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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整整两日,李长寿一家仍旧没给李颂筠一个明确的答复,反而像是约定好了似的,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到一品斋来,上演几出哭闹的戏码。他们那架势,就像是要将一品斋的门槛踏破,每一次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然而,他们似乎也并不真的指望能从李颂筠这里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往往是一阵闹腾过后,便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一品斋的生意一如既往地红火,无论何时都是宾客盈门。李长寿一家的这番闹腾,无疑为这家老店增添了几分额外的“热闹”。客人们纷纷侧目,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指责起李颂筠一家来,觉得他们未免太过冷血,大伯父一家落难至此,无家可归,而他们自己日子却过得滋润,却不肯伸出援手,实在是让人寒心。

    李文秀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既愤怒又担忧,她紧皱着眉头,满脸焦急。相比之下,李颂筠却显得平静许多,这些风言风语,她早就预料到了。她深知,李长寿一家既然提出了那些条件,而她又不打算妥协,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来施压。而利用舆论,无疑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他们想要让世人站在他们那一边,将她塑造成一个孤家寡人、不忠不孝的形象,这样一来,她自然就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是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想到这些,李颂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手段,虽然毒辣,却也不失为一种策略。不过,他们既然可以利用舆论,她又何尝不能呢?她自问对李长寿一家已经仁至义尽,如今这般,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筠儿,你还在笑呢!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这样败坏你的名声。”李文秀见李颂筠一脸淡然,急得直跺脚,她伸手摇了摇李颂筠的胳膊,满脸焦急地说道。

    李颂筠轻轻拍了拍李文秀的手,微笑着安慰道:“文秀姐姐,你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她的眼神坚定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不过,他们总是这样猖狂,的确是不太好。”李颂筠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我们还是过去一趟吧!我在县城里也住了两日了,的确是不能再耽搁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说完,她便站起身来,准备前往杂货铺。

    从京城回来之后,李颂筠确实在县城里逗留了两日。新的一年,一品斋的生意自然是要好好安排一番的。而且,既然回来了,郑家那边也是要去拜访的。这两日里,她已经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郑家也已经拜访过了。至于石沛岚那里,虽然没有亲自登门拜访,但她也特地送了信件和礼物过去,以表心意。

    如今,总算是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了。等把李长寿一家的事情解决了,她就能安心地回去了。接下来,她的精力肯定还是要放在那片荒地上,毕竟那是她未来的希望所在。这样一来,她到南白县城来的时间恐怕都会变得很少了。

    见李颂筠要出门去杂货铺,李文秀连忙跑去喊村主任和卢峰。说起来,卢峰和李文秀还真是一对璧人。村主任和钱氏早就悄悄地问过李文秀的意思了,两人也确实看对了眼。对此,村主任夫妻二人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卢峰本来就是他们看好的女婿人选。

    过年的时候,两家人作为亲戚自然是往来密切的。两家人坐在一起,趁着喜庆的氛围,也就把两个小儿女的亲事给定了下来。如今,两人也算是定了亲的人了,只等过上两年,挑个合适的日子,就可以成亲了。

    这真是一桩喜事啊!两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性格上来看,都是那么般配。两情相悦的感情自然是最美好的,只要他们好好经营这段感情,相信以后一定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虽然不能说每一对情侣都能幸福到底,但有一个美好的开始,总是让人充满期待的。

    几人悠然迈出门槛,没有选择乘坐那颠簸的马车,而是决定徒步前往。距离并不算遥远,即便是以脚步丈量,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光景。春日里,天空如洗过的蓝绸,阳光温柔地洒落,既不炽烈也不寒冷,恰到好处地温暖着每一寸土地,驱散了冬末残留的最后一丝寒意。这样的天气,正是出游踏青的最佳时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与生机。

    江南之地,自古便是文人墨客心中的诗与远方,这里的人们对自然的热爱,体现在每一处细节之中。家家户户,不论是富丽堂皇还是简朴温馨,总爱在门楣窗前点缀几抹绿意,或是几枝娇艳的花朵,它们虽非名品贵种,却以最质朴的方式绽放着,将这片土地装点得姹紫嫣红,生机盎然。微风拂过,花香与草木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轻轻拂过行人的面颊,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触。

