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心河第283章 一波三折，还是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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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国航1563次航班已经平稳地降落在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出机口，楚瑞明一身黑色便装，戴着一副变色眼镜，潇洒帅气，随身携带的也就是一个黑色行李箱。接机出口处，楚瑞明看到有一位举着“华瑞国际”牌子的中年男子，他立马走向前，问道：“是刘君先生吗？”
说完，楚瑞明摘下眼镜，刘君这才看到楚瑞明的全部面部，笑着说：“楚先生，欢迎来到曼谷。”
“谢谢！”
刘君问道：“楚先生吃饭了没有？”
楚瑞明随口说道：“在飞机上将就了一下，不饿！”
“那行，我们直接回大使馆。”
刘君带楚瑞明走进停车场，坐上一台“指挥者”，随即刘君就启动了“指挥者”，载着楚瑞明驶出飞机场。曼谷的高速公路还算不错，但也不过是比起非洲某些国家好一点点，坐在“指挥者”上的楚瑞明，时刻都处在颠簸的状态。一路上，楚瑞明跟刘君都没什么对话，一是不了解，二是可能大使馆也有纪律要求。
大使馆在曼谷市中心的汇权区的花光路上，独处一隅，非常好找。“指挥者”有通行证，到达大使馆门口，刘君按了一下车喇叭，那道大使馆铁门就徐徐开了。把车停好，刘君说：“楚先生，麦大使还在办公室里等您，我先带您去房间，放下行李后我带您过去见他。”
楚瑞明笑了笑，感谢道：“谢谢你！”
放下行李，楚瑞明洗了一把脸，拿着手机就随刘君去了麦大使的办公室。都已经深夜了，大使馆里还是灯光闪烁，因为事情紧急，楚瑞明也来不及欣赏一下大使馆的具体模样。
站在麦大使办公室的门外，门是开着的，刘君大声喊道：“麦大使，楚先生来了！”
麦杰超正在看文件，抬头一看，脸上的露出了一丝丝笑容，急切地说道：“楚先生，快请进！”
楚瑞明也不是第一次见大使，但看到麦杰超还是有点拘谨，笑着说：“麦大使好！”
“随便坐，我先跟你说说华瑞国际这边的情况。”
楚瑞明显得非常急迫，连忙说：“您请说！”
“目前所有的人员都没有生命危险了，其中张晓晴稍微伤势重点，但也开始苏醒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
楚瑞明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后，急切问道：“麦大使，没有伤残的吧？”
麦杰超肯定地说：“那倒没有，毕竟不是爆炸袭击，袭击的都是拿刀的。”
“那当地警察有没有线索或抓到凶手？”
麦杰超想了想，说：“这起袭击事件是发生在展会闭馆的时候，当时张晓晴他们几个工作人员正好从展馆回到酒店，一下车就在酒店大门口被袭击了。当时袭击者蒙了面，完了就迅速逃离了，警察有视频资料，但也无从下手。”
在楚瑞明心里麦大使说的等于就是什么也没说，看样子得他主动出手了。接着问道：“遇袭的就只有我们华瑞国际的人吗？”
“目前搜集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还没有其他团队的遇袭报告。”
当听到麦大使这样说，楚瑞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玛利亚他们IbF公司干的？！一想到这里楚瑞明的内心难免一紧，试探地问道：“麦大使，能否帮忙把酒店的视频资料搞一份，我要五天之内的，按照国内的要求，视频资料是要保存一个月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也不知道能否搞一份，当然时间越长越好。但只要大门口的，其他地方的不要。”
麦杰超想了想，说：“我试一试，但不一定能奏效。”
楚瑞明的脑袋还在飞速思考，忽然他想到了一点，问道：“当时出事后，曼谷的办案人员什么时候到达现场的？”
“这个情况我倒是没有注意，回头我去要一份当地机构的记录，查下就知道了。”
楚瑞明笑了笑，说：“那行，这两件事就麻烦您了。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楚瑞明就起身告辞，麦杰超只不过是起身跟楚瑞明握了下手，就此话别。
回到房间，楚瑞明并没有立即休息，他只不过就在房间里打了一会儿太极拳，然后盘坐在地毯上，开始了修炼。一边修炼，楚瑞明一边想着自己将怎么开始把张晓晴他们遇袭这件事搞清楚。
十二月份的曼谷依然炎热，基本上都是三十度以上，一大早楚瑞明就出了大使馆，昨天晚上的准备已经了然于心，他漫步走在曼谷街头，一身休闲装扮，一定黑色的鸭舌帽，戴着墨镜，俨然一位游客模样。来到查达酒店附近，楚瑞明围着酒店走了一圈，记忆着每一个细节，观察着每一个角落，他在搜寻袭击者可能事先藏身的地方。
按照大使馆提供的地图，楚瑞明也溜达到了最近的警察局，计算着他们可能抵达酒店的时间。十点钟，楚瑞明准时出现在曼谷红十字医院门口，根据麦大使给的房间号，他很顺利地找到了张晓晴的病房。
因为怕再次出事，当地警察局已经派驻了警员看守，但大使馆还是不放心，也拍了一名武官守在病房外面。楚瑞明知道这可能是张晓晴的父亲的意思，就这么一个女儿，出事了，做父亲的肯定比谁都关心。
