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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任何吩咐，我们无不应从，还请公子宽心一些。”
“劳累了一天，董大哥早些去歇着吧。”
“是，公子。你也早点歇着。”
待董向飞进了三院西面的小院后，徐兰轻声吩咐乔芷和林娟：“你们先去睡吧，我陪公子说说话。”
徐兰来到厅中：“公子，要不要再换壶茶？”
“不用了，喝了些酒，有些困顿，回屋吧。”
徐兰吹来厅中的三处烛火，提了灯笼陪在贺晨身边往着四院走去。简单洗了脸和手，贺晨在徐兰服侍下脱去外袍，躺到了床上。
徐兰梳洗一番，帮着贺晨盖好被子，伸手抚着贺晨的脸，心里一阵阵的抽疼！
贺晨握住徐兰的手，睁开眼睛：“徐兰，到床上来睡吧。”
躺到贺晨怀中，徐兰将玉脸贴到贺晨胸膛上，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徐兰，那些女孩依旧在害怕回家去？”
徐兰轻轻嗯了一声：“公子，地方越是小，流言越是重的让人承受不住。就像奴婢跟芷儿，若非有公子护着，奴婢极有可能是活不下去的。”
贺晨搂住徐兰的手不由紧了紧。
“公子，她们何尝不怕呢？如果小芷委身他人，奴婢要么草草择人跟了去，要么便是一个在半雨坡村终老，在那村中，怎么可能轻易活得下去呢？奴婢识文断字也是祸根，想来想去，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委屈你了！”
听着贺晨声音里的那抹悲意，徐兰的心更是疼痛：“公子，自打公子收留了奴婢母女，吃得好，穿得好，公子更是奴婢心中那座高山，让奴婢仰望，能够贴近，奴婢知足了！前半生虽然凄苦，但奴婢在公子身边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小芷也很快乐！”
见贺晨没有接话，徐兰仰起玉脸看向贺晨，轻轻在贺晨唇上一吻，伸手轻轻抚着贺晨的脸。
待贺晨睡熟，徐兰起身吹灭烛火。
四月十七一早，贺晨面对铜镜而坐：“徐兰，那些受了伤的少女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些人没敢真下手打，已经好了八九分了。”
“那就好。今天再跟她们说一说，实在担忧回去不受待见的那些少女，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只能是等她们的家人到来再看。”
“公子，有六个少女是被卖了的。”
“之前怎么没人说？”
“这也是昨天奴婢问了之后才知道，父母家人都没了，被养在亲戚家中，不从亲戚安排，性子又烈，所以就被卖了。”
“这么说来，这六人就算送回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徐兰为贺晨扎上发髻：“是的，公子。要不留在府中吧？”
“一会带她们来见我。”
“是，公子。”
四院厅中，韩洛、李苹、李小棉、林小桂、张小桃、马玉六女齐齐跪到地上，都低着头。
“都起身来，不要害怕。”
待六女起身，贺晨看着左首的韩洛：“本官记得你叫韩洛？”
“回大人，民女正是韩洛。”
“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回大人话，民女有个二叔，但不管我，还有两个舅舅，民女的小舅从不管民女，民女就是被民女大舅卖给了那些人。”
贺晨轻轻点头，又简单问了六女几句话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家里时，你们可有意中人？”
六女慌乱摇头！
“本官还想着，如果你们有意中人，本官会让你们县的官吏为你们把亲给结了。”
