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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着孙仲寿快马跑出二四甲路,避开了绝大部分宁远明干“的视线,山宗头目一行钻进了道路旁边的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小树林中在一堆篝火旁边见到了皇太极及几个建奴随从。\\WWw.qΒ5。coМ//见面之后,山宗头目又黑又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十分亲切的问道:“四贝勒,听说你在六州河大战中受了点小伤,不碍事吧?如果需要什么药物的话,尽管开口,那怕宁远城里现在没有,我也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

    “多谢袁抚台关心,我没受伤,只是被张好古那条小疯狗气得吐了几口血,不碍事。”皇太极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一句,又用同样的笑容笑道:“还忘了恭喜袁抚台了,大明督师熊廷弼将孙女下嫁抚台公子,袁抚台不仅和辽东熊督师结成了亲家,还和宣大张宪台变成了亲戚!从此之后,熊、张、袁三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袁抚台想不升官发财都难了。”

    “四贝勒取笑了。”山宗头目满脸的尴尬,心知自己心腹中定有皇太极眼线却不敢发作,只能强笑道:“其实不用四贝勒提醒,下官也明白张好古那条小疯狗没安什么好心,所谓的儿女亲事,不过是他诱下官入散的阴险毒计下官这次出城,其实只是将计就计做做样子,对蛮子朝廷有个交代,等到四贝勒的大军通过宁远城下的时候,下官立即收兵回城,绝对不会伤害大金将士一兵一卒的。”

    “得了吧,我的袁抚台!”皇太极冷冷的打断山宗头目的无耻吹嘘。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志大才疏,言过无实,无勇无谋,心胸狭窄又妒贤嫉能,鼠目寸光又见利忘义一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其蠢如猪!被张好古小疯狗几碗**汤灌下去,只怕连自己祖宗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吧?如果不是我及时提醒你徐阶杀严嵩之事,恐怕你这次不光是要被张好古小疯狗卖了还要帮他数银子,末了又要哭着喊着求他把你再卖一次吧?”

    皇太极这番话没给山宗头目留半点面子,差不多是每说一句山宗头目的脸色就铁青漆黑一分,好不容易待到皇太极骂完,山宗头目本来就黑的瘦脸干脆就已经变成了煤炭颜色,山宗头目的绝对心腹孙仲寿也有些拉不住脸,忍不住铁青着脸插嘴道:“四贝勒,你虽然是我们山宗的尊贵客人,可你说话也请客气一些!不要忘了,熊老糊涂和张好古小小疯狗还在撵着你们的屁股打,真把我们抚台惹急了”哼!”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皇太极语气更加尖酸刻薄,册笑道:“再说了,我真把你们抚台惹急了,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抚台了不起就是出兵阻击我们大金军队,没关系,反正张好古小疯狗做梦就是想把你们抚台满门抄斩,只是苦于手中证据不足正好,我正好可以帮上张好古小疯狗的忙!”

    “够了,四贝勒,你也用不着冷嘲热讽和威逼要挟了。”山宗头目忍无可忍,冷冷的打断皇太极道:“我承认,我是差点上了张好古小小疯狗的恶当,但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军队一会抵达宁远的时候,只要大金军队一冲锋,我马上让路放行,让你的军队突围!但是你要我替你阻击熊老糊涂的军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的家人还在广东,我的耸队也需要从朝廷手里继续骗粮食和骗军饷,我想你也不希望断了宁远这个重要的粮草供应地吧?”

    “很好,这句话还算有点合作诚意。”皇太极满意点头,又冷笑说道:“但这次你袖手旁观保大金军队现在伤亡惨重,士兵战马都非常疲倦,粮草抬重也被张好古那条杀千刀的小疯狗给毁了,就算队的包围圈了!所以这一次,你必须出手帮我们大金军队一把,当然了,也是帮你自己一把!我们大金军队的主力如果完了,你会有什么下场,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吧?”“你一定耍我替你阻击蛮子军队?”山宗头目为难的说道:“先不说我对蛮子军队开战时,我的军队里一部分人未必会听我的话就算两万军队全部听我的指挥,我也未必拦得住熊老糊涂和张好古小疯狗的追兵啊。四贝勒你刚刚和这两个蛮子交了手,难道还能不知道这两支蛮子军队的战斗力?”

    错了。

    ”皇太极摇头,阴阴说道:“我不要你直接出兵阻击蛮子军队,我只要你的军队接管他们的粮道,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象我们大金军队的轻骑骚扰蛮子的粮道,然后你再出兵保护熊老蛮子的粮草队和辐重队就行了!”

