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血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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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的卧室，原本一片宁静，却被阿里斯突如其来的闯入打破了。衣衫不整的大公夫人，带着侍从长，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这里。
“大公殿下已经休息了。”
“我还是要进去。”
侍从长赫伦试图阻拦，但根本拦不住。他知道，除了大公，没有人有资格责怪阿里斯。他权衡利弊之后，只能低头退到一旁。但他并没有打开房门，阿里斯只能自己用力推开沉重的房门。
“不许任何人进来。”
阿里斯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进了房间，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两位侍从长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权利阻止阿里斯。
就这样，阿里斯第一次踏入了里卡尔的卧室。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里走去。
“……怎么了？”
里卡尔被吵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显然是刚刚睡醒。
“里卡尔，是我，阿里斯。”
“……阿里斯？”
里卡尔顿时清醒过来，他闻到了阿里斯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
“阿里斯。”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但令阿里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朝她伸出手。看到这一幕，阿里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阿里斯握住里卡尔的手，在他身边坐下。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到无比安心。但同时，她也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很担心。”
里卡尔的声音已经完全清醒了，他轻轻地拥抱了一下阿里斯，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我要说的事，可能有点奇怪，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但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完。”
黑暗中，里卡尔皱起了眉头，他完全猜不透阿里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说吧。”
他决定先听听看，无论阿里斯要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倾听。听到里卡尔的话，阿里斯握紧他的手，缓缓开口说道：
“我做了一个梦，但那不是普通的梦，那是一个……预示着什么的梦。我好像在梦里，听到了血石的意志。”
里卡尔愣了一下，还好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会出卖自己。
“我一直都在做梦，但每次醒来都会忘记。但今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忘记了，这和以前不一样。所以……我拼命地想要记住梦里的内容，醒来之后，立刻就把它写了下来。”
她不想告诉里卡尔，自己为了记住梦境，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而里卡尔也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他已经被阿里斯的话震惊了。
“血石，是龙的灵魂。它说，它的目的是消耗掉所有的力量，然后彻底消失。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
“没关系，你继续说。”
虽然这番话听起来很奇怪，但里卡尔曾经听到过，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一个来自血石的声音。
“它说，因为我靠近了另一块血石，所以我的感官……被打开了。我想，它说的应该是大公家族的血石。它还让我，找到我最珍贵的东西……”
“等等，是谁在对你说话？”
“是……寄宿在我血石里的，龙的灵魂……”
再次说出口，阿里斯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
“你继续说。”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但里卡尔相信，阿里斯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他这里来。
“它说，我之所以不会被你身上的毒气伤害，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异物。我不属于这个时……”
阿里斯突然卡住了，就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属于这个时……”
“阿里斯，你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我没事。”
她还能说话。
“它说，只有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依然无法说出那个词。看来，这就是规则，每当她想要说出“时间”这个词，想要告诉里卡尔，她来自未来，她的喉咙就会被堵住，脖子上的碎片也会隐隐作痛。
“别说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别说了。”
里卡尔点燃了蜡烛，将阿里斯拥入怀中。
“这是禁忌的诅咒。”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仿佛亲身经历过这一切。
“如果你试图说出禁忌的秘密，你的身体就会受到惩罚。”
“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问题，真是愚蠢。阿尔贝图斯家族世代守护着血石，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家族的秘密记载中，有关于禁忌诅咒的描述，但这只是猜测。”
里卡尔沉默了片刻。
“也许，你……经历过一些，足以触发禁忌诅咒的事。”
他无法想象，阿里斯究竟经历过什么，但他心疼她，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我相信你。”
里卡尔紧紧地抱着阿里斯。既然禁忌诅咒已经生效，那么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得知阿里斯究竟经历过什么。但他希望，无论发生过什么，他都能给她安慰。
“但是，龙的灵魂……我从来没听说过。”
除了禁忌诅咒，大公家族的秘密记载中，还记录着许多关于血石的信息。但他从未听说过，血石和龙的灵魂有关。
“你相信吗？”
“我相信血石的力量，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相信的？”
里卡尔平静地说道。
“只是……没想到龙真的存在。”
“它说，龙已经在传说中灭绝了，血石里寄宿的，只是它们的灵魂碎片。”
“所以，我从来没有猎杀过龙。”
里卡尔轻轻地拍着阿里斯的背，安抚着她依然狂跳的心脏。
“你就不觉得，有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妻子，很可怕吗？”
“嗯……如果你能冷静下来，我当然不介意。”
里卡尔真是心大，他居然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番荒诞的言论。
“而且，我愿意相信你。”
大公家族的血石，可不像阿里斯梦中的那个灵魂那么友善。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只能被动地接受它带来的力量和诅咒。
“它说，它想要消失，对吧？”
即使阿里斯说得语无伦次，里卡尔依然抓住了重点。
“嗯……”