“那你们暂时留在府中，徐兰会安排你们做事。”
六女娇俏的脸上全都泛现激动神色，又齐齐跪地！
“好了，起来吧。”
贺府门口，袁小六待贺晨坐到马背上，将马缰递给贺晨，翻身上马往前开道，董向飞五人团团围护在贺晨四周，一行人往着州衙而去。
州衙，雷宏、伏明等一众衙中官吏，总计一百余人迎候在州衙门口，贺晨下了马，一众官吏齐声高呼：“恭迎大人！”
“诸位同僚免礼！”
伏明和雷宏一左一右陪着贺晨走进议政大厅，贺晨在主位落座：“诸位同僚请坐！”
待众官吏坐定，贺晨看向左面一排书吏点发点头：“诸位同僚，本官今日第一次到衙中来，往日政务都由众同僚在操劳，辛苦诸位了！”
众官吏赶紧拱手还礼！
“自今日之后，停止戒严！”
厅中众人心里都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数日以来的紧张态势，早就让人寝食难安，四月的天本就初显酷热，若戒严令再不取消，真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
“相信此次各大族富绅捐献的钱粮和剿获，具体数目诸位都知悉了吧？”
“回大人话，下官已经遵照大人所命，告知了厅中的诸位同僚。”
“好！雷大人是否将俸禄和贴补提高一事告知了诸位同僚？”
“大人，下官和伏大人回衙之后，就跟众同僚说了的。”
“本官今日跟众同僚再说上一遍，永丰府所有官吏自今月起，会如时发放俸禄！外地到永丰府就任的官员依照品级，可从州衙和县衙收剿的宅院当中进行挑选，不论是租凭还是买断，只需付售价的八成银钱！官衣官靴油炭翻倍进行贴补！诸位同僚可有异议？”
户房主事徐丰起身：“禀大人，下官户房主事徐丰，下官斗胆请问大人，难道不需向帝都请旨吗？”
“徐大人请坐！首先，俸银迟缓发放，甚至是拖延数月之久，各州衙相信都有过，但正因如此，才致使我们许多同僚生活难以为继！若是米粮油炭依旧没有如时发放的话，那我们的同僚当中，总有一部分得想其他的办法！本官在南州时曾说过，我们作为皇朝的官员，享受着百姓敬仰，这是荣光！但若是日常生活所需都需要处处受制于人，又难免让人伤怀！所以，本官在南州这么做了，陛下也是赞许的！永丰府足有南州近五倍大，本官推行这项政令，陛下是支持的！换句话说，如果可行的话，东承各州也将逐步施行！各位同僚都明白了吧？”
见一众官吏都一一点了头，贺晨面色一正：“本官承诺全州官吏俸银和一应贴补之物如时发放，那么本官对于官员是否清明正直，就有了更高的要求！各司其职，不得拖沓延误，不得伸手贪拿索扣，本官令出如山，若有人依旧不知悔改，试图侥幸蒙混，一旦被查到，罪加一等！这一点，写入议录呈奏帝都！”
“是，大人。”
“此次栽秧和种玉米，各县筹备开展是否有困难？”
雷宏看向郭有，郭有连忙起身工：“大人，下官户房主事郭有，据各县呈报，都已齐备，绝对不会出现延误或是荒置，现下各县都在抢修河道，加筑湖库堤坝。”
“抢修河道及加固湖库诸务，各县可有人监督饭食供应一事？”
伏明起身：“大人，监察一房初设，下官严令仔细进行监察，待各县各房监察主官呈报之后，才能得知进展状况如何。”
“好，传令各县各房监察官吏，暗鹰姨巡察在各县，若是监察不力的话，暗鹰卫也会及时通报本官。”
“是，大人。”
“全府境内官道、河道湖库堤坝待修固加砌的规划可有了提案？”
梅康起身一礼：“大人，下官正紧密锣鼓筹备当中。预计还需一月时间。”
“好，那会大春耕种完成，不少的人力将会空置出来！户房对应所需米粮数目需同期呈报给本官。”
雷宏朗声回应：“是，大人。”
“李大人，十八县都有大量积案，刑房人手可够？”
李致星起身一礼：“大人，人手确实不够。刑房一众官吏已有月余都是两头黑在办案。”
“隋大人，暂时从兵房借调三百人手给刑房进行配合如何？”
隋光全起身回话：“全依大人所命！”