    “你要我以保护粮道为名,掐断蛮子军队的粮道?”山宗头目明白了皇太极的意思。皇太极郑重点头,又微笑说道:“不错,你只要掐断了蛮子军队的粮道,我们大金军队就稳操胜券了。对了,如果你能告诉我蛮子水师准备在什么地方阻击我,那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的事情发生一熊廷弼老蛮子和张好古小疯狗孤军深入,不幸全军覆没,双双阵亡,你也可以顺利成章的接管辽东了。”

    山宗头目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低头盘算许久后,山宗头目终于开口低声说道:“我在登莱水师中的眼线秘密禀报我,蛮子的水师准备在塔山设伏,阻击你们的北上军队,但今年的风向对他们极其不利,他们的行军速度快不起来你的军队如果立即轻骑北上,说不定还有机会抢先抵达塔山,反过来设伏迎接他们。”

    “果然是塔山小疯狗果然很会打如意算盘,那个位置确实是打阻击战的首选之地。”皇太极满意点头,站起来微笑道:“多谢袁抚台指点,小王就先告辞了,如果袁抚台按计而行的话,那么下次见面,小小王肯定就要称呼袁抚台为袁都督了。到那时候,粮草军需武器什么的,还请都督多多帮忙,当然了。我们大金国也一定会好好报答袁都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托四贝勒吉言。”山宗头目面露微笑,拱手说道:“如果袁某真能一偿所愿,那袁某一定不会忘记大金国的大恩大德,也一定不会忘记四贝勒的友情。”

    画面转换,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经过一夜休息的明军主力也已经在熊廷弼的亲自率领下拔营起身,沿着官道翼追杀建奴残余主力。因为确认了宁远军队巳经在宁边删当道列阵,构建工事阻击建奴,所以明军上上下下都对这场大战充满了信心,士气也极度高昂,不管是熊廷弼、张大少爷还是阎鸣泰,都乐观估计这场大战至少又能干掉一万以上的建奴主力,为塔山大战全歼建奴主力奠定最为坚实的基础!为了防止建奴主力绕过宁远军队的阻击阵地,熊廷弼和张大少爷还毅然冒险分兵,让步兵押送粮草军需后行,骑兵轻骑追击,只要发现建奴绕道,立即发动突袭。大军之中,笑声不断,口号不绝,几乎每一位大明将士都仿佛已经看到了建奴覆灭,辽东光复的光辉未来,胜利伸手可及。

    兵至曹庄湾,新的喜讯传来,穷途末路的建奴主力不敢绕路耽搁时间,选择了走官道直扑宁远阻击阵地!听到这消息,张大少爷第一个大吼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快速度,追杀建奴!宁远军队的战斗力要差一点,早一点赶到战场,可以多为宁远军队分担一点压力!”

    “得令!”明军将士整齐答应。熊廷弼却一熊掌拍着张大少爷脑袋上,熊吼道:“混帐兔崽子,这里不是宣大,谁叫你越俎代庖下命令了?传老子的命令,全军全速前进,两个时辰内,一定要赶到战场夹击建奴!”张大少爷惨叫和阎鸣泰、茅元仪、史可法等人开心的笑声中,明军将士更加整齐的大声答应,纷纷夹马加鞭,加快速度北上。

    “岳父大人,一会大战开始后,我估计建奴一定会分兵,主力一边冲击宁远阻击阵地,一边正面抵挡我们的主力,把所剩不多的粮草留在中间。”惨叫过后,张大少爷又涎着脸向熊廷弼恳求道:“到时候岳父大人你分一支骑兵给我,等机会出现了,小婿立即以屠奴军为箭头,率军冲击建奴的侧翼,如果能再干掉建奴的粮队,那我们在塔山就更有把握了。”

    “熊督师,还是让下官去吧。”不等熊廷弼回答,蓟门巡抚阎鸣泰先抢过话头,又转向张大少爷说道:“张宪台,不是下官和你抢功,下官早就注意到了,上次蓟门一别后,这次再见面,你明显瘦了不少,眼圈也经常是黑的,五介。多月时间打了三场大会战,你一定很累了吧?这次从侧翼冲击建奴中军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张宪台岂止是很累了?是累坏了!”史可法抢着说道:“从六月到现在,张宪台亲自指挥的大会战足有三次,小战无数,差不多每天晚上最多只睡两个时辰,通宵熬夜更是数不胜数,累得象一头牛一样。这几天他也就是在你们面前装一装了,回到了帐篷里,他的咳嗽声就一直没断过,我无数次劝他找郎中看看,他就是说怕影响军心,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伤风了吧?”熊廷弼膘了张大少爷一眼,阴沉着脸说道:“是不是前几天雪夜绕路偷袭建奴着了凉?等打完了这场仗,就去郎中那里老实看看,瑚儿还年轻,老子可不想让瑚儿年纪轻轻就守寡!”

