您还在魏府后,她便回去了,说是过几日再来,要亲自邀请您。”侍女笑着回道。

    魏如意总算觉得有件暖心的事儿了,洗漱后便瘫在了床上,脑子里想着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儿,莎慕说大姑父与娄若有过往,但大姑父至今一直未提,是不好意思跟自己这个晚辈提吗,还是还有别的隐情?

    想着想着,魏如意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魏如意觉得脑袋有些疼,好像伤口被人揭开了一般,但她想醒来又好像醒不过来,梦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用膳时,早膳还没吃到肚子里,她就吐了。

    二楼的雅间里,小火炉上还煨着茶,屋子里都氤氲着茶的香气。

    莎慕坐在茶桌的另一边,待茶煮好,只看了眼,笑道:“王爷这是何意,我乃是用毒之人,在茶水里给我下毒,不显得多此一举吗?”

    姜棣淡漠一笑:“毒不是本王下的,不过你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来找了她,现在自己就说要走,这可能吗?”

    莎慕浅笑:“巧了,我这性子,就不喜欢别人威胁。但这茶既然王爷给了,我便喝,不过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莎慕看了眼温热的茶,喝下,才嘲讽的看了眼姜棣,转身便要离开,姜棣却忽然问她:“若是我告诉陈有才,那晚那两个酒鬼出现差点凌辱萝宁公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你早有安排呢?”

    “分明是你安排的……”

    “但你知情,不是吗?”姜棣笑看着她,仿佛吃定了她。

    莎慕有几分本事他的确很清楚,所以她能嫁去陈家最好,却不能因为陈家,而坏了他的计划。

    莎慕看他冷笑的模样,手指放在口中吹响,两只黑色的鸟儿便迅速俯冲了过来,尖锐的喙直接对着姜棣的眼珠子啄去。

    姜棣往后一闪,莎慕已经趁机掀翻了茶桌,百罗鸟也很乖巧的回到了她的肩膀。

    姜棣微微咬牙,莎慕只轻蔑一笑:“丹羽家族虽只是扶桑小族,却不是任凭谁都能拿捏的。”说罢,扬长而去。

    姜棣满是怒气的将手负在身后,很快便有暗卫出现在了他身边,看他如此气气愤,担心道:“王爷,要不要我们去动手将她给……”

    “行了,她还有用,而且杀了她,你们想让本王跟丹羽家族作对么?”姜棣目光微冷,看了眼这满屋的狼藉,甩袖而去。

    待他上了马车离开,看似离开的莎慕这才折返了回来,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彻底消失在转角,脸才微微沉了下来。若是那人算计上陈家,该怎么办?

    她满腹心事的往回走,走到半路,就看到一束鲜花送到了她跟前来。

    她微微一怔,抬头便看到了陈有才。

    他今儿换了一身墨色的长衫,披着灰鼠皮的披风,头发用墨玉冠子挽起,整个人贵气而又英俊。

    “你……”

    “是不是格外帅气?”陈有才浅笑,将花塞到她怀里:“刚路过昭王府,顺便采了一把。”

    莎慕瞥见这淡黄色的小花,嘴角扬起,这花可不是寻常的花,乃是名贵的进贡花品,他这‘顺便’,怕不是特意绕到人家府里去故意采的吧,还这么大一把,估计昭王府的这花全部都给薅秃了。

    “不喜欢?”陈有才俯身看她,莎慕望着他明亮的眼眸,暂且将萧王的事都放在了脑后,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特意来找你的。对了,今儿下河湾有集会,会有各色好玩的玩意儿,我们去瞧瞧?”陈有才笑着问她,现在他满心满脑都只有莎慕这个小魔女。

    莎慕看着他爱慕的眼神,心跳的很快,点点头,便跟他愉快的往前去了。

    走时,她悄悄看着他的侧脸,微微珉唇,有才,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听说府里名贵的鸢黄被人全薅走了,俞柔依脸色都不好了:“那是殿下最喜欢的花,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奴婢们也没想到陈公子他会这样,想阻拦也阻拦不住……”丫环哭着解释,姜宴只微微扫了眼秃了的花盆,淡淡道:“既然没了,就换几盆。”

