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回家过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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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忆乡一家第二天赴竹岛河鲜城与缪林莎、缪乃鸿共进午餐。
临走时，缪珍珍把缪乃鸿叫到一旁，把缪迁在他的公司的情况问了一遍，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总的来讲，缪乃鸿对缪迁还是不错的。现在，缪迁在缪乃鸿的公司开挖掘机，一个月的工资是6000块左右。当缪珍珍提出解决缪迁老婆的事情，缪乃鸿立马答应。答应安排在工地做饭，并说给4000块的工资。
缪珍珍说要帮缪迁也并非安慰他，而是真心实意的。但是，这孩子心性不稳定，必须要经历一些时间的磨砺。缪珍珍对缪乃鸿说：“麻烦你把这个娃娃盯紧一点，平常做些什么搭把眼。我想帮他，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份觉醒的意识，磨砺磨砺他没有坏处。”
缪乃鸿答应安缪珍珍的意思办。
吃过午饭，曾南希就说要返回蓉城，吕雅之想他了，问他怎么还不回来？
曾忆乡想着回蓉城后，还有机会跟儿子聊，于是就同意他提前返蓉。等儿子走后，曾忆乡陪着老妞儿到南街去看一看学校的修建状况。两口子围着学校走了一圈，没进着。整个学校都被封闭起来，大致能够看见大门、行政楼、教学楼、学生宿舍、艺体馆、学术厅、食堂、运动场的位置。
河安育才中学的建筑风格与长江中学完全不一样，缪珍珍喜欢现代的、时尚的、前卫的建筑风格。当初刘洋给出颜色主基调时，缪珍珍选取了蓝白为主。现在，主体建筑刚刚完工，内外装饰、校园绿化得花2个月时间，再用2个月时间进行设备的安装调试，到五月底就可以迎接学生、家长前来参观，同时开始招生。7月中旬可以进行人员培训了。
“乖乖，育才中学的第一届招生一定要打响，你还缺少专门的招生人才。河安这个地方生源少，消费层次低，得找一个得力能干的人才行。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个有名气的校长，装修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了，这个事情得抓紧。要不要我帮你物色一个？”
“那好啊，我还正发愁这个事儿呢。你有什么推荐人选？”
“我当然没有人选推荐，但是有个人曾经帮我推荐过校长。”
“哪个？”
“唐文有。他对戎州的教育情况有些了解，也许他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出色的校长。”
“行，就让他去帮我物色校长。”
说曹操曹操到，曾忆乡的电话响了，一看，唐文有的。“董事长，明天我们组织了同学会，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请您参加。”
“来，我一定来，陈总来吗？”
“他说了，看您的意思，说如果您参加的话，他就来。”
“那就告诉他，我来。对了，我待会儿晚饭前到，看能不能把你哥约出来，咱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给我哥打电话。我过一会儿给您回电话。”
15分钟以后，唐文有回电，唐文新同意会见。
“那这样，二娃，你赶紧找一家羊肉汤锅店，今晚我请你哥吃羊肉。人员就你哥一家，你们一家，我这里两个人，大概一桌。”
唐文有说马上就办。
……
晚上6点半，曾忆乡和缪珍珍准时赶到洪南新城一家叫“胡记羊肉汤”的店子，门面不大，但是整洁，店子门口挂了一头剥了皮的山羊。
唐文有一家已经在保健等候。见到曾忆乡和缪珍珍进来，唐文有和小张赶紧上前问候。
“外面还是有些冷，这里面暖和。嚯，我干儿子今天穿得漂亮。”曾忆乡拧了拧干儿子的脸庞。问：“过年放烟花没有？”
“干爸 ，我放了，爸爸卖的，妈妈不让放。”干儿子向曾忆乡告状。
“妈妈是为了让你的安全。”小张在一旁教育儿子。
“我就要放，就要放，爸爸和干爸都同意了。”干儿子显然找到了靠山，他可不怕妈妈的反对。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小张恶狠狠地说。
干儿子不乐意了，抱着唐文有的腿哭起来。
唐文有正要劝儿子，包间门开了，唐文新一家来了。
“师兄来了，好久不见。”曾忆乡向唐文新作揖道。
“师弟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
“那就好”，唐文新看见侄儿在哭，于是问：“哪个又惹我们幺儿生气了？”
“妈妈不让我放烟花。”
“哦，没得事，吃完饭，让姐姐带你出去放烟花，不过要注意安全，听到没有。这点你要答应大伯。”
“好，我注意安全。”
“坐，大家都坐。”
刚好一桌人，八个。
“师弟，有件事要感谢你啊。”唐文新说。
“嗯，啥事儿？”曾忆乡没有听明白。
“你让你们那个同学基金会逢年过节给老师们送慰问金，又让老师们去做身体检查，这件事做得好。我家老爷子昨天还在表扬你。”
“师兄，其实这件事于我而言就是举手之劳。再说，这里面具体做事的是二娃他们一帮人，我也就是出了点钱而已。”
