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无头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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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在“白王”面前口出狂言！
简直是罪该万死！
就算通过了“神话之馆”的试炼，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尸鸦”，有什么资格与“白王”平起平坐？
“白王”所创造的传奇，数不胜数，岂是区区“尸鸦”能够相提并论的？
“已经没有退路了！”
韩立心中暗道。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白王”的威严，不容挑衅！
更何况，它曾经因为轻敌，吃过大亏。
四大护法，还有“白王”自己，都曾在“威廉”手中吃过大亏，受过奇耻大辱！
“白王”的目光，落在了韩立的身上。
韩立也毫不示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两道目光在空中碰撞，激荡出无形的火花。
“有趣！不过，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白王”沉吟片刻，竟然点头承认了！
四大护法见状，顿时目瞪口呆。
“白王”居然会对一只“尸鸦”说出这种话？！
“白王”一言九鼎，从不虚言。
既然它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
“‘白王’认可了这只‘尸鸦’，将它视为与自己同等的存在……”
四大护法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同等的存在！
不再是普通的“尸鸦”，而是一个真正的“超凡种族”！
“我也不想惹是生非，呱。”
……见好就收。
“白王”已经做出了让步，而且是最大的让步。
如果他再得寸进尺，那就真的要开战了！
而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他！
这场交锋，已经足够了。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过，我对你说的那件事很感兴趣。‘星辰守护者’们究竟在寻找什么？那‘终极神秘’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只是想知道这些吗，呱？”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我只是好奇，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着‘另一颗星辰’。”
仅仅是好奇？
仅仅是因为好奇，它就愿意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总算是顺利过关了。
“还有谁反对‘兰道尔夫’担任‘五护法’？”
“白王”环视四大护法，沉声问道。
“我反对！”
“我也反对！”
“大地之龙”和“穷奇”率先表态。
两票反对。
“那么，赞成的呢？”
“毕竟是同道中人。”
“………”
“死王”和“美杜莎”表示赞成。
同道中人？
看来，它们是看在“尸鸦”也是玩弄尸体的行家，才投了赞成票。
而“美杜莎”，则是想近距离观察他，才选择支持“白王”的决定。
“两票赞成，两票反对。”
“白王”哈哈大笑，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如果四大护法全票通过，那也太无趣了。
更何况……
“能够摧毁‘唯一’级神秘力量的存在，如果能拉拢过来，自然是最好。”
说实话，“白王”也无法确定，“尸鸦”是否真的拥有摧毁“唯一”级神秘力量的能力。
毕竟，“唯一”二字，代表着至高无上，就连它也不敢小觑。
如果“尸鸦”失败了，那也就罢了。
但如果它真的能够摧毁“唯一”级的神秘力量，那“白王”绝对不会与它为敌。
至少，它刚刚说的那句“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打起来，克莱姆德恐怕就要从地图上消失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而且，如果它真的能够说服那些顽固不化的“星辰守护者”，那把它留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我决定了。”
“白王”说着，将一只手搭在了韩立的肩膀上。
三票赞成，两票反对。
“兰道尔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五护法’了。”
……就这样，韩立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五护法”之一。
克莱姆德的实际掌控者之一。
站在怪物顶点，玩弄尸体的“尸鸦之王”。
“白王”离开后，四大护法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韩立的身上。
“五护法阁下，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我那里吧。我会尽快为你建造一座新的宫殿。”
“死王”走到韩立面前，主动说道。
亡者的君主，亡者之地的主人，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存在。
它是一具巨大的骷髅，虽然体型比“巨人”小了一圈，但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却更加精纯。
它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但它却投了韩立一票。
至少，目前还不是敌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呱。”
“好！明天早上，我会向整个克莱姆德宣布新任‘五护法’的诞生。在那之前，你就是我的客人，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死王”亲自作陪？
这待遇，可不一般啊！
“正合我意！”
韩立原本就打算接近“死王”。