楚瑞明走向武官，脱了帽子，摘下墨镜，跟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麻烦跟那个警察说声，我想去病房看看。”
崔武官点了点头，说：“楚先生，现在张小姐还处在观察期间，所以不能逗留太久。”
“嗯，我知道，我只看一眼就出来。哦，我的其他同事呢？他们在哪个病房？”
崔武官连忙说道：“他们在另外一处病房，就在楼下，也有警察看着，放心，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一边说，崔武官一边跟曼谷警察打招呼，然后叽里咕噜了几句，那位警察就给楚瑞明让道了。IcU病房里，张晓晴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嘴里还插着氧气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楚瑞明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他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看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回到大使馆，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麦大使把昨天晚上楚瑞明提出的两件事情都落实了，楚瑞明看着麦大使提供的资料，心里多少也有点底了。只不过更多的线索可能还需要自己去搜集，但看着曼谷街道上茫茫人海，他又从哪里下手呢？
“楚总，先前国内已经跟当地警察局打招呼，要求他们全力破案，等下我们会去警察局听取他们的分析，你要不要一起去？”
楚瑞明正在认真地看着视频，他希望自己能够在视频里找到那么一丁点线索，这样的话就能顺藤摸瓜了。听到麦大使说要去警察局听取案情分析，楚瑞明立马来了兴趣。说：“这肯定要去，我想或许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那行，我们现在就走，不要让人家等久了。”麦大使催促道。
楚瑞明连忙拿起资料就起身跟麦大使走出了办公室，他们驾车去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里，楚瑞明听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两个小时，除了麦大使拿回来的拿点资料内容，楚瑞明没有从警察局里得到任何线索，白白浪费了两小时。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开始有些紧张了，因为他担心事情拖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楚瑞明从警察局还是带回来一些资料，结合他现场勘查的情况，他一项一项内容进行核对。首先他要核查的是酒店的住宿客户，其次他要核查的是最近来曼谷的游客，凡是商务签证的他都想核实；最后就是核对视频资料，他不单要酒店的监控视频，还要公共部位的监控视频。随着自己的逐步了解，在楚瑞明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部分的现场轮廓，但是有些细节他还是对不上号，需要进一步的甄别。
在大使馆的公共办公室里，楚瑞明仔细查看着由酒店提供的视频资料，也认真捋了一遍警察局提供的公共部位监控视频。在核对前五天和三天的视频里，楚瑞明找出了里面露脸次数最多的一些人，可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感觉这些人都不是嫌疑人。
虽然楚瑞明怀疑是IbF公司派人干的，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他就不能找上门去跟他们算账。如果假定是他们干的，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楚瑞明不停地假设问题，然后让自己来回答。一想到这里楚瑞明的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心想我还在这里死抠死抠线索干嘛？直接直捣黄龙不就得了，抓几个关键人员问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干就干，楚瑞明跟麦杰超打了一声招呼，就急急忙忙走了，但他要去的第一个地方还是那家红十字医院，他想跟其他人了解点情况，顺便看看张晓晴。
半小时后，坐在病房里的楚瑞明，慰问了市场部的同事，看到他们都没什么大碍，内心稍微有一点点宽慰。如果出了事，真的在这里因公牺牲，那华瑞国际就事情大了。
安慰完后，楚瑞明问侯军：“小侯，你感觉他们是什么人？当时他们有没有说话？”
小侯想了想，说：“当时歹徒都向着晓晴去的，他们都没说话，当我们去帮忙的时候，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他们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但都比较强壮，感觉不适本地人。”