“也就是说，它可以消失，包括我身上的这块血石。”
“啊！”
阿里斯这才明白，里卡尔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如果血石可以消失，那么，大公家族的诅咒，也许就能解除了。
“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血石的事，只要不触犯禁忌的诅咒。”
“我也想听。”
里卡尔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不行。”
阿里斯疑惑地看着他，里卡尔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让她冰冷的身体暖和起来。
“等我一下。”
里卡尔起身走到门口。
“别偷听了，大公夫人要在这里休息，你们都退下。”
他严厉地呵斥道，门外的人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里卡尔回到床边，和阿里斯并排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盖着同一床被子。
“我不知道，哪些是事实，哪些是传说……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大公家族代代相传的故事。”
阿里斯点了点头。她刚才急着赶过来，根本没感觉到冷，但现在，感受到里卡尔的体温，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已经冻僵了。
“很久以前，我的先祖和皇帝的先祖，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他们一起平定了大陆上的混乱。但后来，在建造皇宫，推举皇帝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争执，我的先祖被背叛，和他的家臣们一起，被流放到了荒凉的北境。”
想到现在的皇帝，阿里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在帝国，以及其他国家，流传的却是另一个版本，他们都说，是大公家族的先祖背叛了皇帝。
“就在那时，我的先祖遇到了血石。血石赋予了他超越凡人的力量，让他得以在北境建立了大公国。而血石，也随着血脉，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包括它的力量，以及它的诅咒。”
里卡尔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这股力量，在这个时代，已经毫无用处……”
“那，可以不继承它吗？”
里卡尔摇了摇头。
“先祖把它称作交易，很遗憾，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解除交易的方法。每一代，都必须有一个人继承血石。”
“如果不继承，会怎么样？”
“我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每一任大公继位的时候，都会举行一个秘密仪式，但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它会选择新的继承人，无论我们是否愿意。”
“也就是说……只要阿尔贝图斯家族的血脉还在延续，这个诅咒就永远不会消失……”
“没错，那个仪式，只是为了让被选中的继承人，听到血石的声音。如果我们不选择，它就会随机选择一个后代。”
他并不想要这股力量，但他知道，如果他不继承，那么，他的妹妹罗克珊，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既然必须有人继承，那么，由大公来继承，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先祖的决定。”
只有拥有大公的权势，才能压制住血石带来的诅咒。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交易。我们只知道，只要阿尔贝图斯家族的血脉还在，这场交易就永远不会结束。”
里卡尔身上的血石，真是太残酷了。它和阿里斯梦中的那个灵魂，完全不同。它从来没有告诉过里卡尔，它是龙的灵魂，它只会用嘲讽的语气，来嘲笑他的孤独。
“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在我成家立业，拥有子嗣之前。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会为了延续血脉，牺牲罗贝尔家族的女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我知道，我们家族的延续方式，很残忍，很可怕。”
里卡尔的黑色眼眸，凝视着阿里斯。
“我，就是这样一个，依靠罪恶和诅咒，才得以延续至今的家族的后裔。”
他背负着与生俱来的罪孽和诅咒，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大公的卧室，原本一片宁静，却被阿里斯突如其来的闯入打破了。衣衫不整的大公夫人，带着侍从长，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这里。
“大公殿下已经休息了。”
“我还是要进去。”
侍从长赫伦试图阻拦，但根本拦不住。他知道，除了大公，没有人有资格责怪阿里斯。他权衡利弊之后，只能低头退到一旁。但他并没有打开房门，阿里斯只能自己用力推开沉重的房门。
“不许任何人进来。”
阿里斯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进了房间，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两位侍从长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权利阻止阿里斯。
就这样，阿里斯第一次踏入了里卡尔的卧室。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里走去。
“……怎么了？”
里卡尔被吵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显然是刚刚睡醒。
“里卡尔，是我，阿里斯。”
“……阿里斯？”
里卡尔顿时清醒过来，他闻到了阿里斯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
“阿里斯。”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但令阿里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朝她伸出手。看到这一幕，阿里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阿里斯握住里卡尔的手，在他身边坐下。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到无比安心。但同时，她也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没关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很担心。”
里卡尔的声音已经完全清醒了，他轻轻地拥抱了一下阿里斯，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
“我要说的事，可能有点奇怪，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但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完。”
黑暗中，里卡尔皱起了眉头，他完全猜不透阿里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说吧。”
他决定先听听看，无论阿里斯要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倾听。听到里卡尔的话，阿里斯握紧他的手，缓缓开口说道：
“我做了一个梦，但那不是普通的梦，那是一个……预示着什么的梦。我好像在梦里，听到了血石的意志。”
里卡尔愣了一下，还好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会出卖自己。
“我一直都在做梦，但每次醒来都会忘记。但今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忘记了，这和以前不一样。所以……我拼命地想要记住梦里的内容，醒来之后，立刻就把它写了下来。”