虽然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进行，但如果“死王”愿意主动示好，那他就能更方便地打探情报了。
“身为‘死灵之王’，你这里应该也少不了各种‘实验’吧，呱？”
“那是自然，‘尸体实验’，可是我活着的意义。”
“那，能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实验室’吗，呱？”
“……欢迎之至。”
“死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作为掌控死亡的存在，它的“实验”，即使是其他几位天王，也觉得太过“重口味”。
从来没有人，能够理解它的“艺术”。
弱小的家伙，只会阿谀奉承，而强大的存在，又不懂得欣赏它的“杰作”。
这只“尸鸦”，究竟会有什么反应呢？
“走吧，跟我来。去我的‘安息之地’。”
“白王”宫殿外，艾萨克和伊莎贝拉焦急地等待着。
“疯了……居然是‘白王’……”
艾萨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观星师”该不会是去找“白王”单挑了吧？！
克莱姆德的怪物，大多一辈子都见不到“白王”一面。即使是在这里待了一年，艾萨克也从未见过“白王”的真容。
可“观星师”才来多久，就敢去面见“白王”了？
“一定是做梦……”
艾萨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脸颊上传来一阵剧痛。
疼痛，是不会骗人的，这就是现实！
从温泉相遇，到四大护法齐聚，“白王”亲自接见……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去见‘白王’，还能活着回来吗？”
艾萨克越想越害怕。
“白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怪物！
它，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就连“深渊领主”那样的存在，都要对它退避三舍！
“观星师”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
艾萨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从“白王”的宫殿中走出来。
“‘死……‘死王’？！”
“死王”！
四大护法之一，也是其中最为凶残恐怖的存在！
它能吞噬灵魂，操控尸体，是怪物中的怪物！
据说，落入它手中，就再也无法逃脱！
而现在，这个恐怖的怪物，竟然和“观星师”并肩而行！
“我的‘安息之地’，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我很期待，呱。”
“那就拭目以待吧。”
……而且，它们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
一定是做梦！
现实中，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如此和睦相处？！
就在这时，“观星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他们。
“你们两个，也跟过来，呱。”
……该死！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早知道就不拿‘大灾变护符’了……”
艾萨克心中后悔不已。
老老实实在克莱姆德找个地方苟且偷生，不好吗？
为什么要作死地去拿什么“大灾变护符”？
从他拿到“大灾变护符”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改变了。
艾萨克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明天还能看到太阳。
“死王”的实验室，位于它宫殿的地下深处。
艾萨克刚一踏入这里，就被一股浓烈的恶臭熏得差点晕过去。
“呕……”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环顾四周。
“这……这也太重口味了吧……”
各种各样的尸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陈列在实验室的各个角落。
有的被吊在房顶，有的被钉在墙壁上，还有的，就直接堆放在地上。
就连面无表情的伊莎贝拉，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画面，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太棒了，呱。”
……这……这也能叫“棒”？
但“观星师”的语气，却不像是在说谎。
“你喜欢就好。”
“你的‘艺术造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呱。”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啊！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件‘作品’。”
作品？
“这……这也叫‘作品’？”
这些尸体？
艾萨克完全无法理解，它们究竟在欣赏什么。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原本应该死透了的尸体，竟然还在微微颤动！
它们，还活着！
“这……这里简直就是‘不死生物’的巢穴！”
艾萨克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
他实在想不通，“观星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他求助似的看向伊莎贝拉，但伊莎拉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意思很明显：乖乖听话，别多嘴。
就在这时，“观星师”突然指向了实验室的一角，问道：“那具尸体，你能送给我吗，呱？”
“死王”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
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因为，“观星师”所指的，正是它最珍爱的“藏品”之一！
“……看来，你果然是同道中人。”
“死王”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仿佛之前，都只是在试探他一般。