“好，李大人跟隋大人议政后进行商议。兵房借调出来的三百人，着重配合刑房提审、查访、抓捕、送传信件。”
“是，大人。”
“大人，下官有事报禀。”
“隋大人请讲。”
“下官想对官军加强操训，上半日进行操练，下半日恳垦，请大人允准下官补全兵额、兵械。”
看着隋光全热切的目光，贺晨眉头舒展：“好！本官全允了！将提案尽快呈报给本官。到年底，本官要进行检阅！”
隋光全腰背直挺：“是，大人！下官定不负大人期望！”
厅中一众官吏五味杂陈！隋光全这是不加任何遮掩地向着贺晨靠拢了。
“隋大人请坐。”
雷宏略作沉吟起身：“大人，关于府内医馆及学舍学院的统计已经完成，关于拓展事宜，是否全权交由礼房进行管理？”
众官吏心头又是一跳！雷宏也在向贺晨示好！
“好，那就请焦大人多操劳。”
焦宏程神采奕奕起身，脸上满满全激动：“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去完成！”
“雷大人和焦大人请坐。”
江远志待雷宏和焦宏程落座后起身：“大人，此次全府十八县，因罪被拿办的官吏高达四成，官吏补充一事，还请大人示下？”
“州衙和县衙的官员，此次将在永丰府内进行考选，到明年年中为限，政绩核定中下者予以清退；吏员考拔照例在永丰府进行考选，于年底进行核评。”
“是，大人。下官明日便颁令去各县。”
“江大人，在令中加上一句，各县举荐之人，若到了州府发现不实，举荐人须担责。”
众官吏心下一突！犹如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
“接下来的半月内，各县送抵州府的钱粮将陆续到来，还需要雷大人和户房的同僚多辛劳！”
“是，大人！”
贺晨与一众官吏又商讨了近一个时辰之后，雷宏看向贺晨：“大人，该用饭了。”
“衙中做了饭菜？”
“是的，大人。下官听闻大人在南州的一应政令当中，便有衙中设立火房一事， 是以下官先行效施，不足之处，还请大人示下。”
“好，我们去用饭吧。”
饭后，贺晨、伏明、雷宏、江远志、李致星、隋光全、梅康、焦宏程、沐益风九人分坐厅中。
“大人，火房开办可有不足之处？”
“味道做的不错，众同僚也没有糟蹋饭菜，这一点本官很欣慰！尤其是饭菜每日供应的量一定要仔细核定，不允任何人在其中伸手，早食也可以采办起来。”
“是，大人。关于饭菜取用上，本官下过严令，若有人胆敢糟蹋粮食，一月内不得到衙中火房用饭！”
贺晨很是赞许：“对，这样做很好！农人在田间地头，掉下的麦谷玉米，红豆，都极是爱惜，仔细捡回家去，若是我们不懂珍惜，糟蹋的就是百姓的心血！”
“是，大人。”
“本官再至多再有十日，便要赶回五柳镇去，衙中诸务多要拜托给各位大人！不敬不到之处，还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厅中一众皆惊！
“大人若是要赶往五柳镇，为何不带下官等人一同前往？”
“伏大人，长平城终归在政令集发上占有优势，若悉数迁往五柳镇，诸多不便利是实实在在的。”
“大人，下官认为伏大人所言是有道理的！下官等人遇有不决无策之事，若能及时向大人禀报请示，于政务而言，才能事半功倍。再说，也没有府尹大人和州衙分立两地的惯例。”
雷宏说完，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不迭！大人呐，你这欲擒故纵其实大可不必，你一声令下，我们不都得跟你走。
“好，那就这么定吧，我们将目前手上的事务告一段之后，一同前往五柳镇。”
“是，大人。”
又在州衙呆了近半个时辰，贺晨和沐益风双双离衙，朝着贺府而去。
“大人，我们不愿看到的情形果然还是发生了，那些少女的家人，有近半数不情愿来领人回去。”
“这么说来，他们盘算得也不错嘛！州衙会命人送人回去，但这并非州衙唯一之选。”