听到侯军这么说，苏强补了一句：“我也这么认为，而且他们在对晓晴动手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要不是我当时看到喊了一声，估计晓晴这时候就不在了。”
楚瑞明听到这里，急忙问道：“那你们看清楚他们的头发了没有？”
躺在最里面那张床上的王君年大声说道：“我看到了一个，是金色的，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蝎子一样的图案，我估计是纹身。”
“那你看清楚那只蝎子是脖子后面，还是脖子边上？”楚瑞明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王君年肯定地说道：“在脖子右边，当时跟他扭打在一起，我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那只蝎子就露出来了。”
“哦，那他们当时有几个人攻击张晓晴？”
侯军说道：“我看到的是三个人，不过当时现场有四个人，当时我们发现了之后，因为我们人多，又都是男孩子，所以他们只捅了张晓晴一刀，幸好偏了，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楚瑞明一边记着这三位同事所说的内容，一边核对着之前他所获得的信息，继续问道：“当时他们跑的时候是一起跑的还是单独向不同方向跑的？”
苏强看着楚瑞明说道：“楚董，当时那些袭击者跑的时候，两个单独跑的，另外两个是一起跑的，但他们都是往酒店西北边跑的。因为当时晓晴受伤了我们就没有追。”
“那行，今天我就跟你们聊到这里，如果你们有什么新的线索想起来了，就通过微信给我发信息或者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侯军、苏强和王君年三个人都一脸笑容，纷纷说道：“谢谢楚董！我们三个人再聊下，如果有新线索我们就给您发信息。”
楚瑞明走出医院，他看了看熙熙攘攘的曼谷街头，躁乱无章，车子、摩托车和行人都拥挤在一条条不宽敞的马路上。马达声、喇叭声、人的叫喊声、摩托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但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很淡定，也显得很悠然，丝毫看不出他们的焦虑。但此刻的楚瑞明却无比的焦虑，他想起了玛利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要让他付出代价，原以为玛利亚是只会对自己下手，或者说对自己亲人。但没有想到他们会对自己的同事下手，而华瑞国际的业务性质决定了又必须经常在外面奔波，看样子未来必须对这方面的事情进行详细周密的安排，对于自己的失责，楚瑞明内心又增添了一份自责。
晚上十点，国航1563次航班已经平稳地降落在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出机口，楚瑞明一身黑色便装，戴着一副变色眼镜，潇洒帅气，随身携带的也就是一个黑色行李箱。接机出口处，楚瑞明看到有一位举着“华瑞国际”牌子的中年男子，他立马走向前，问道：“是刘君先生吗？”
说完，楚瑞明摘下眼镜，刘君这才看到楚瑞明的全部面部，笑着说：“楚先生，欢迎来到曼谷。”
“谢谢！”
刘君问道：“楚先生吃饭了没有？”
楚瑞明随口说道：“在飞机上将就了一下，不饿！”
“那行，我们直接回大使馆。”
刘君带楚瑞明走进停车场，坐上一台“指挥者”，随即刘君就启动了“指挥者”，载着楚瑞明驶出飞机场。曼谷的高速公路还算不错，但也不过是比起非洲某些国家好一点点，坐在“指挥者”上的楚瑞明，时刻都处在颠簸的状态。一路上，楚瑞明跟刘君都没什么对话，一是不了解，二是可能大使馆也有纪律要求。
大使馆在曼谷市中心的汇权区的花光路上，独处一隅，非常好找。“指挥者”有通行证，到达大使馆门口，刘君按了一下车喇叭，那道大使馆铁门就徐徐开了。把车停好，刘君说：“楚先生，麦大使还在办公室里等您，我先带您去房间，放下行李后我带您过去见他。”
楚瑞明笑了笑，感谢道：“谢谢你！”
放下行李，楚瑞明洗了一把脸，拿着手机就随刘君去了麦大使的办公室。都已经深夜了，大使馆里还是灯光闪烁，因为事情紧急，楚瑞明也来不及欣赏一下大使馆的具体模样。
站在麦大使办公室的门外，门是开着的，刘君大声喊道：“麦大使，楚先生来了！”
麦杰超正在看文件，抬头一看，脸上的露出了一丝丝笑容，急切地说道：“楚先生，快请进！”
楚瑞明也不是第一次见大使，但看到麦杰超还是有点拘谨，笑着说：“麦大使好！”
“随便坐，我先跟你说说华瑞国际这边的情况。”
楚瑞明显得非常急迫，连忙说：“您请说！”
“目前所有的人员都没有生命危险了，其中张晓晴稍微伤势重点，但也开始苏醒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
楚瑞明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后，急切问道：“麦大使，没有伤残的吧？”
麦杰超肯定地说：“那倒没有，毕竟不是爆炸袭击，袭击的都是拿刀的。”
“那当地警察有没有线索或抓到凶手？”
麦杰超想了想，说：“这起袭击事件是发生在展会闭馆的时候，当时张晓晴他们几个工作人员正好从展馆回到酒店，一下车就在酒店大门口被袭击了。当时袭击者蒙了面，完了就迅速逃离了，警察有视频资料，但也无从下手。”