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它的“艺术”。
那些家伙，要么是装腔作势，要么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强颜欢笑。
而那些不懂得欣赏它“艺术”的家伙，都被它挖去了双眼。
既然无法欣赏，那留着眼睛，还有什么用？
它原本以为，“尸鸦”也是那种货色。
就算它得到了“白王”的认可，但在“艺术”方面，也应该和那些庸俗之辈没什么区别才对。
“没想到，你居然一眼就看中了它……”
“观星师”从一开始，就对其他的“作品”不感兴趣。
它直接选中了，它最珍爱的“艺术品”。
而且，它不是在装腔作势，而是真的能够理解，欣赏它的“艺术”！
那是一具被锁链捆绑在墙壁上的女性尸体。
虽然保持着人类女性的形态，但她的脖子上，却没有脑袋。
但它却是“死王”所有“作品”中，最危险，也是最强大的存在！
它的外表虽然普通，却是“死王”倾注了最多心血的“杰作”！
“它，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我抓住了一个人类，一个曾经是‘艾尔德里奇’的人类，然后，创造了它。它体内蕴含着恐怖的诅咒之力，是不可多得的素材。”
“死王”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咚！咚！咚！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周围的符文锁链，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一股恐怖的诅咒之力，从它体内爆发出来，仿佛要将束缚它的符文锁链彻底挣脱！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杰作’，就连‘战马的封印’都无法完全压制它！”
“死王”兴奋地说道。
韩立见状，心中却是一沉。
“来晚了一步！”
“安德鲁”神父的女儿，就被封印在那具尸体之中！
……而且，她已经变成了“无头骑士”！
不可饶恕！
两年前，他操控“威廉”挑战“白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死王”抓走了“安达萨”。
“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事件……”
他原本以为，被“被诅咒的黑暗魔法书”侵蚀，变成了“艾尔德里奇”的“安达萨”，会被“死王”改造成什么特殊的怪物，用来对付他。
但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战胜“白王”，如何收服四大护法，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且，“安德鲁”神父也没有请求他，帮忙寻找自己的女儿。
“当时，她还有头……”
可现在，她却变成了“无头骑士”！
“无头骑士”，一种没有头的亡灵骑士。被“死王”改造后，其实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但问题是，她已经没有头了！
咚！咚！咚！
“安达萨”的尸体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符文锁链的束缚。
“你也看到了，它现在还不稳定，我不能把一件‘半成品’送给你。”
“死王”原本打算，将这具“无头骑士”，作为礼物送给韩立。
毕竟，同为“艺术家”，理应惺惺相惜。
竟敢在“白王”面前口出狂言！
简直是罪该万死！
就算通过了“神话之馆”的试炼，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尸鸦”，有什么资格与“白王”平起平坐？
“白王”所创造的传奇，数不胜数，岂是区区“尸鸦”能够相提并论的？
“已经没有退路了！”
韩立心中暗道。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白王”的威严，不容挑衅！
更何况，它曾经因为轻敌，吃过大亏。
四大护法，还有“白王”自己，都曾在“威廉”手中吃过大亏，受过奇耻大辱！
“白王”的目光，落在了韩立的身上。
韩立也毫不示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两道目光在空中碰撞，激荡出无形的火花。
“有趣！不过，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白王”沉吟片刻，竟然点头承认了！
四大护法见状，顿时目瞪口呆。
“白王”居然会对一只“尸鸦”说出这种话？！
“白王”一言九鼎，从不虚言。
既然它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
“‘白王’认可了这只‘尸鸦’，将它视为与自己同等的存在……”
四大护法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同等的存在！
不再是普通的“尸鸦”，而是一个真正的“超凡种族”！
“我也不想惹是生非，呱。”
……见好就收。
“白王”已经做出了让步，而且是最大的让步。
如果他再得寸进尺，那就真的要开战了！
而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他！
这场交锋，已经足够了。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过，我对你说的那件事很感兴趣。‘星辰守护者’们究竟在寻找什么？那‘终极神秘’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只是想知道这些吗，呱？”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我只是好奇，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着‘另一颗星辰’。”
仅仅是好奇？
仅仅是因为好奇，它就愿意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总算是顺利过关了。
“还有谁反对‘兰道尔夫’担任‘五护法’？”
“白王”环视四大护法，沉声问道。
“我反对！”
“我也反对！”
“大地之龙”和“穷奇”率先表态。
两票反对。
“那么，赞成的呢？”
“毕竟是同道中人。”
“………”
“死王”和“美杜莎”表示赞成。
同道中人？
看来，它们是看在“尸鸦”也是玩弄尸体的行家，才投了赞成票。