“师弟，话不能这么讲。兴许这些钱于你而言不多，但是对这些受益的老师们来说确确实实帮了他们的大忙，这是不能够否认的。你不知道，现在洪南一中很多老师都知道这件事。他们感慨高89级的老师们命好，培养出这样好的一群学生。能够毕业多年之后还能够记得教过他们的老师，并且还能够逢年过节派人出钱看望他们。”
曾忆乡从唐文新的话当中似乎听出点什么东西。
“师兄，你是说……”
“老曾，你净顾着讲话，也不让唐区长吃口羊肉。”缪珍珍提醒道。
“哦，师兄，动筷子动筷子。”
“不忙，我说完了再吃。”唐文新说，“师弟，你做了好事，大家都看得见。我有个想法，供你参考。你看能不能将照顾的范围扩大一点，考虑一下其他年级的老师？”
曾忆乡心里咯噔一下，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他放下筷子，对唐文新说道：“师兄，这个同学基金会当初成立的主要目的是帮助高89级的同学，后来我提议解决一下我们老师的困难。这个基金会还有一个捐资者，是宏升公司的陈总。师兄讲的这个事，我得和陈总商量一下。我个人说了不算。”
唐文新的脸愣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说道：“师弟，我就是提个建议。你们考虑一下，行的话就帮一帮，实在有困难就算了。”
“好，我们认真研究一下。来师兄，吃羊肉，听说这家羊肉不错。”
……
吃完羊肉，曾忆乡和唐文新分手，唐文有亲自把哥哥送回家。紧接着，他又接到曾忆乡的电话，要他到金桂茶坊一趟。
“二娃，你对你哥哥这个建议如何看？”刚一落座，曾忆乡就问唐文有。
“董事长，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给你讲一讲洪南的其他事情。两个月前，洪南一中部分退休老师因为医药费不能够报销，曾经到区政府闹过两次。不能够报销的原因很简单，区政府没钱。因为到年底了，各个单位都要用钱，为了应付资金压力，区政府召开专门会议，全力以赴确保年底使用资金充裕。可是哪个单位愿意压缩本单位的资金呢？大家都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将退休人员的医药费砍了，暂不报销，待开年以后再说。”
“我哥应该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但是，我以为，政府应该承担的责任和我们同学基金会对自己老师的关心是两码事。一个是责任，一个是慈善，性质完全不同。再有，一旦答应下来，能管多久呢？一年还是十年，前面的老师管了，那后面的老师还管不管？如果洪南一中永远成立下去，那我们这个同学基金会是不是也要永久管下去？这钱由谁来出？”
“你的意思是不答应？”曾忆乡问。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不答应。这件事，我不能够赞同我哥的想法。还有，就算董事长你答应了，那你也没有考虑过陈总的意思呢？他会答应吗？”
看来二娃在这件事情上和自己一条心。但是唐文新提出的问题也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呀，一口拒绝总不是明智的办法，该如何办呢？
“你有没有啥子办法？”
“我觉得这件事就算董事长答应给我哥办，也未必对他是好事。”唐文有说。
“哦，你还有这个认识？说说看。”
“假设，我们基金会给我哥办了这个事情，董事长你认为这里面存在啥子问题？”
“存在啥子问题？”曾忆乡的头脑在飞速地运转，突然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是说‘私钱公用’？他的政治对手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唐文有点点头，“大致是这个意思。‘公钱私用’肯定犯法，但是不见得‘私钱公用’就一定理直气壮。这种事情不到关键的时刻不会有人去捣鼓，可是开年以后就要召开党代会换届选举，听说区里的一把手要调走，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有人把这件事抖落出来，就会成为唐文新的致命败招。唐文新哪怕有绝对优势也会因此而失掉机会。
“走，二娃，这件事不宜久拖，我们马上去见你哥，跟他说清楚此事的坏处，同时也是打消你哥的怀疑。我们毕竟交往这么些年，我不能够眼睁睁看着你哥掉进坑里而不加以劝阻。就算他怀疑我也要讲清楚。”
唐文新还没有睡下，突然知道曾忆乡马上要见他，于是泡好茶等着曾忆乡的到来。
当曾忆乡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唐文新之后，他顿时愣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步坏招。万一真有人把这件事抖落出来，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治他于死地的杀手锏。
唐文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师弟，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这样，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过，我依然要替那些受到捐助的老师们感谢你和陈总。有了你们的捐助，才让他们得享晚年。”