    “可是王爷,陈公子分明是故意来……”俞柔依还不甘心,姜宴只浅浅一笑:“依儿,你也别生气了,孩子重要。外头天冷,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

    “王爷又要去忙公务了吗?今晚,您来妾身房间吗,您可好久没来了,妾身想跟您说说话都没机会。”俞柔依拉着他的手娇嗔道。

    姜宴下意识的想甩开,可下一秒又立即忍住了,只道:“依儿怀着身孕,本王怕夜里压着你。”

    “无妨的,依儿问过大夫了,如今已经稳了,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还有……”俞柔依悄悄附耳上前,低语:“王爷不是想知道一直操纵荣王的人是谁吗,妾身今晚告诉殿下。”

    说完,扫了眼底下看着这里的丫环,娇羞道:“殿下今晚来吗?”

    姜宴手心微紧,盯着面前含羞带怯的俞柔依,嘴角微扬:“那就辛苦依儿了。”

    俞柔依见他应下,这才满意的行了礼退下了。

    姜宴看着她离开,才微微咬着牙,忍着所有情绪往国师府去了。

    今儿一早国师府传来消息,说如意有了身孕,别人他可以不管,但如意……他想去看看,也正好跟小衍商量一下祭祀大典的事宜。

    国师府内,知雨和木英就像是保护一个玻璃娃娃似得保护着魏如意,魏如意想喝水,温度必须是最适宜的,魏如意想吃东西,东西必须全是经过胡太医认定孕妇可以吃的,魏如意就是想下地走几步,木英和知雨都要悉心扶着。

    “木英,你自己腿还没好呢,还扶我。”魏如意笑她。

    木英笑:“奴婢可会功夫呢,一条腿也站得稳,小姐可就不行了,铁师父教了您半年了,您如今也就跑得比以前快了些。”

    木英毫不留情的戳破这些,魏如意看楼衍居然都抿唇浅笑,脸唰的就红了:“我那是天生就跑得快。”

    “是是是,跑得快好。”木英连连点头。

    魏如意气得要去挠她,木英一条腿也利落的躲开了,魏如意却被知雨死死拉住:“小姐不能动怒,要淡定……”

    魏如意:“……”

    陈言袖在听到魏如意有孕之后,病还没好就坚持这要过来看她,还把当初她准备的给小孩子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搬了来,各色绣好的柔软小肚兜,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应有尽有。

    魏如意看到这些时,便知言袖姐姐是真的用了心,也能想得到在知道自己并没有怀孕时的那种失落。

    “如意,如今你就好好在府里休息,别再蹦蹦跳跳不得安生了。”陈言袖坐在暖榻边笑着嘱咐她,二夫人接话:“她这性子,除非把她绑在床上,她才可能不出去跑跑跳跳。”

    “国师大人哪里舍得把如意给绑起来。”胡清微小脸绯红,一身枣红色的冬裙穿着格外喜庆,整个人也养的圆润了些,眼眸里尽是清澈。

    魏如意听着她们默契的揶揄自己,只睨着楼衍捂着肚子哀叹:“哎,崽崽,都怪娘没用,都被人揭了老底了,你爹也不护着咱们娘俩。”

    二夫人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亏得魏如意敢这么揶揄楼衍。

    楼衍目光柔和:“来人,准备的东西都拿上来吧。”

    话落,外面丫环鱼贯而入,一个个捧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各色的配饰,有精致的簪子,有漂亮的手镯玉佩,玛瑙宝石更是不少。

    “这些都是给我们的?”胡清微直接问出声。

    楼衍点点头,二夫人立即笑了起来:“如意呀,你可得对你夫君温柔些,别成日凶巴巴的,你看看小衍他多好啊。”

    “还准备了些补品,二舅母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让下人再包好送来。”楼衍朝二夫人的方向看去,笑道。

    二夫人被他这声‘二舅母’给弄懵了,而后反应过来,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跟他套近乎,夸他的话简直都要说出花儿了。

    魏如意撑着下巴坐在一侧,瞧着一脸虚心接受的楼衍,啧啧摇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喜欢听马屁的人呢。

    屋子里正其乐融融呢,便见牧云走了进来:“尊上,昭王殿下来了。”