    “没事,岳父你别听宪之兄夸张,我年轻血旺,身体壮着呢。”张大少爷大咧咧的一挥手,可是疾奔中张口说话,一口带雪凉风吹进口中,张大少爷仍不住伏鞍剧烈咳嗽起来。熊廷弼冷眼旁观,也知道女婿这些天来确实是累得够呛,正耍下令让女婿留下休息,迎面却冲过来一个明军斥候,远远就大叫道:“督师,督师,大事不好了!宁远军队忽然放弃阻击阵地,撤回宁远城里去了,建奴主力顺利通过阻击工事。已经过了宁远城了!”

    “什么?!”熊廷弼和阎鸣泰一起大惊失色,正在剧烈咳嗽的张大少爷也惊得咳嗽立止,直起身来脱口叫道:“什么可能?袁崇焕疯了?”

    “停!全军停止前进!”熊廷弼果断挥手,让全军停止前进,跳下马来铁青着脸向斥候问道:“袁崇焕有没有建奴交手?是被建奴打回城里去的,还是主动放弃阵地擅自撤退的?”

    “是主动撤退的。”那斥候带着哭腔答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建奴主力的前锋距离宁远军队的阵地足足还有两里,宁远军队就放弃了已经修好了的工事,撤回了宁远城里,建奴军队也没追杀他们。直接推倒了宁远军队当道设立的栏橱,还有推平了宁远军队堆设的防马沙包,直接北上了!督师啊,宁远军队是不是疯了,这么好的杀敌机会,他们怎么会放弃?”“袁崇焕,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熊廷弼忍无可忍,终于对昔日门生破口大骂起来。那边张大少爷双手紧握马缰,俊秀的额头青筋暴跳。张口网要大骂,却忍不住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在明军众将的惊叫声中翻身摔下了战马,当场气晕过去……

    “张宪台,张宪台!张宪台!”惊叫声中,无数明军将领跳下战马,七手八脚扶起张大少爷,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但张大少爷的牙关紧闭,半晌不见动静。那边熊廷弼铁青着脸看了一眼女婿,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宁远城,怒吼道:“把兔崽子抬去看郎中,其他人,随老子去宁远,找袁崇焕那个畜生算帐去!”

    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愤恨,两万明军将士杀气腾腾直接冲到了宁远城下。但宁远城的各道城门早已紧闭,城上的红夷大炮也已经装弹填药,瞄准了气势汹汹杀来的明军主力。熊廷弼也不客气,直接拍马冲到宁远城楼下,抬头疯狂大吼道:“袁崇焕那个畜生呢?叫他滚出来,老子要和他说话!”

    “熊督师,我们抚台忽染重病,卧床不起,无法与你答话。”城墙上探出祖大寿的脑袋,笑眯眯的对熊廷弼说道:“督师有什么话,请对末将说吧,末将一定如实转告袁抚台。”

    “他卧床不起?”熊廷弼几乎气疯过去,疯狂咆哮道:“那你打开城门,老子亲自去他病床旁边对他说。”

    “实在对不起,战事紧急,袁抚台已经下令堵死了城门。”祖大寿笑嘻嘻的答道:“没有袁抚台的命令,末将如果擅自开门,那就是杀头的罪名,但袁抚台现在又病得太重,一直昏迷不醒,末将暂时无法向他请令,打开城门迎接督师进城。

    ”

    “**你娘!”熊廷弼气急,破口大骂起来。祖大寿也不动怒,只是满面笑容的说道:“督师,其实末将也知道你的来意,你一定是想为袁吼口。为什么没有阻击建奴军队吧。众点请督师定要原谅“懵不我们宁远军队的阻击工事都已经修好了,可是就在准备和建奴开战的时候,我们袁抚台却因为操劳过度,忽然病倒,军心也大乱,为了不让弟兄们白白送死,袁抚台只好在昏迷前下令收兵回城!对了,袁抚台还说了,请熊督师你放心,你的主力追击建奴北上以后,我们宁远军队一定出兵保护你的粮道,是绝对不会让建奴轻骑骚扰你的粮道的。”

    “我!”熊廷弼气得几乎已经无话可说了,愤怒之下,熊廷弼疯狂咆哮道:“祖大寿,老夫现在以辽东经略使、辽东督师和大明金都御史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打开城门!”

