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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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李天珞抬头仰望，那颗彗星依旧横在天边，它带着长长的尾巴，缓慢前行，与周围静谧的繁星形成鲜明对比，在夜幕中独放异彩。
此时，他的马已经跑到凉河旁，李天珞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儿放慢速度。
他借着星光向河面望去，只见河床裸露无遗，看不到水流的迹象。
河底遍布着乱石与枯木，一片死寂。
河两岸的树木也大多已经干枯，枝条扭曲，彷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河堤两旁，是一片破旧不堪、漆黑寂静的老屋，它们在星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李天珞记得这里好像是叫广利坊，和相邻的安平坊一样，由于年代久远，大部分房屋已经荒废了。
稍微有点钱的人早就搬离了这里，留下的多是些生活困苦的底层百姓。
因此，一到夜晚，这里便显得格外冷清，看不到人影。
他沿着河岸边的道路前行。
突然，一阵微弱的哭声传入耳中，呜呜咽咽，凄凉而哀怨，似乎是从河对岸的某处传来。
李天珞心里一惊：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哭泣。难道是闹鬼？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声来，他带着前世记忆投胎转世，说起来也可以算是一种鬼。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那断断续续的哭声越发清晰了。
哭声带着一丝稚嫩，听起来年龄不大。
李天珞心里越发好奇，暗道：“别是个小姑娘遇到危险了。”
这个念头让他不免有些担忧，下定决心，要找到哭声源头看看。
刚好，他看到不远处的河面上横跨着一座石桥，连接两岸。
李天珞没有犹豫，稍微加快马速，穿过石桥，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找去。
经过一段时间搜寻，他在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院子前停下。
这院子从外面看也是破旧不堪，院墙都有些缺口。
但是，透过院门口蹲着的两个巨大石狮子，依稀能想到它以前的威严繁华。
李天珞扯了扯缰绳，将马停下，麻利地侧身下马，正了正腰带。
他把马的缰绳拴在石狮子的一条腿上，稍微检查了下，确定不会被马扯开。
他抬头看了看石阶上的两扇大门，发现院门并未紧闭，只是虚掩着，留下的口子，足够一个人穿过。
李天珞迈步走到门边，侧身穿过门缝，走进院子里。
进了院子，迎面是一面高大的照壁。
不过照壁下长满了杂草藤蔓，遮住了大半画面，此时又是晚上，看不清上面画的什么。
李天珞继续往前走，在照壁边的一扇月亮门前停下，过了门就能看到院子里面的景象了。
此时哭声已经非常清晰了，除了那个较大的哭声，他还听到了其他人低低的抽泣声。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探头朝院子里面看去。
只见院子里面有不少人，看身形男女老少都有。
院子北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水果、糕点等贡品。
贡品前放着香炉，里面插着香，已经烧了不少。
桌子前地空地上，一个女孩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拿着纸钱，一边烧一边哭泣。
那哭声正是从她那里传来的。
看到这一幕，李天珞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在祭拜去世的亲人啊。”
他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不想打扰她们。
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有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你在这看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李天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往右肩膀处看去，就见一个长发披散，面色惨白的女人正贴在他身旁，也在探头往院子里看。
李天珞惨叫一声，“啊！”这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晚上格外响亮。
接着，他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左边跳了起来，同时双手用力，将身边的女人猛地推开。
那女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有病吗？一惊一乍的！”女子一边努力站稳身子，一边不满抱怨道，“你想摔死我啊？”
此时，院子里的哭声已经停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天珞似乎听到，哭声结束时，有人还打了个嗝。
李天珞此时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心脏还是在剧烈跳动着。
他拱手道：“实在对不起，这位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这三更半夜的，你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身边，要吓死人的。”
“哼！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李天珞不想和她纠缠，既然已经确定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他也不打算多留了。
于是他抱拳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搅各位了。告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
等到那长发女子喊的时候，李天珞已经小跑着走到自己的马旁，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你给我站住！”女子大声喊道。