    话落,屋子里的笑声立即停下了。

    胡清微担心的看向陈言袖,二夫人也看了眼,但忙笑道:“来了就来了,小衍啊,你去见昭王殿下吧,我们陪着如意,就不去行礼了。”

    楼衍明白二夫人的意思,起了身叮嘱下人们好生伺候,这才出去了。

    魏如意轻轻拉着陈言袖的手,道:“姐姐手心都凉了,知雨,拿个暖手炉来吧。”

    “我没事,你们不必如此紧张。”陈言袖浅浅的笑,众人只看着心疼。

    胡清微见气氛冷凝下来,笑着提议道:“我们来玩投壶吧,国师大人送了这许多饰物来,咱们干脆就做彩头,谁赢了谁就挑一样,如何?”

    魏如意知道陈言袖必定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难过,也招呼起来:“知雨和木英也来,来人,去拿投壶的东西来。”

    屋子里又热闹起来,没人刻意去关心陈言袖,虽然大家都记挂着她,但因为大家的热闹,陈言袖反而觉得轻松了些。

    陈言袖看着屋外的雪又大了些,心又习惯性的担心起来,他总是逞强不爱多添衣裳,也不知今儿多穿一件没,冷不冷。

    姜宴站在清风院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才默默转过了身,随着楼衍一道往前慢慢的走。

    国师府比昭王府多了几分清雅,随处可见的植物造景,雕刻精致的影壁和花坛,都让远目望去,不觉无聊。

    “今日既然来了,何不如见见她?”

    “见她也是平添她的伤心,不如等到事情处理完后,再见。”姜宴跟在楼衍的身侧轻声道,说完,又笑看着他:“还是先恭喜你,居然也要当爹了。”

    楼衍浅浅的笑,若是孩子能顺利生下来,便是要他这条命也罢了。

    “祭祀大典将近,皇上这几日应该就会定下人选。”楼衍道。

    姜宴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我这几日一直借口朝务的事进出养心殿,父皇对我越来越满意,反而是大皇兄,自上次刺杀的事情不了了之后,就消沉了下来。小衍,我不想看他如此。”

    “太子殿下的谋算,你我尚不知道,如若他真的肯忘却前事,好好做一个明君,这位子给他也无妨。但殿下可想过,他是否愿意放下?”楼衍问姜宴。

    “若是父皇过世,他是不是到那时就能放下了?”

    “在仇恨里挣扎的人,初衷必早已变了。”楼衍走到湖边时,脚步缓缓停下,朝远处看去,不知想些什么。

    姜宴眉心微微拧起,看他:“那小衍你呢,是不是……”

    “是。”楼衍不等他说完,便承认了:“所以这天下,没人能替代殿下您。”

    姜宴沉默,有时候小衍这样相信他,他会一直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得到。母妃曾说过,那个位置是高处不胜寒,上去以后,注定一辈子孤独,如今只走到这里,他就想放弃了,他真的能不负小衍厚望,走到最后吗?

    灵犀过来时,姜宴还没想明白。

    “尊上,殿下,昭王妃身子不适,准备先行回府了。”

    话落,姜宴看向楼衍,楼衍只道:“去见一面吧,昭王妃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柔弱的女子,你的风雨,她未必不能与你一起扛着。”

    姜宴眉心微微拧起。

    陈言袖从清风院出来后,就走的格外的慢。

    花间知道她在等什么,也不说话,只陪着她慢慢的走,一直到走到国师府门口。

    “小姐,雪大了,路不好走。要不然,您今晚就住在这儿吧。”花间瞧见她微微停住的脚步,轻声道。

    陈言袖回头看了眼,空旷的路上,根本不见任何人影。

    她心头微酸,只摇摇头:“不了,回吧。”

    说罢,才义无反顾的往府外的马车而去,上马车的时候,花间扶着她,看到了她眼眶里拼命忍住的眼泪。

    直到马车离开,姜宴才从转角那片竹林后走了出来。

    他早就来了,可见到她,他却怯了。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更知道袖儿在等他,可他就是不敢踏出那一步,走到她面前来抱着她,告诉她他想她了。

    灵犀看到这一幕,转身回了楼衍。

    “尊上明知道昭王殿下不敢去见,何必让我来告诉他昭王妃要离府的事,平添他的烦恼。”灵犀不解的问楼衍。

    楼衍却没回答,他不过是要帮姜宴而已,也顺便帮陈言袖吧。

    “烈染在哪里?”