在楚瑞明心里麦大使说的等于就是什么也没说，看样子得他主动出手了。接着问道：“遇袭的就只有我们华瑞国际的人吗？”
“目前搜集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还没有其他团队的遇袭报告。”
当听到麦大使这样说，楚瑞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玛利亚他们IbF公司干的？！一想到这里楚瑞明的内心难免一紧，试探地问道：“麦大使，能否帮忙把酒店的视频资料搞一份，我要五天之内的，按照国内的要求，视频资料是要保存一个月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也不知道能否搞一份，当然时间越长越好。但只要大门口的，其他地方的不要。”
麦杰超想了想，说：“我试一试，但不一定能奏效。”
楚瑞明的脑袋还在飞速思考，忽然他想到了一点，问道：“当时出事后，曼谷的办案人员什么时候到达现场的？”
“这个情况我倒是没有注意，回头我去要一份当地机构的记录，查下就知道了。”
楚瑞明笑了笑，说：“那行，这两件事就麻烦您了。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
说完，楚瑞明就起身告辞，麦杰超只不过是起身跟楚瑞明握了下手，就此话别。
回到房间，楚瑞明并没有立即休息，他只不过就在房间里打了一会儿太极拳，然后盘坐在地毯上，开始了修炼。一边修炼，楚瑞明一边想着自己将怎么开始把张晓晴他们遇袭这件事搞清楚。
十二月份的曼谷依然炎热，基本上都是三十度以上，一大早楚瑞明就出了大使馆，昨天晚上的准备已经了然于心，他漫步走在曼谷街头，一身休闲装扮，一定黑色的鸭舌帽，戴着墨镜，俨然一位游客模样。来到查达酒店附近，楚瑞明围着酒店走了一圈，记忆着每一个细节，观察着每一个角落，他在搜寻袭击者可能事先藏身的地方。
按照大使馆提供的地图，楚瑞明也溜达到了最近的警察局，计算着他们可能抵达酒店的时间。十点钟，楚瑞明准时出现在曼谷红十字医院门口，根据麦大使给的房间号，他很顺利地找到了张晓晴的病房。
因为怕再次出事，当地警察局已经派驻了警员看守，但大使馆还是不放心，也拍了一名武官守在病房外面。楚瑞明知道这可能是张晓晴的父亲的意思，就这么一个女儿，出事了，做父亲的肯定比谁都关心。
楚瑞明走向武官，脱了帽子，摘下墨镜，跟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麻烦跟那个警察说声，我想去病房看看。”
崔武官点了点头，说：“楚先生，现在张小姐还处在观察期间，所以不能逗留太久。”
“嗯，我知道，我只看一眼就出来。哦，我的其他同事呢？他们在哪个病房？”
崔武官连忙说道：“他们在另外一处病房，就在楼下，也有警察看着，放心，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一边说，崔武官一边跟曼谷警察打招呼，然后叽里咕噜了几句，那位警察就给楚瑞明让道了。IcU病房里，张晓晴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嘴里还插着氧气管，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楚瑞明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他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看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回到大使馆，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麦大使把昨天晚上楚瑞明提出的两件事情都落实了，楚瑞明看着麦大使提供的资料，心里多少也有点底了。只不过更多的线索可能还需要自己去搜集，但看着曼谷街道上茫茫人海，他又从哪里下手呢？
“楚总，先前国内已经跟当地警察局打招呼，要求他们全力破案，等下我们会去警察局听取他们的分析，你要不要一起去？”
楚瑞明正在认真地看着视频，他希望自己能够在视频里找到那么一丁点线索，这样的话就能顺藤摸瓜了。听到麦大使说要去警察局听取案情分析，楚瑞明立马来了兴趣。说：“这肯定要去，我想或许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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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明连忙拿起资料就起身跟麦大使走出了办公室，他们驾车去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里，楚瑞明听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两个小时，除了麦大使拿回来的拿点资料内容，楚瑞明没有从警察局里得到任何线索，白白浪费了两小时。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开始有些紧张了，因为他担心事情拖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楚瑞明从警察局还是带回来一些资料，结合他现场勘查的情况，他一项一项内容进行核对。首先他要核查的是酒店的住宿客户，其次他要核查的是最近来曼谷的游客，凡是商务签证的他都想核实；最后就是核对视频资料，他不单要酒店的监控视频，还要公共部位的监控视频。随着自己的逐步了解，在楚瑞明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部分的现场轮廓，但是有些细节他还是对不上号，需要进一步的甄别。