女子气得跺脚，正想追赶。
“怎么了？”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气度不凡。
“王大哥，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那小子趴在门口偷看，正想仔细问问，他却做贼心虚似地跑了。”女子看着他解释道。
黑衣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才听他叫的可是很惨，你是不是故意吓他了？”
“我哪有？是他胆子小而已。”
“行了，你先进去吧，我跟过去看看，这黑灯瞎火的，他这么纵马狂奔，别磕着了。”
……
李天珞伏在马背上，连抽几次马屁股，马很快就跑出了几里地。
此时，他才稍稍放慢马速，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子早就已经隐没在黑夜之中，看不到了。
他正要松口气，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个男人的声音悠悠响起。
“小兄弟慢点骑，等等我，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李天珞心猛地一跳，回头去看。就见一个黑袍男子，正飘在他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
“御空飞行！看他从容的样子，至少是灵海境修士。马跑不过他的。”
李天珞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扯住缰绳，马立刻人立而起。
待马停住，他调转马头，面对着那男子，抱拳道：“小子，见过仙师！”
那男子见他停下，也在离他一丈多远外停下，就那么飘在空中。
“我叫王秉仁，算不上什么仙师。小兄弟称呼我一声王大哥就行。”
李天珞不敢托大，平静开口道：“王仙师唤住小子，不知道有什么事？”
王秉仁心里有些疑惑，一般凡人见到修士，称呼一声仙师也正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李天珞的语气里似乎感觉不到凡人面对修士时的那种独特情绪。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刚才看你走的急，怕天黑你看不清路出意外，特地过来嘱咐一下。”
李天珞道：“多谢仙师好意，既然如此，没别的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稍等片刻。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下小兄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到广利坊来干什么？”
李天珞想了一下，表情悲切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姨父，家住在安平坊。”
“今天他突然得急病去世了，家里只留下一个表妹孤苦无依，我是过来帮表妹料理姨父丧事的。
忙起来没注意时间，所以就走得晚了，回家时路过广利坊，听到有人在哭，勾起伤心事，就想过去看一眼。没想到打扰了你们，实在抱歉。”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秉仁点头，“小兄弟节哀啊。对了，我看小兄弟衣着不凡，想不到你家里还有安平坊的亲戚啊。我看小兄弟似乎是要去城北，不知道小兄弟家住哪里啊？”
李天珞一阵头大，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强压不耐继续道：“晚辈家住在修义坊。”
王秉仁出声打断他：“不对吧，我记得修义坊住的可都是大户人家，小兄弟你虽然衣着不凡，但细看也就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户人家公子的打扮。”
“嗯，说来惭愧，我家其实是在别人家做下人的。”
“哦，这样啊。”王秉仁点点头，似乎信了。
李天珞看他不再说话，小声问道：“仙师，我可以走了吗？”
王秉仁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对了，你这马鞍，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灵籁宗外事堂专用的啊。”
“原来前辈早就猜出晚辈身份了，那又何必问东问西，戏耍晚辈呢？”李天珞不满道。
“哈哈，我也是没想到，你好歹是大宗弟子，居然满口谎话。”
“那个，宗里长辈教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秉仁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抬头朝天上看去。
李天珞有些疑惑，左手扯着缰绳，右手握在腰带犀比上，那里藏着他的兵器。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还是下意识握了上去。
李天珞小心朝天上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王秉仁冷冷开口：“看来我有客人要招待，你先走吧，恕不远送。”
“告辞！”李天珞确认他没有敌意，也不停留，调转马头，打马离开。
走了一会儿，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灵籁宗外事堂所在的楼阁。李天珞忽然发现四周天地一亮，如同打闪一般。
他回头朝刚才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色匹练，自天际劈落，纵贯天地之间。
紧接着，隐隐有金铁交击声传来，同时还有阵阵微弱的爆鸣声传来。
刚才那片区域已经被各色光亮笼罩，不时还有火光闪现。
李天珞心中震惊：“这种威势，绝不是灵海境修士能做到的。”
高阶修士的战斗显然不是他能参与的，他也没有多看，打马继续朝着北边灵籁宗的方向而去。
……
此时，距离地面数百丈天空上，一辆奇怪的飞车正漂浮在那里，车内坐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车后座的那个女子，正焦急看着地面那处交战的地方。
“小姐，你别担心，我用观景仪看过，他已经离开那里了。”前座的女子道。
“哦，是吗？”
“嗯。”前座女子点点头，“既然这么担心，干嘛不告诉他？”
“凭什么告诉他……”
前座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我看，追他那人好像没有恶意。”