    “在别院,我们的人死死盯着他,他自上次后就一直没出来了。”灵犀道。

    “让他出来吧。”楼衍说完,才往姜宴的方向去了。

    灵犀不明白楼衍的意思,他明知道烈染喜欢陈言袖,还要现在放他出来,是要让他抢走陈言袖吗?那么自己呢,尊上希望自己怎么做?

    “还想不通呢?”

    二师父的声音传来,灵犀这才转过了身。

    二师父只苦涩笑笑:“你是个不听话的,牧云也是个不听话的,如今又多了个小衍和如意,哎,二师父我真操不完的心。”

    “二师父不是说,夫人只要怀孕,尊上就会出事吗?”灵犀担心问他。

    “是啊。”

    “那现在……”

    “可这个孩子毕竟是小衍的亲骨肉,稚子何辜,既然怀了,那也是命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灵犀,这话你一定要记住啊。”二师父怜悯的看着她,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哪一个他都心疼,只是有时候他也恨自己这算命之术,次次都能算准,却无力改变。

    他看着热热闹闹的清风院,又是一声叹息,这才转身走了。

    魏如意收到二师父送来的锦盒时,还迟疑了一下,上次平安符的事她仍心有余悸,如今他又送来东西,会不会……也是要她孩子的命的?

    “夫人,要打开吗?”侍女问道。

    “先收起来吧。”魏如意说完,那侍女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收了下去。

    又说了会儿话,胡清微和二夫人均感受到她的疲惫,便齐齐起身告辞了。

    离开时,胡清微还笑道:“明儿我再来。”

    “不是年底就大婚吗,胡夫人也允许你出来瞎跑。”魏如意笑她。

    “我没什么事儿……”胡清微想解释,二夫人只道:“你是没事儿,可听闻最近姜王妃时常去胡府呢,你这个未来儿媳不好好在家伺候着,成日的跑出来,像什么话。”

    胡清微小脸更红,二夫人只笑着安慰她,说说笑笑,这才走了。

    等她们离开,魏如意便瘫坐在了暖榻边:“知雨,我饿。”

    “奴婢叫人给您拿吃的来。”知雨笑着打发了屋里的丫环们都去拿各种吃的,只留了她跟木英二人在房间里,才与她说起了昨晚被灵犀叫走的事儿。

    “灵犀姑娘只问了几句话,奴婢们都照实回了,不过看样子,丢的应该是很紧要的东西,毕竟整个府里的人都一一被叫去问话了。”知雨道。

    木英也严肃了小脸:“说是出内奸,不过看昨天的样子,这内奸还没查出来。”

    “内奸……”魏如意也觉得奇怪,到底是谁安插的内奸居然这么有本事,能安插到国师府里头来还一直不露痕迹,如今灵犀亲自来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段时间,小姐的衣食住行都要格外的注意些,奴婢已经跟外头伺候的丫环婆子们吩咐了,这里间除了奴婢二人和其他随行的侍女,都不得进来,屋里用的一应茶具和炭火都要有专人盯着查过才能拿来。”知雨一一说着她的计划,魏如意听着,觉得不像是知雨的注意:“是不是谢妈妈来过了?”

    知雨话语一顿,有些泄气:“奴婢看起来就真的没这么聪明么?”

    “知雨当然聪明,不过你说的这些,你又没见过,哪能安排的这么周全?反倒是谢妈妈见的多了,知道有哪些害人的手段,才能叫你防备着。”魏如意笑道。

    知雨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才释然了。

    “对了,我娘今儿一早来,还提起说上次跟您提过的那个掌柜,这掌柜这段时间专心盯着小夭和关押着大春的地方,终于发现了大春娘亲的痕迹。”知雨道。

    魏如意一听,立即就叫了雪无痕进来。

    雪无痕明白她的意思,很快便出去了。

    因为魏如意怀孕而引起的一系列波动,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倒是有个人,知道她怀孕后,差点没疯了。

    瑞王府里,齐筝砸了手边一切能砸的瓷器,大骂:“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凭什么她就能怀孕,而我的孩子却没了!”