在大使馆的公共办公室里，楚瑞明仔细查看着由酒店提供的视频资料，也认真捋了一遍警察局提供的公共部位监控视频。在核对前五天和三天的视频里，楚瑞明找出了里面露脸次数最多的一些人，可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感觉这些人都不是嫌疑人。
虽然楚瑞明怀疑是IbF公司派人干的，但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他就不能找上门去跟他们算账。如果假定是他们干的，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楚瑞明不停地假设问题，然后让自己来回答。一想到这里楚瑞明的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心想我还在这里死抠死抠线索干嘛？直接直捣黄龙不就得了，抓几个关键人员问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干就干，楚瑞明跟麦杰超打了一声招呼，就急急忙忙走了，但他要去的第一个地方还是那家红十字医院，他想跟其他人了解点情况，顺便看看张晓晴。
半小时后，坐在病房里的楚瑞明，慰问了市场部的同事，看到他们都没什么大碍，内心稍微有一点点宽慰。如果出了事，真的在这里因公牺牲，那华瑞国际就事情大了。
安慰完后，楚瑞明问侯军：“小侯，你感觉他们是什么人？当时他们有没有说话？”
小侯想了想，说：“当时歹徒都向着晓晴去的，他们都没说话，当我们去帮忙的时候，就跟他们打了起来，他们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但都比较强壮，感觉不适本地人。”
听到侯军这么说，苏强补了一句：“我也这么认为，而且他们在对晓晴动手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要不是我当时看到喊了一声，估计晓晴这时候就不在了。”
楚瑞明听到这里，急忙问道：“那你们看清楚他们的头发了没有？”
躺在最里面那张床上的王君年大声说道：“我看到了一个，是金色的，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蝎子一样的图案，我估计是纹身。”
“那你看清楚那只蝎子是脖子后面，还是脖子边上？”楚瑞明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王君年肯定地说道：“在脖子右边，当时跟他扭打在一起，我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那只蝎子就露出来了。”
“哦，那他们当时有几个人攻击张晓晴？”
侯军说道：“我看到的是三个人，不过当时现场有四个人，当时我们发现了之后，因为我们人多，又都是男孩子，所以他们只捅了张晓晴一刀，幸好偏了，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楚瑞明一边记着这三位同事所说的内容，一边核对着之前他所获得的信息，继续问道：“当时他们跑的时候是一起跑的还是单独向不同方向跑的？”
苏强看着楚瑞明说道：“楚董，当时那些袭击者跑的时候，两个单独跑的，另外两个是一起跑的，但他们都是往酒店西北边跑的。因为当时晓晴受伤了我们就没有追。”
“那行，今天我就跟你们聊到这里，如果你们有什么新的线索想起来了，就通过微信给我发信息或者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侯军、苏强和王君年三个人都一脸笑容，纷纷说道：“谢谢楚董！我们三个人再聊下，如果有新线索我们就给您发信息。”
楚瑞明走出医院，他看了看熙熙攘攘的曼谷街头，躁乱无章，车子、摩托车和行人都拥挤在一条条不宽敞的马路上。马达声、喇叭声、人的叫喊声、摩托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但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很淡定，也显得很悠然，丝毫看不出他们的焦虑。但此刻的楚瑞明却无比的焦虑，他想起了玛利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要让他付出代价，原以为玛利亚是只会对自己下手，或者说对自己亲人。但没有想到他们会对自己的同事下手，而华瑞国际的业务性质决定了又必须经常在外面奔波，看样子未来必须对这方面的事情进行详细周密的安排，对于自己的失责，楚瑞明内心又增添了一份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