而“美杜莎”，则是想近距离观察他，才选择支持“白王”的决定。
“两票赞成，两票反对。”
“白王”哈哈大笑，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如果四大护法全票通过，那也太无趣了。
更何况……
“能够摧毁‘唯一’级神秘力量的存在，如果能拉拢过来，自然是最好。”
说实话，“白王”也无法确定，“尸鸦”是否真的拥有摧毁“唯一”级神秘力量的能力。
毕竟，“唯一”二字，代表着至高无上，就连它也不敢小觑。
如果“尸鸦”失败了，那也就罢了。
但如果它真的能够摧毁“唯一”级的神秘力量，那“白王”绝对不会与它为敌。
至少，它刚刚说的那句“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打起来，克莱姆德恐怕就要从地图上消失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而且，如果它真的能够说服那些顽固不化的“星辰守护者”，那把它留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我决定了。”
“白王”说着，将一只手搭在了韩立的肩膀上。
三票赞成，两票反对。
“兰道尔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五护法’了。”
……就这样，韩立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五护法”之一。
克莱姆德的实际掌控者之一。
站在怪物顶点，玩弄尸体的“尸鸦之王”。
“白王”离开后，四大护法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韩立的身上。
“五护法阁下，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我那里吧。我会尽快为你建造一座新的宫殿。”
“死王”走到韩立面前，主动说道。
亡者的君主，亡者之地的主人，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存在。
它是一具巨大的骷髅，虽然体型比“巨人”小了一圈，但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却更加精纯。
它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但它却投了韩立一票。
至少，目前还不是敌人。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呱。”
“好！明天早上，我会向整个克莱姆德宣布新任‘五护法’的诞生。在那之前，你就是我的客人，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死王”亲自作陪？
这待遇，可不一般啊！
“正合我意！”
韩立原本就打算接近“死王”。
虽然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进行，但如果“死王”愿意主动示好，那他就能更方便地打探情报了。
“身为‘死灵之王’，你这里应该也少不了各种‘实验’吧，呱？”
“那是自然，‘尸体实验’，可是我活着的意义。”
“那，能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实验室’吗，呱？”
“……欢迎之至。”
“死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作为掌控死亡的存在，它的“实验”，即使是其他几位天王，也觉得太过“重口味”。
从来没有人，能够理解它的“艺术”。
弱小的家伙，只会阿谀奉承，而强大的存在，又不懂得欣赏它的“杰作”。
这只“尸鸦”，究竟会有什么反应呢？
“走吧，跟我来。去我的‘安息之地’。”
“白王”宫殿外，艾萨克和伊莎贝拉焦急地等待着。
“疯了……居然是‘白王’……”
艾萨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观星师”该不会是去找“白王”单挑了吧？！
克莱姆德的怪物，大多一辈子都见不到“白王”一面。即使是在这里待了一年，艾萨克也从未见过“白王”的真容。
可“观星师”才来多久，就敢去面见“白王”了？
“一定是做梦……”
艾萨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脸颊上传来一阵剧痛。
疼痛，是不会骗人的，这就是现实！
从温泉相遇，到四大护法齐聚，“白王”亲自接见……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去见‘白王’，还能活着回来吗？”
艾萨克越想越害怕。
“白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怪物！
它，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就连“深渊领主”那样的存在，都要对它退避三舍！
“观星师”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
艾萨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从“白王”的宫殿中走出来。
“‘死……‘死王’？！”
“死王”！
四大护法之一，也是其中最为凶残恐怖的存在！
它能吞噬灵魂，操控尸体，是怪物中的怪物！
据说，落入它手中，就再也无法逃脱！
而现在，这个恐怖的怪物，竟然和“观星师”并肩而行！
“我的‘安息之地’，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我很期待，呱。”
“那就拭目以待吧。”
……而且，它们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
一定是做梦！
现实中，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如此和睦相处？！
就在这时，“观星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他们。
“你们两个，也跟过来，呱。”
……该死！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早知道就不拿‘大灾变护符’了……”
艾萨克心中后悔不已。
老老实实在克莱姆德找个地方苟且偷生，不好吗？