    “熊督师,实在对不住。”祖大寿继续笑容满面的说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现在军情太过紧急,建奴军队正在一旁虎视耽耽,袁抚台又昏迷不醒,末将实在不敢冒险打开城门!如果熊督师觉得末将做得不对,可以颁下宪令,让袁抚台处罚末将,末将也一定领罪。”

    “你到底开不开?”熊廷弼气红了眼。大吼道:“你如果再不开门。老子就要下令”熊廷弼本想说老子就要下令攻城了,可是话还没有说完,熊廷弼却被背后之人拉住,熊廷弼回头一看,却见拉住自己的人竟然就是女婿张好古,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很明显,张大少爷才刚网被救醒过来。

    “岳父,请冷静。”张大少爷咳嗽着说道:“我们没有攻城武器。拿不下城防无比坚固的宁远城,而且建奴还没有走远,真把袁崇焕逼急了,建奴掉头杀来,内外夹攻,我们就必败无疑了。”

    “那就这么算了?”熊廷弼咆哮怒问。张大少爷也没回答,只是抬起头来,面带笑容对祖大寿说道:“祖大将军,既然袁抚台已经病了,你又不敢擅自打开城门,那就算了,请你回禀袁抚台,嘱咐他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还是探花郎刨情达理。末将一定如实回禀袁抚台。”祖大寿笑容满面的回答。张大少爷一笑,又叫道:“还有,请祖大将军你也一定要保重好身体,还有祖大将军你的满门一百二十七口,十六岁以上男丁五十九人,十六岁以下孩童一十二人,妇女五十六人,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入冬了,辽西这边太冷,一定要小心不要伤风着凉,好好保重身体。”说到这里,张大少爷脸上笑容也越来越亲切,十分诚恳的说道:“本官也一定会舁日为祖将军全家上香,祈祷你们全家长命百岁,健康长寿,我发誓,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张大少爷笑容越来越亲切,祖大寿脸上的笑容却彻底凝固,心底里也忽然升起一股凉气,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张大少爷则又极其亲切的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祖大将军你一下,祖将军你在锦州城中私纳的小妾龙敢情姑娘,腹中也有了你的骨肉,请一定要让她保护好腹中的胎儿,祖将军你再忙也得抽空多去看看他们,如果需要什么药物保胎,尽管写信向我开口,我可以从大内给你搞到天下最好的药材。”

    “龙儿有了?我怎么不知道?”祖大寿先是脱口惊叫,然后脸上顿时没有了半点人色。张大少爷一笑,又说道:“还有啊,袁抚台这次忽患急病,一定是上次袁抚台染病时用药无误,不小心落下的病根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王郎中给袁抚台开的方子上面有防风三钱,羌活两钱,获答一钱五分,陈皮一钱五分,苏叶一钱,桂枝五分,甘草两分说到这,张大少爷一拍脑袋,微笑道:“瞧我这记性,还有生姜三片。请祖将军转告袁抚台,如果觉得那个郎中不行的话,可以让郎中把脉案写下来,寄到京城,我一定会请宫里最好的太医为袁抚台另开方子的。”

    宁远城楼上鸦雀无声,不管是站在城墙旁边的祖大寿,还是躲在暗处的袁崇焕,都已经被张大少爷貌似平常的话语惊得呆了,祖大寿牙关打着寒战悄悄去看袁崇焕时,却见袁崇焕裤管湿漉漉的正在滴水,也不知道是雪花化水所致,还是被张大少爷吓得尿了裤裆。城下张大少爷则大笑三声,一拱手说声保重,然后拉起熊廷弼就走,大笑命令道:“收兵了,收兵了,有了山海关和六州河的大捷,弟兄们都可以升官发财搂着婆娘睡觉了,可以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睡觉了。”

    从此之后,张大少爷嘴角带着鲜血却满面笑容平静说话的模样,也成了山宗成员永远的梦魇,每当在梦中梦到这个景象,每一个山宗成员都会惨叫着醒来,“他来了!他来了!他来找我们算帐了!”

    拉着熊廷弼领着明军主力迅速撤离了宁远城,张大少爷又咳嗽着向熊廷弼说道:“岳父大人,回山海关吧,山宗已经被逼急了,我们继续追击建奴,他们必定切断我们粮道,这场仗再打下去,我们已经必输无疑了,只有收兵保住军队和现有战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还有,马上派快船去通知水师,让他们也收兵,山宗肯定已经把伏击阵地泄露给了建奴,冬天的风向又对我们水师太不利,水师继续北上,只怕伏击建奴不成,反过来还被建奴伏击。”

    “唉,悔不该当初啊。

    ”熊廷弼大手一拍自己脑袋,绝望的叹道:“当初,如果老子早听你兔崽子的,又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局面?”

    “岳父大人也别太自责了。”张大少爷摇头,叹气道:“其实袁崇焕的坐大,我的责任比你更大一些当初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提出一个经抚分权的建议,让袁崇焕独霸关外,他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把宁远经营成他的独立王国?”

    “功败垂成啊。”张大少爷黯然长叹一声,大叫一句,“狗建奴你们运气实在太好了!”话音刚落,张大少爷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再度晕厥过去。上一章忘记的袁文弼注解:《清史稿》列传二百零四,富明阿,字治安,袁氏,汉军正白旗人,明兵部尚书崇焕裔孙。崇焕裔死,家流寓汝宁,有子文弼,从军有功,编入宁古塔汉军。五传至富明阿,以马甲从征喀什噶尔,授骁骑校,存升参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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