    屋子里仅有的两个丫环不敢吱声,等齐筝发泄完了,才敢去收拾瓷器。

    齐筝坐在凳子上,因为小产而枯瘦的身体早已没了当日的美貌,成日的怨恨更让她的脸看起来丑陋,尤其是那双眼睛,除了怨毒,就不剩其他了。

    “来人,给本妃更衣,本妃也要去恭贺恭贺国师夫人!”她怒道。

    那两个收拾碎片的丫环闻言,对视一眼:“王妃,公主吩咐过,您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要等那个时机……”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要全听她的,魏如意的孩子都要生出来了!”齐筝大怒。

    两个丫环面色微沉,齐齐起了身,冷了语气:“王妃,公主的吩咐,您还是不要逾越的好。”

    齐筝看她们两个小丫鬟居然都敢教训自己,上前便狠狠掌掴在一人脸上,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灼华是公主,我还是她皇嫂呢!”

    丫环捂着脸愤愤看她,却又挨了她一巴掌。

    齐筝冷哼一声,便朝外喊道:“来人,替本妃更衣!”

    喊完,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齐筝愣了下,自己起身走到门边,却发现外面一个下人都没有。

    她略有些傻眼:“人呢,都死哪儿去了,不想活了吗!”

    挨打的那个丫环瞧见她这模样,才讽刺笑道:“下人们不是早被您赶跑了?瑞王府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要不是有灼华公主打点,王妃您宫怕是都入不了吧。”

    “你闭嘴!”

    “若是王妃还想要荣华富贵,那就听公主的。再过几日,是皇上的寿辰,宫里如今一片死气,皇上虽然不会大操大办,但一定也不会不管不问的,到时候魏如意作为贵妃养女,不论如何也不可能不去,王妃又何必急在今日这一时呢?”丫环冷淡说完,跟另一个对视一眼,才双双走了。

    齐筝看着空空荡荡的瑞王府,想着方才那丫环的话,纵然怒,可却也只能忍着。她摸着已经彻底平坦了的小腹,恨得泣血,魏如意,我定不放过你!

    魏如意打了个喷嚏,知雨忙替她拿了张薄毯来盖在膝上。

    魏如意问她:“衍哥哥还跟昭王殿下在书房呢?”

    “嗯,去书房谈了好久,如今天都要黑了还不见出来。”知雨道。

    魏如意想想,只笑了笑,许是在为了祭祀大典的事而苦恼吧,只可惜,这场祭祀大典的人选却出乎意料。前世的皇帝便这么做了,想来皇帝一早想的,就是让他去完成这场祭祀吧。

    她安安稳稳靠在暖榻边,看着噼啪燃烧着的火盆子,慢慢陷入了梦乡。

    楼衍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香甜。

    他在床榻边站了许久,才俯身抱着她往床上去了,不过夜里他没与她睡在一处。

    隔间内,楼衍让人打开了窗户:“把药味散去,别叫夫人知道。”

    “您身子不好,夫人不是一直知道吗?”牧云看他把药喝完,才道。

    “我最近一直很好……”

    “哪里好了,明明……”牧云脱口而出,却被楼衍一个冷冷的目光看了回去。

    牧云勉强咽下后半段话,才望着他道:“尊上就算不替自己想想,也该想想这么多年的计划,你吃了这么多苦才熬到今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计划失败吗?”

    “你最近,话多了。”楼衍淡淡说罢,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回了里间。

    牧云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方才他看着自己时,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被看透了。以前就是,小衍最是能看透人心的,他有什么秘密,从来没瞒得过他。

    从房间出来,白色的雪映着淡淡幽光,牧云一边低着头走,一边听着脚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直到面前出现一个人影。

    “灵犀,这么晚你怎么……”

    “你怎么了?”灵犀问他。

    牧云浅笑:“我没事啊?”

    “是吗,难道不是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灵犀皱眉。

    “我能有什么秘密瞒着你,灵犀,我有什么话都跟你说的。”牧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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