“师兄，你言重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以后师兄就不用再提。”
曾忆乡一家第二天赴竹岛河鲜城与缪林莎、缪乃鸿共进午餐。
临走时，缪珍珍把缪乃鸿叫到一旁，把缪迁在他的公司的情况问了一遍，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总的来讲，缪乃鸿对缪迁还是不错的。现在，缪迁在缪乃鸿的公司开挖掘机，一个月的工资是6000块左右。当缪珍珍提出解决缪迁老婆的事情，缪乃鸿立马答应。答应安排在工地做饭，并说给4000块的工资。
缪珍珍说要帮缪迁也并非安慰他，而是真心实意的。但是，这孩子心性不稳定，必须要经历一些时间的磨砺。缪珍珍对缪乃鸿说：“麻烦你把这个娃娃盯紧一点，平常做些什么搭把眼。我想帮他，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份觉醒的意识，磨砺磨砺他没有坏处。”
缪乃鸿答应安缪珍珍的意思办。
吃过午饭，曾南希就说要返回蓉城，吕雅之想他了，问他怎么还不回来？
曾忆乡想着回蓉城后，还有机会跟儿子聊，于是就同意他提前返蓉。等儿子走后，曾忆乡陪着老妞儿到南街去看一看学校的修建状况。两口子围着学校走了一圈，没进着。整个学校都被封闭起来，大致能够看见大门、行政楼、教学楼、学生宿舍、艺体馆、学术厅、食堂、运动场的位置。
河安育才中学的建筑风格与长江中学完全不一样，缪珍珍喜欢现代的、时尚的、前卫的建筑风格。当初刘洋给出颜色主基调时，缪珍珍选取了蓝白为主。现在，主体建筑刚刚完工，内外装饰、校园绿化得花2个月时间，再用2个月时间进行设备的安装调试，到五月底就可以迎接学生、家长前来参观，同时开始招生。7月中旬可以进行人员培训了。
“乖乖，育才中学的第一届招生一定要打响，你还缺少专门的招生人才。河安这个地方生源少，消费层次低，得找一个得力能干的人才行。当下最要紧的是找到一个有名气的校长，装修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了，这个事情得抓紧。要不要我帮你物色一个？”
“那好啊，我还正发愁这个事儿呢。你有什么推荐人选？”
“我当然没有人选推荐，但是有个人曾经帮我推荐过校长。”
“哪个？”
“唐文有。他对戎州的教育情况有些了解，也许他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出色的校长。”
“行，就让他去帮我物色校长。”
说曹操曹操到，曾忆乡的电话响了，一看，唐文有的。“董事长，明天我们组织了同学会，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请您参加。”
“来，我一定来，陈总来吗？”
“他说了，看您的意思，说如果您参加的话，他就来。”
“那就告诉他，我来。对了，我待会儿晚饭前到，看能不能把你哥约出来，咱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给我哥打电话。我过一会儿给您回电话。”
15分钟以后，唐文有回电，唐文新同意会见。
“那这样，二娃，你赶紧找一家羊肉汤锅店，今晚我请你哥吃羊肉。人员就你哥一家，你们一家，我这里两个人，大概一桌。”
唐文有说马上就办。
……
晚上6点半，曾忆乡和缪珍珍准时赶到洪南新城一家叫“胡记羊肉汤”的店子，门面不大，但是整洁，店子门口挂了一头剥了皮的山羊。
唐文有一家已经在保健等候。见到曾忆乡和缪珍珍进来，唐文有和小张赶紧上前问候。
“外面还是有些冷，这里面暖和。嚯，我干儿子今天穿得漂亮。”曾忆乡拧了拧干儿子的脸庞。问：“过年放烟花没有？”
“干爸 ，我放了，爸爸卖的，妈妈不让放。”干儿子向曾忆乡告状。
“妈妈是为了让你的安全。”小张在一旁教育儿子。
“我就要放，就要放，爸爸和干爸都同意了。”干儿子显然找到了靠山，他可不怕妈妈的反对。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小张恶狠狠地说。
干儿子不乐意了，抱着唐文有的腿哭起来。
唐文有正要劝儿子，包间门开了，唐文新一家来了。
“师兄来了，好久不见。”曾忆乡向唐文新作揖道。
“师弟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
“那就好”，唐文新看见侄儿在哭，于是问：“哪个又惹我们幺儿生气了？”
“妈妈不让我放烟花。”
“哦，没得事，吃完饭，让姐姐带你出去放烟花，不过要注意安全，听到没有。这点你要答应大伯。”
“好，我注意安全。”
“坐，大家都坐。”
刚好一桌人，八个。
“师弟，有件事要感谢你啊。”唐文新说。
“嗯，啥事儿？”曾忆乡没有听明白。
“你让你们那个同学基金会逢年过节给老师们送慰问金，又让老师们去做身体检查，这件事做得好。我家老爷子昨天还在表扬你。”
“师兄，其实这件事于我而言就是举手之劳。再说，这里面具体做事的是二娃他们一帮人，我也就是出了点钱而已。”
“师弟，话不能这么讲。兴许这些钱于你而言不多，但是对这些受益的老师们来说确确实实帮了他们的大忙，这是不能够否认的。你不知道，现在洪南一中很多老师都知道这件事。他们感慨高89级的老师们命好，培养出这样好的一群学生。能够毕业多年之后还能够记得教过他们的老师，并且还能够逢年过节派人出钱看望他们。”
曾忆乡从唐文新的话当中似乎听出点什么东西。
“师兄，你是说……”
“老曾，你净顾着讲话，也不让唐区长吃口羊肉。”缪珍珍提醒道。