    沿着青石板路,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那间杂货铺前。此时的铺面,大门紧闭,显得格外寂静,仿佛与世隔绝。原来,为了安全起见,卢峰等人已将店内所有物品悉数移入库房,并上了锁,即便是李长寿一家,也难以从中占到半分便宜。杂货铺的多数房间也都被锁上了,只留下几间供李长寿一家栖身。

    既然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正门自然成了摆设。李长寿一家进出,皆是通过后门这个隐秘的通道。卢峰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不多时,门扉轻启,一位年轻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约莫二十出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与李长寿相似的神韵,五官俊朗,气质温文尔雅,一看便知是个出类拔萃的青年。

    李颂筠虽未曾谋面,但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这位应该就是李长寿的长子——李文瑞。李长寿一家如今已不复往日辉煌,身边自然没有了仆从侍奉,能在此刻见到的,除了李长寿一家老小,再无他人。

    “可是大堂兄?”李颂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眼神中闪烁着亲切与好奇。她曾听李文秀提起过,李文瑞与他的父母不同,性情温和,为人正派。尽管未能阻止父母的贪婪行径,但他自己却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与自省,没有随波逐流,更没有在李长寿夫妇的庇护下为非作歹。自搬来杂货铺后,李文瑞更是鲜少出门,大多时候都是沉浸在书海之中,享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充实。

    听到李颂筠的呼唤,李文瑞的脸上掠过一抹羞涩,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是筠儿吧?真是好久不见了,你都长成大姑娘了。”他的声音温和而真挚,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感慨。

    “是啊,时光匆匆,岁月如梭,我们都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李颂筠边说边迈进了门槛,心中感慨万千。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容颜会随着时间而衰老,心灵也会在经历中不断成长与蜕变。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唯有那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如同这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永远绚烂而热烈。

    “对于这段时日里发生的种种风波,我心中充满了歉意。爹娘他们,或许只是一时被迷雾遮蔽了心窍,筠儿,你莫要太过责怪他们。”堂兄李文瑞的言辞中带着几分恳切,却也难掩其中的无奈与尴尬。

    李颂筠的目光清冷如水,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波动:“堂兄既然主动向我致歉,想来也是明白,这些事情绝非光彩之事,更非可以拿来四处炫耀的谈资。那么,你为何不早些劝阻大伯父他们呢?我并非要责怪谁,只是在我们之间,除了那点血脉相连的微薄情分,从情感上讲,彼此早已成了对方生命中的过客,无关痛痒。”

    李颂筠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感,让李文瑞不禁心头一沉。他深知,无论李长寿一家是否尚有良知未泯,但亲眼目睹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已足以让人心生寒意。

    “爹娘的决定,我实在是无力改变。这一次他们的决绝,连我也始料未及。我清楚,这次事件之后,我们两家之间的亲戚情分怕是所剩无几了。对此,我心中亦感痛楚,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以往虽无多少往来,但也未曾至此地步。”李文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李颂筠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是啊,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不知两日已过,大伯父他们是否已有所醒悟?此事总需有个了断,不能一直这般拖延下去。”

    说罢,李文瑞便转身去唤李长寿夫妇。而李颂筠一行人则径直步入大厅,找了个位置安然坐下。不多时,李长寿夫妇便匆匆赶来,只有他们二人,其他家族成员并未露面。

    李颂筠心中暗自思量,原来李长寿一家除了这夫妇二人,她竟从未真正见过其他人。上次匆匆一瞥,也只是在大厅里见到了几个嬉戏打闹的孩子罢了。

    “怎么?想好了吗?要把宅子和铺子都拱手相让给我们?或者,你把一品斋交出来也行,其他的我们就不要了。”白氏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蛮横与贪婪。

    李颂筠心中冷笑,这大伯母还真是冥顽不灵啊!一品斋可是如今家中最重要的产业之一,若是给了她,一家人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因此,想要一品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大伯母不肯让步,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改口。还是那句话,一百五十两银子,是她的底线,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不过,不管你们要不要,今日都必须从这里搬出去。我可不能一直养着你们吧!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李颂筠微笑着说道,但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白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让我们搬我们就得搬?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一品斋给我们,我们就耗在这里。反正我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天天来闹,看你还怎么做生意!到时候,整个南白县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怎么苛待自己的伯父伯母的。我倒要让大家评评理,有你这样做侄女的吗?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却让我们喝西北风!”