“没恶意，他一个修士干嘛追一个凡人？”
“这里毕竟是在城内，这么交手，等会衙门的修士会过来吧。”
“没事，不是有令牌嘛。衙门的人来了正好，让他们好好查查。”
……
夜色渐深，李天珞抬头仰望，那颗彗星依旧横在天边，它带着长长的尾巴，缓慢前行，与周围静谧的繁星形成鲜明对比，在夜幕中独放异彩。
此时，他的马已经跑到凉河旁，李天珞轻轻拉了拉缰绳，让马儿放慢速度。
他借着星光向河面望去，只见河床裸露无遗，看不到水流的迹象。
河底遍布着乱石与枯木，一片死寂。
河两岸的树木也大多已经干枯，枝条扭曲，彷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河堤两旁，是一片破旧不堪、漆黑寂静的老屋，它们在星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李天珞记得这里好像是叫广利坊，和相邻的安平坊一样，由于年代久远，大部分房屋已经荒废了。
稍微有点钱的人早就搬离了这里，留下的多是些生活困苦的底层百姓。
因此，一到夜晚，这里便显得格外冷清，看不到人影。
他沿着河岸边的道路前行。
突然，一阵微弱的哭声传入耳中，呜呜咽咽，凄凉而哀怨，似乎是从河对岸的某处传来。
李天珞心里一惊：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哭泣。难道是闹鬼？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声来，他带着前世记忆投胎转世，说起来也可以算是一种鬼。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那断断续续的哭声越发清晰了。
哭声带着一丝稚嫩，听起来年龄不大。
李天珞心里越发好奇，暗道：“别是个小姑娘遇到危险了。”
这个念头让他不免有些担忧，下定决心，要找到哭声源头看看。
刚好，他看到不远处的河面上横跨着一座石桥，连接两岸。
李天珞没有犹豫，稍微加快马速，穿过石桥，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找去。
经过一段时间搜寻，他在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院子前停下。
这院子从外面看也是破旧不堪，院墙都有些缺口。
但是，透过院门口蹲着的两个巨大石狮子，依稀能想到它以前的威严繁华。
李天珞扯了扯缰绳，将马停下，麻利地侧身下马，正了正腰带。
他把马的缰绳拴在石狮子的一条腿上，稍微检查了下，确定不会被马扯开。
他抬头看了看石阶上的两扇大门，发现院门并未紧闭，只是虚掩着，留下的口子，足够一个人穿过。
李天珞迈步走到门边，侧身穿过门缝，走进院子里。
进了院子，迎面是一面高大的照壁。
不过照壁下长满了杂草藤蔓，遮住了大半画面，此时又是晚上，看不清上面画的什么。
李天珞继续往前走，在照壁边的一扇月亮门前停下，过了门就能看到院子里面的景象了。
此时哭声已经非常清晰了，除了那个较大的哭声，他还听到了其他人低低的抽泣声。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探头朝院子里面看去。
只见院子里面有不少人，看身形男女老少都有。
院子北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水果、糕点等贡品。
贡品前放着香炉，里面插着香，已经烧了不少。
桌子前地空地上，一个女孩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拿着纸钱，一边烧一边哭泣。
那哭声正是从她那里传来的。
看到这一幕，李天珞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在祭拜去世的亲人啊。”
他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不想打扰她们。
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有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你在这看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李天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往右肩膀处看去，就见一个长发披散，面色惨白的女人正贴在他身旁，也在探头往院子里看。
李天珞惨叫一声，“啊！”这一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晚上格外响亮。
接着，他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左边跳了起来，同时双手用力，将身边的女人猛地推开。
那女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有病吗？一惊一乍的！”女子一边努力站稳身子，一边不满抱怨道，“你想摔死我啊？”
此时，院子里的哭声已经停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天珞似乎听到，哭声结束时，有人还打了个嗝。
李天珞此时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心脏还是在剧烈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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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李天珞不想和她纠缠，既然已经确定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他也不打算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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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
等到那长发女子喊的时候，李天珞已经小跑着走到自己的马旁，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你给我站住！”女子大声喊道。
女子气得跺脚，正想追赶。
“怎么了？”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气度不凡。