为什么要作死地去拿什么“大灾变护符”？
从他拿到“大灾变护符”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改变了。
艾萨克只能在心中祈祷，希望明天还能看到太阳。
“死王”的实验室，位于它宫殿的地下深处。
艾萨克刚一踏入这里，就被一股浓烈的恶臭熏得差点晕过去。
“呕……”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环顾四周。
“这……这也太重口味了吧……”
各种各样的尸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陈列在实验室的各个角落。
有的被吊在房顶，有的被钉在墙壁上，还有的，就直接堆放在地上。
就连面无表情的伊莎贝拉，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画面，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太棒了，呱。”
……这……这也能叫“棒”？
但“观星师”的语气，却不像是在说谎。
“你喜欢就好。”
“你的‘艺术造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呱。”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啊！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件‘作品’。”
作品？
“这……这也叫‘作品’？”
这些尸体？
艾萨克完全无法理解，它们究竟在欣赏什么。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原本应该死透了的尸体，竟然还在微微颤动！
它们，还活着！
“这……这里简直就是‘不死生物’的巢穴！”
艾萨克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
他实在想不通，“观星师”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他求助似的看向伊莎贝拉，但伊莎拉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意思很明显：乖乖听话，别多嘴。
就在这时，“观星师”突然指向了实验室的一角，问道：“那具尸体，你能送给我吗，呱？”
“死王”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
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因为，“观星师”所指的，正是它最珍爱的“藏品”之一！
“……看来，你果然是同道中人。”
“死王”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仿佛之前，都只是在试探他一般。
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它的“艺术”。
那些家伙，要么是装腔作势，要么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强颜欢笑。
而那些不懂得欣赏它“艺术”的家伙，都被它挖去了双眼。
既然无法欣赏，那留着眼睛，还有什么用？
它原本以为，“尸鸦”也是那种货色。
就算它得到了“白王”的认可，但在“艺术”方面，也应该和那些庸俗之辈没什么区别才对。
“没想到，你居然一眼就看中了它……”
“观星师”从一开始，就对其他的“作品”不感兴趣。
它直接选中了，它最珍爱的“艺术品”。
而且，它不是在装腔作势，而是真的能够理解，欣赏它的“艺术”！
那是一具被锁链捆绑在墙壁上的女性尸体。
虽然保持着人类女性的形态，但她的脖子上，却没有脑袋。
但它却是“死王”所有“作品”中，最危险，也是最强大的存在！
它的外表虽然普通，却是“死王”倾注了最多心血的“杰作”！
“它，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我抓住了一个人类，一个曾经是‘艾尔德里奇’的人类，然后，创造了它。它体内蕴含着恐怖的诅咒之力，是不可多得的素材。”
“死王”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咚！咚！咚！
就在这时，那具尸体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周围的符文锁链，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一股恐怖的诅咒之力，从它体内爆发出来，仿佛要将束缚它的符文锁链彻底挣脱！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杰作’，就连‘战马的封印’都无法完全压制它！”
“死王”兴奋地说道。
韩立见状，心中却是一沉。
“来晚了一步！”
“安德鲁”神父的女儿，就被封印在那具尸体之中！
……而且，她已经变成了“无头骑士”！
不可饶恕！
两年前，他操控“威廉”挑战“白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死王”抓走了“安达萨”。
“当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事件……”
他原本以为，被“被诅咒的黑暗魔法书”侵蚀，变成了“艾尔德里奇”的“安达萨”，会被“死王”改造成什么特殊的怪物，用来对付他。
但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战胜“白王”，如何收服四大护法，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且，“安德鲁”神父也没有请求他，帮忙寻找自己的女儿。
“当时，她还有头……”
可现在，她却变成了“无头骑士”！
“无头骑士”，一种没有头的亡灵骑士。被“死王”改造后，其实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但问题是，她已经没有头了！
咚！咚！咚！
“安达萨”的尸体不断挣扎着，想要挣脱符文锁链的束缚。
“你也看到了，它现在还不稳定，我不能把一件‘半成品’送给你。”
“死王”原本打算，将这具“无头骑士”，作为礼物送给韩立。
毕竟，同为“艺术家”，理应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