贺晨苦笑摇头：“这事确实不大好办。”
“公子，有任何吩咐，我们无不应从，还请公子宽心一些。”
“劳累了一天，董大哥早些去歇着吧。”
“是，公子。你也早点歇着。”
待董向飞进了三院西面的小院后，徐兰轻声吩咐乔芷和林娟：“你们先去睡吧，我陪公子说说话。”
徐兰来到厅中：“公子，要不要再换壶茶？”
“不用了，喝了些酒，有些困顿，回屋吧。”
徐兰吹来厅中的三处烛火，提了灯笼陪在贺晨身边往着四院走去。简单洗了脸和手，贺晨在徐兰服侍下脱去外袍，躺到了床上。
徐兰梳洗一番，帮着贺晨盖好被子，伸手抚着贺晨的脸，心里一阵阵的抽疼！
贺晨握住徐兰的手，睁开眼睛：“徐兰，到床上来睡吧。”
躺到贺晨怀中，徐兰将玉脸贴到贺晨胸膛上，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徐兰，那些女孩依旧在害怕回家去？”
徐兰轻轻嗯了一声：“公子，地方越是小，流言越是重的让人承受不住。就像奴婢跟芷儿，若非有公子护着，奴婢极有可能是活不下去的。”
贺晨搂住徐兰的手不由紧了紧。
“公子，她们何尝不怕呢？如果小芷委身他人，奴婢要么草草择人跟了去，要么便是一个在半雨坡村终老，在那村中，怎么可能轻易活得下去呢？奴婢识文断字也是祸根，想来想去，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委屈你了！”
听着贺晨声音里的那抹悲意，徐兰的心更是疼痛：“公子，自打公子收留了奴婢母女，吃得好，穿得好，公子更是奴婢心中那座高山，让奴婢仰望，能够贴近，奴婢知足了！前半生虽然凄苦，但奴婢在公子身边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小芷也很快乐！”
见贺晨没有接话，徐兰仰起玉脸看向贺晨，轻轻在贺晨唇上一吻，伸手轻轻抚着贺晨的脸。
待贺晨睡熟，徐兰起身吹灭烛火。
四月十七一早，贺晨面对铜镜而坐：“徐兰，那些受了伤的少女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些人没敢真下手打，已经好了八九分了。”
“那就好。今天再跟她们说一说，实在担忧回去不受待见的那些少女，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只能是等她们的家人到来再看。”
“公子，有六个少女是被卖了的。”
“之前怎么没人说？”
“这也是昨天奴婢问了之后才知道，父母家人都没了，被养在亲戚家中，不从亲戚安排，性子又烈，所以就被卖了。”
“这么说来，这六人就算送回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徐兰为贺晨扎上发髻：“是的，公子。要不留在府中吧？”
“一会带她们来见我。”
“是，公子。”
四院厅中，韩洛、李苹、李小棉、林小桂、张小桃、马玉六女齐齐跪到地上，都低着头。
“都起身来，不要害怕。”
待六女起身，贺晨看着左首的韩洛：“本官记得你叫韩洛？”
“回大人，民女正是韩洛。”
“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回大人话，民女有个二叔，但不管我，还有两个舅舅，民女的小舅从不管民女，民女就是被民女大舅卖给了那些人。”
贺晨轻轻点头，又简单问了六女几句话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家里时，你们可有意中人？”
六女慌乱摇头！
“本官还想着，如果你们有意中人，本官会让你们县的官吏为你们把亲给结了。”
“那你们暂时留在府中，徐兰会安排你们做事。”
六女娇俏的脸上全都泛现激动神色，又齐齐跪地！
“好了，起来吧。”