    李颂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你们真的想让南白县的人都知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当然也不会介意。那我们就让大家知道个明白!正好村主任也在附近,他对村子里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要不我们就把桂花村的村民都找来作证,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可多了去了!”

    李文秀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你们若是想让大家都知道,那还不简单?我们就把乡亲们找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没理!”她一脸愤怒地瞪着白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李长寿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筠儿,这不过是我们的家事,就不用麻烦乡亲们了吧!既然你想今日就把事情解决清楚,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到底是一家人嘛,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呢?”

    李颂筠轻轻摆了摆手,目光如炬:“想息事宁人?我其实也不想闹腾。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按照我原来说的,我对你们已经够客气了!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好好回老家去过日子不好吗?我是真的不想对付你们,但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了!我并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好欺负,不然我也不会有如今的这番家业。”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关于亲情、利益与尊严的较量悄然展开……

    家族纷争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咱们就好好掰扯掰扯。说到底,咱们终究还是亲戚一场吧!瞧瞧你,如今家大业大,风光无限,帮衬我们一把又能怎样?总不能你天天山珍海味,而我们却只能粗茶淡饭,甚至偶尔还得啃着糠菜团子度日吧?”李长寿边说边从李颂筠身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而走向客位,一把拉过椅子,重重地坐下,似乎想用这动作来显示自己的决心。

    大伯父这话,听起来可真让人哭笑不得。李颂筠心中暗道,你这是在赤裸裸地偷换概念啊!首先,我这份家业,那可是一砖一瓦,一滴汗一滴血地挣出来的,其中哪有你们一家子的半点功劳?既然没有丝毫贡献,又凭什么来要求我分享这胜利的果实?

    再者说了,你们家的日子是好是坏,跟我有什么关系?想当年你们锦衣玉食的时候,我也没捞到半点好处啊。如今就算你们真的落魄到吃糠咽菜的地步,那也不是我造成的。说白了,我不给你们任何东西都是天经地义,若是我大发慈悲,给你们一点甜头,那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谈条件?

    “谈条件?哼,你们连这个资格都没有!”李颂筠说着,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猛地向着李长寿扔去。那茶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啪”的一声,在李长寿脚边炸裂开来,碎片四溅,茶水也洒了一地。李长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氏和李长寿两人都被李颂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镇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缓过神来,两人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仿佛吃了苍蝇一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吧?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还随意摔杯子?”白氏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盯着李颂筠,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们若真记得自己是长辈,就该拿出点长辈的样子来!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哪里有一点长辈的风范?”李颂筠边说边掏出手绢,优雅地擦着手上的水渍,脸上满是不屑,“怎么样?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们耗在这里。”

    “我们的答复你很清楚,就是要一品斋!我们可不是那种随便给点东西就能打发走的人。”李长寿硬着头皮说道。

    “你错了!别把你们跟乞丐相提并论,那简直是对乞丐的侮辱!要是乞丐,我给他们那么多银钱,他们早就感恩戴德了。可你们呢?你们哪里比得上乞丐?我看啊,乞丐都比你们强百倍千倍!”李颂筠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说了半天,李长寿和白氏这对夫妻就是不肯松口,死活都要一品斋。要是不给他们一品斋,他们就狮子大开口,要三千两银子。

    看着这对冥顽不灵的夫妻,李颂筠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了。跟这样的人说话,她都嫌累,更别提他们还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听。