“哦，师兄，动筷子动筷子。”
“不忙，我说完了再吃。”唐文新说，“师弟，你做了好事，大家都看得见。我有个想法，供你参考。你看能不能将照顾的范围扩大一点，考虑一下其他年级的老师？”
曾忆乡心里咯噔一下，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他放下筷子，对唐文新说道：“师兄，这个同学基金会当初成立的主要目的是帮助高89级的同学，后来我提议解决一下我们老师的困难。这个基金会还有一个捐资者，是宏升公司的陈总。师兄讲的这个事，我得和陈总商量一下。我个人说了不算。”
唐文新的脸愣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说道：“师弟，我就是提个建议。你们考虑一下，行的话就帮一帮，实在有困难就算了。”
“好，我们认真研究一下。来师兄，吃羊肉，听说这家羊肉不错。”
……
吃完羊肉，曾忆乡和唐文新分手，唐文有亲自把哥哥送回家。紧接着，他又接到曾忆乡的电话，要他到金桂茶坊一趟。
“二娃，你对你哥哥这个建议如何看？”刚一落座，曾忆乡就问唐文有。
“董事长，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给你讲一讲洪南的其他事情。两个月前，洪南一中部分退休老师因为医药费不能够报销，曾经到区政府闹过两次。不能够报销的原因很简单，区政府没钱。因为到年底了，各个单位都要用钱，为了应付资金压力，区政府召开专门会议，全力以赴确保年底使用资金充裕。可是哪个单位愿意压缩本单位的资金呢？大家都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将退休人员的医药费砍了，暂不报销，待开年以后再说。”
“我哥应该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但是，我以为，政府应该承担的责任和我们同学基金会对自己老师的关心是两码事。一个是责任，一个是慈善，性质完全不同。再有，一旦答应下来，能管多久呢？一年还是十年，前面的老师管了，那后面的老师还管不管？如果洪南一中永远成立下去，那我们这个同学基金会是不是也要永久管下去？这钱由谁来出？”
“你的意思是不答应？”曾忆乡问。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不答应。这件事，我不能够赞同我哥的想法。还有，就算董事长你答应了，那你也没有考虑过陈总的意思呢？他会答应吗？”
看来二娃在这件事情上和自己一条心。但是唐文新提出的问题也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呀，一口拒绝总不是明智的办法，该如何办呢？
“你有没有啥子办法？”
“我觉得这件事就算董事长答应给我哥办，也未必对他是好事。”唐文有说。
“哦，你还有这个认识？说说看。”
“假设，我们基金会给我哥办了这个事情，董事长你认为这里面存在啥子问题？”
“存在啥子问题？”曾忆乡的头脑在飞速地运转，突然他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是说‘私钱公用’？他的政治对手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唐文有点点头，“大致是这个意思。‘公钱私用’肯定犯法，但是不见得‘私钱公用’就一定理直气壮。这种事情不到关键的时刻不会有人去捣鼓，可是开年以后就要召开党代会换届选举，听说区里的一把手要调走，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有人把这件事抖落出来，就会成为唐文新的致命败招。唐文新哪怕有绝对优势也会因此而失掉机会。
“走，二娃，这件事不宜久拖，我们马上去见你哥，跟他说清楚此事的坏处，同时也是打消你哥的怀疑。我们毕竟交往这么些年，我不能够眼睁睁看着你哥掉进坑里而不加以劝阻。就算他怀疑我也要讲清楚。”
唐文新还没有睡下，突然知道曾忆乡马上要见他，于是泡好茶等着曾忆乡的到来。
当曾忆乡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唐文新之后，他顿时愣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步坏招。万一真有人把这件事抖落出来，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治他于死地的杀手锏。
唐文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师弟，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这样，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过，我依然要替那些受到捐助的老师们感谢你和陈总。有了你们的捐助，才让他们得享晚年。”
“师兄，你言重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学生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以后师兄就不用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