贺府门口，袁小六待贺晨坐到马背上，将马缰递给贺晨，翻身上马往前开道，董向飞五人团团围护在贺晨四周，一行人往着州衙而去。
州衙，雷宏、伏明等一众衙中官吏，总计一百余人迎候在州衙门口，贺晨下了马，一众官吏齐声高呼：“恭迎大人！”
“诸位同僚免礼！”
伏明和雷宏一左一右陪着贺晨走进议政大厅，贺晨在主位落座：“诸位同僚请坐！”
待众官吏坐定，贺晨看向左面一排书吏点发点头：“诸位同僚，本官今日第一次到衙中来，往日政务都由众同僚在操劳，辛苦诸位了！”
众官吏赶紧拱手还礼！
“自今日之后，停止戒严！”
厅中众人心里都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数日以来的紧张态势，早就让人寝食难安，四月的天本就初显酷热，若戒严令再不取消，真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
“相信此次各大族富绅捐献的钱粮和剿获，具体数目诸位都知悉了吧？”
“回大人话，下官已经遵照大人所命，告知了厅中的诸位同僚。”
“好！雷大人是否将俸禄和贴补提高一事告知了诸位同僚？”
“大人，下官和伏大人回衙之后，就跟众同僚说了的。”
“本官今日跟众同僚再说上一遍，永丰府所有官吏自今月起，会如时发放俸禄！外地到永丰府就任的官员依照品级，可从州衙和县衙收剿的宅院当中进行挑选，不论是租凭还是买断，只需付售价的八成银钱！官衣官靴油炭翻倍进行贴补！诸位同僚可有异议？”
户房主事徐丰起身：“禀大人，下官户房主事徐丰，下官斗胆请问大人，难道不需向帝都请旨吗？”
“徐大人请坐！首先，俸银迟缓发放，甚至是拖延数月之久，各州衙相信都有过，但正因如此，才致使我们许多同僚生活难以为继！若是米粮油炭依旧没有如时发放的话，那我们的同僚当中，总有一部分得想其他的办法！本官在南州时曾说过，我们作为皇朝的官员，享受着百姓敬仰，这是荣光！但若是日常生活所需都需要处处受制于人，又难免让人伤怀！所以，本官在南州这么做了，陛下也是赞许的！永丰府足有南州近五倍大，本官推行这项政令，陛下是支持的！换句话说，如果可行的话，东承各州也将逐步施行！各位同僚都明白了吧？”
见一众官吏都一一点了头，贺晨面色一正：“本官承诺全州官吏俸银和一应贴补之物如时发放，那么本官对于官员是否清明正直，就有了更高的要求！各司其职，不得拖沓延误，不得伸手贪拿索扣，本官令出如山，若有人依旧不知悔改，试图侥幸蒙混，一旦被查到，罪加一等！这一点，写入议录呈奏帝都！”
“是，大人。”
“此次栽秧和种玉米，各县筹备开展是否有困难？”
雷宏看向郭有，郭有连忙起身工：“大人，下官户房主事郭有，据各县呈报，都已齐备，绝对不会出现延误或是荒置，现下各县都在抢修河道，加筑湖库堤坝。”
“抢修河道及加固湖库诸务，各县可有人监督饭食供应一事？”
伏明起身：“大人，监察一房初设，下官严令仔细进行监察，待各县各房监察主官呈报之后，才能得知进展状况如何。”
“好，传令各县各房监察官吏，暗鹰姨巡察在各县，若是监察不力的话，暗鹰卫也会及时通报本官。”
“是，大人。”
“全府境内官道、河道湖库堤坝待修固加砌的规划可有了提案？”
梅康起身一礼：“大人，下官正紧密锣鼓筹备当中。预计还需一月时间。”
“好，那会大春耕种完成，不少的人力将会空置出来！户房对应所需米粮数目需同期呈报给本官。”
雷宏朗声回应：“是，大人。”
“李大人，十八县都有大量积案，刑房人手可够？”
李致星起身一礼：“大人，人手确实不够。刑房一众官吏已有月余都是两头黑在办案。”
“隋大人，暂时从兵房借调三百人手给刑房进行配合如何？”
隋光全起身回话：“全依大人所命！”
“好，李大人跟隋大人议政后进行商议。兵房借调出来的三百人，着重配合刑房提审、查访、抓捕、送传信件。”
“是，大人。”
“大人，下官有事报禀。”