“王大哥，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那小子趴在门口偷看，正想仔细问问，他却做贼心虚似地跑了。”女子看着他解释道。
黑衣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才听他叫的可是很惨，你是不是故意吓他了？”
“我哪有？是他胆子小而已。”
“行了，你先进去吧，我跟过去看看，这黑灯瞎火的，他这么纵马狂奔，别磕着了。”
……
李天珞伏在马背上，连抽几次马屁股，马很快就跑出了几里地。
此时，他才稍稍放慢马速，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院子早就已经隐没在黑夜之中，看不到了。
他正要松口气，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个男人的声音悠悠响起。
“小兄弟慢点骑，等等我，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李天珞心猛地一跳，回头去看。就见一个黑袍男子，正飘在他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
“御空飞行！看他从容的样子，至少是灵海境修士。马跑不过他的。”
李天珞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扯住缰绳，马立刻人立而起。
待马停住，他调转马头，面对着那男子，抱拳道：“小子，见过仙师！”
那男子见他停下，也在离他一丈多远外停下，就那么飘在空中。
“我叫王秉仁，算不上什么仙师。小兄弟称呼我一声王大哥就行。”
李天珞不敢托大，平静开口道：“王仙师唤住小子，不知道有什么事？”
王秉仁心里有些疑惑，一般凡人见到修士，称呼一声仙师也正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李天珞的语气里似乎感觉不到凡人面对修士时的那种独特情绪。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刚才看你走的急，怕天黑你看不清路出意外，特地过来嘱咐一下。”
李天珞道：“多谢仙师好意，既然如此，没别的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稍等片刻。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下小兄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到广利坊来干什么？”
李天珞想了一下，表情悲切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姨父，家住在安平坊。”
“今天他突然得急病去世了，家里只留下一个表妹孤苦无依，我是过来帮表妹料理姨父丧事的。
忙起来没注意时间，所以就走得晚了，回家时路过广利坊，听到有人在哭，勾起伤心事，就想过去看一眼。没想到打扰了你们，实在抱歉。”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秉仁点头，“小兄弟节哀啊。对了，我看小兄弟衣着不凡，想不到你家里还有安平坊的亲戚啊。我看小兄弟似乎是要去城北，不知道小兄弟家住哪里啊？”
李天珞一阵头大，心道：“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强压不耐继续道：“晚辈家住在修义坊。”
王秉仁出声打断他：“不对吧，我记得修义坊住的可都是大户人家，小兄弟你虽然衣着不凡，但细看也就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户人家公子的打扮。”
“嗯，说来惭愧，我家其实是在别人家做下人的。”
“哦，这样啊。”王秉仁点点头，似乎信了。
李天珞看他不再说话，小声问道：“仙师，我可以走了吗？”
王秉仁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对了，你这马鞍，我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灵籁宗外事堂专用的啊。”
“原来前辈早就猜出晚辈身份了，那又何必问东问西，戏耍晚辈呢？”李天珞不满道。
“哈哈，我也是没想到，你好歹是大宗弟子，居然满口谎话。”
“那个，宗里长辈教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秉仁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抬头朝天上看去。
李天珞有些疑惑，左手扯着缰绳，右手握在腰带犀比上，那里藏着他的兵器。
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还是下意识握了上去。
李天珞小心朝天上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王秉仁冷冷开口：“看来我有客人要招待，你先走吧，恕不远送。”
“告辞！”李天珞确认他没有敌意，也不停留，调转马头，打马离开。
走了一会儿，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灵籁宗外事堂所在的楼阁。李天珞忽然发现四周天地一亮，如同打闪一般。
他回头朝刚才的方向看去，就见一道耀眼夺目的白色匹练，自天际劈落，纵贯天地之间。
紧接着，隐隐有金铁交击声传来，同时还有阵阵微弱的爆鸣声传来。
刚才那片区域已经被各色光亮笼罩，不时还有火光闪现。
李天珞心中震惊：“这种威势，绝不是灵海境修士能做到的。”
高阶修士的战斗显然不是他能参与的，他也没有多看，打马继续朝着北边灵籁宗的方向而去。
……
此时，距离地面数百丈天空上，一辆奇怪的飞车正漂浮在那里，车内坐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车后座的那个女子，正焦急看着地面那处交战的地方。
“小姐，你别担心，我用观景仪看过，他已经离开那里了。”前座的女子道。
“哦，是吗？”
“嗯。”前座女子点点头，“既然这么担心，干嘛不告诉他？”
“凭什么告诉他……”
前座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我看，追他那人好像没有恶意。”
“没恶意，他一个修士干嘛追一个凡人？”
“这里毕竟是在城内，这么交手，等会衙门的修士会过来吧。”
“没事，不是有令牌嘛。衙门的人来了正好，让他们好好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