    三千两银子?他们还真是敢想啊!这些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答应的。倒不是她拿不出这些钱,三千两银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给,凭什么让他们这样敲诈勒索?平白无故就想得到这么多钱,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而且,如果她这次答应了,虽然可以送走这些难缠的亲戚,给自己一些清静的日子。但是她一旦松了口,以后这家人怕是要没完没了地纠缠她了。但凡手头紧了点,怕是就要想到她。要是被这样一家人一直纠缠着,那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说了这么久,李长寿一家人还是固执己见,李颂筠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让村主任等人先出去了。很快,大厅中就只剩下李颂筠、李长寿和白氏三个人了。

    空旷的大厅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让人有些心慌。这种诡异的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在这样的氛围下,太过安静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李颂筠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黠,“我记得大伯也曾踏入过学堂的门槛,几个简单的字,应当还是识得的吧?”她的话语轻松,却暗藏锋芒。

    李长寿闻言,眉头微蹙,一脸困惑地望着她,仿佛正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摸不着头脑,思绪还停留在那未完的谈判之中,转瞬又被引向了识字与否的议题。

    “我并无他意,只是想请大伯父鉴赏一件小物。”李颂筠轻描淡写地说着,缓缓从袖中抽出了一道金黄色的圣旨,那卷轴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面对这家人的固执,她深知,唯有这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圣旨,方能让他们收敛锋芒。

    她并未将圣旨递给李长寿,而是径直打开了大门,将圣旨高高举起,正对着李长寿的脸,“大伯父,您可要看仔细了,这上面的字虽不繁复,但字字千钧,想必您能领略其意。”

    李长寿仅仅一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世间之人,谁不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心存敬畏?即便帝王高居九天之上,平民百姓终其一生也难睹龙颜,但那份敬畏早已融入血脉,成为了一种本能。

    凡是与皇室挂钩之物,皆被赋予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即便是对帝王权柄懵懂无知,也知道帝王一言九鼎,普天之下,无人敢违。即便是敢于直言进谏的忠臣,表面上敢于质疑皇命,内心深处,那份敬畏亦是根深蒂固。

    李长寿战战兢兢地一字一句读完圣旨,每读一字,心便往下沉一分,最后,他满脸惊疑地望向李颂筠,似乎想从她那里找到一丝圣旨真伪的答案。

    “大伯父难道怀疑这圣旨的真伪?我可没那胆子去质疑皇命,假传圣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怎敢为之?这圣旨,千真万确,你们无需多疑。”李颂筠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白氏却是不屑一顾,嗤笑道:“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随便拿个东西就想吓唬我们?当我们好骗呢?”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全然不把李长寿的惶恐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胆小如鼠,不似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不想活了!别乱说话!”李长寿突然怒吼一声,声音之大,连一向强悍的白氏都被吓得一哆嗦。他猛地拽住白氏,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紧张,“这……这是真的?”他转向李颂筠,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大伯父,就别自欺欺人了,这圣旨自然是货真价实。按理说,你们见了我该行礼下跪,但念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们以下犯上的过错了。不过,今日你们必须搬离此地,不能再这般赖着不走。若再固执己见,我可真要不客气了。”李颂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县主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县主开恩!”李长寿拉着白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与哀求。以下犯上,可不是小事,若李颂筠真要追究,他们还真没辙。

    “这是三百两银票,你们拿着吧。”李颂筠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又从荷包中倒出一堆碎银子,“如果你们愿意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这些钱足够你们安家立业了。记住,一百五十两是我答应你们的,剩下的,就当是买断我们两家的关系。以后,我不希望你们再来纠缠,更不要再来讨要银钱。”

    “县主放心,我们绝不敢了,也不敢再来打扰。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再无瓜葛,就算饿死,也不敢再上门了。”李长寿和白氏连连点头,生怕慢了半拍就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如此甚好,圣旨之事,你们知我知,我不希望有更多人知晓,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们在外面也要守口如瓶。”李颂筠将圣旨重新卷起,收入袖中,“好了,你们收拾收拾,赶紧搬走吧。”说完,她便转身向外走去。

    打开大门,门外空无一人,村长几人正站在庭院之中,目光复杂。李文瑞也站在人群中,他身形瘦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悲凉。李颂筠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李文瑞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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