“隋大人请讲。”
“下官想对官军加强操训，上半日进行操练，下半日恳垦，请大人允准下官补全兵额、兵械。”
看着隋光全热切的目光，贺晨眉头舒展：“好！本官全允了！将提案尽快呈报给本官。到年底，本官要进行检阅！”
隋光全腰背直挺：“是，大人！下官定不负大人期望！”
厅中一众官吏五味杂陈！隋光全这是不加任何遮掩地向着贺晨靠拢了。
“隋大人请坐。”
雷宏略作沉吟起身：“大人，关于府内医馆及学舍学院的统计已经完成，关于拓展事宜，是否全权交由礼房进行管理？”
众官吏心头又是一跳！雷宏也在向贺晨示好！
“好，那就请焦大人多操劳。”
焦宏程神采奕奕起身，脸上满满全激动：“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去完成！”
“雷大人和焦大人请坐。”
江远志待雷宏和焦宏程落座后起身：“大人，此次全府十八县，因罪被拿办的官吏高达四成，官吏补充一事，还请大人示下？”
“州衙和县衙的官员，此次将在永丰府内进行考选，到明年年中为限，政绩核定中下者予以清退；吏员考拔照例在永丰府进行考选，于年底进行核评。”
“是，大人。下官明日便颁令去各县。”
“江大人，在令中加上一句，各县举荐之人，若到了州府发现不实，举荐人须担责。”
众官吏心下一突！犹如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
“接下来的半月内，各县送抵州府的钱粮将陆续到来，还需要雷大人和户房的同僚多辛劳！”
“是，大人！”
贺晨与一众官吏又商讨了近一个时辰之后，雷宏看向贺晨：“大人，该用饭了。”
“衙中做了饭菜？”
“是的，大人。下官听闻大人在南州的一应政令当中，便有衙中设立火房一事， 是以下官先行效施，不足之处，还请大人示下。”
“好，我们去用饭吧。”
饭后，贺晨、伏明、雷宏、江远志、李致星、隋光全、梅康、焦宏程、沐益风九人分坐厅中。
“大人，火房开办可有不足之处？”
“味道做的不错，众同僚也没有糟蹋饭菜，这一点本官很欣慰！尤其是饭菜每日供应的量一定要仔细核定，不允任何人在其中伸手，早食也可以采办起来。”
“是，大人。关于饭菜取用上，本官下过严令，若有人胆敢糟蹋粮食，一月内不得到衙中火房用饭！”
贺晨很是赞许：“对，这样做很好！农人在田间地头，掉下的麦谷玉米，红豆，都极是爱惜，仔细捡回家去，若是我们不懂珍惜，糟蹋的就是百姓的心血！”
“是，大人。”
“本官再至多再有十日，便要赶回五柳镇去，衙中诸务多要拜托给各位大人！不敬不到之处，还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厅中一众皆惊！
“大人若是要赶往五柳镇，为何不带下官等人一同前往？”
“伏大人，长平城终归在政令集发上占有优势，若悉数迁往五柳镇，诸多不便利是实实在在的。”
“大人，下官认为伏大人所言是有道理的！下官等人遇有不决无策之事，若能及时向大人禀报请示，于政务而言，才能事半功倍。再说，也没有府尹大人和州衙分立两地的惯例。”
雷宏说完，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不迭！大人呐，你这欲擒故纵其实大可不必，你一声令下，我们不都得跟你走。
“好，那就这么定吧，我们将目前手上的事务告一段之后，一同前往五柳镇。”
“是，大人。”
又在州衙呆了近半个时辰，贺晨和沐益风双双离衙，朝着贺府而去。
“大人，我们不愿看到的情形果然还是发生了，那些少女的家人，有近半数不情愿来领人回去。”
“这么说来，他们盘算得也不错嘛！州衙会命人送人回去，但这并非州衙唯一之选。”
贺晨苦笑摇头：“这事确实不大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