她不想告诉里卡尔，自己为了记住梦境，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而里卡尔也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他已经被阿里斯的话震惊了。
“血石，是龙的灵魂。它说，它的目的是消耗掉所有的力量，然后彻底消失。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
“没关系，你继续说。”
虽然这番话听起来很奇怪，但里卡尔曾经听到过，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一个来自血石的声音。
“它说，因为我靠近了另一块血石，所以我的感官……被打开了。我想，它说的应该是大公家族的血石。它还让我，找到我最珍贵的东西……”
“等等，是谁在对你说话？”
“是……寄宿在我血石里的，龙的灵魂……”
再次说出口，阿里斯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
“你继续说。”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但里卡尔相信，阿里斯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他这里来。
“它说，我之所以不会被你身上的毒气伤害，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异物。我不属于这个时……”
阿里斯突然卡住了，就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属于这个时……”
“阿里斯，你怎么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我没事。”
她还能说话。
“它说，只有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依然无法说出那个词。看来，这就是规则，每当她想要说出“时间”这个词，想要告诉里卡尔，她来自未来，她的喉咙就会被堵住，脖子上的碎片也会隐隐作痛。
“别说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别说了。”
里卡尔点燃了蜡烛，将阿里斯拥入怀中。
“这是禁忌的诅咒。”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仿佛亲身经历过这一切。
“如果你试图说出禁忌的秘密，你的身体就会受到惩罚。”
“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问题，真是愚蠢。阿尔贝图斯家族世代守护着血石，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家族的秘密记载中，有关于禁忌诅咒的描述，但这只是猜测。”
里卡尔沉默了片刻。
“也许，你……经历过一些，足以触发禁忌诅咒的事。”
他无法想象，阿里斯究竟经历过什么，但他心疼她，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我相信你。”
里卡尔紧紧地抱着阿里斯。既然禁忌诅咒已经生效，那么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得知阿里斯究竟经历过什么。但他希望，无论发生过什么，他都能给她安慰。
“但是，龙的灵魂……我从来没听说过。”
除了禁忌诅咒，大公家族的秘密记载中，还记录着许多关于血石的信息。但他从未听说过，血石和龙的灵魂有关。
“你相信吗？”
“我相信血石的力量，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相信的？”
里卡尔平静地说道。
“只是……没想到龙真的存在。”
“它说，龙已经在传说中灭绝了，血石里寄宿的，只是它们的灵魂碎片。”
“所以，我从来没有猎杀过龙。”
里卡尔轻轻地拍着阿里斯的背，安抚着她依然狂跳的心脏。
“你就不觉得，有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妻子，很可怕吗？”
“嗯……如果你能冷静下来，我当然不介意。”
里卡尔真是心大，他居然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番荒诞的言论。
“而且，我愿意相信你。”
大公家族的血石，可不像阿里斯梦中的那个灵魂那么友善。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只能被动地接受它带来的力量和诅咒。
“它说，它想要消失，对吧？”
即使阿里斯说得语无伦次，里卡尔依然抓住了重点。
“嗯……”
“也就是说，它可以消失，包括我身上的这块血石。”
“啊！”
阿里斯这才明白，里卡尔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如果血石可以消失，那么，大公家族的诅咒，也许就能解除了。
“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血石的事，只要不触犯禁忌的诅咒。”
“我也想听。”
里卡尔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不行。”
阿里斯疑惑地看着他，里卡尔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让她冰冷的身体暖和起来。
“等我一下。”
里卡尔起身走到门口。
“别偷听了，大公夫人要在这里休息，你们都退下。”
他严厉地呵斥道，门外的人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里卡尔回到床边，和阿里斯并排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盖着同一床被子。
“我不知道，哪些是事实，哪些是传说……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大公家族代代相传的故事。”
阿里斯点了点头。她刚才急着赶过来，根本没感觉到冷，但现在，感受到里卡尔的体温，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已经冻僵了。
“很久以前，我的先祖和皇帝的先祖，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他们一起平定了大陆上的混乱。但后来，在建造皇宫，推举皇帝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争执，我的先祖被背叛，和他的家臣们一起，被流放到了荒凉的北境。”
想到现在的皇帝，阿里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在帝国，以及其他国家，流传的却是另一个版本，他们都说，是大公家族的先祖背叛了皇帝。
“就在那时，我的先祖遇到了血石。血石赋予了他超越凡人的力量，让他得以在北境建立了大公国。而血石，也随着血脉，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包括它的力量，以及它的诅咒。”
里卡尔的声音，充满了苦涩。
“这股力量，在这个时代，已经毫无用处……”
“那，可以不继承它吗？”
里卡尔摇了摇头。
“先祖把它称作交易，很遗憾，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解除交易的方法。每一代，都必须有一个人继承血石。”
“如果不继承，会怎么样？”
“我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每一任大公继位的时候，都会举行一个秘密仪式，但那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它会选择新的继承人，无论我们是否愿意。”
“也就是说……只要阿尔贝图斯家族的血脉还在延续，这个诅咒就永远不会消失……”
“没错，那个仪式，只是为了让被选中的继承人，听到血石的声音。如果我们不选择，它就会随机选择一个后代。”
他并不想要这股力量，但他知道，如果他不继承，那么，他的妹妹罗克珊，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既然必须有人继承，那么，由大公来继承，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先祖的决定。”
只有拥有大公的权势，才能压制住血石带来的诅咒。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交易。我们只知道，只要阿尔贝图斯家族的血脉还在，这场交易就永远不会结束。”
里卡尔身上的血石，真是太残酷了。它和阿里斯梦中的那个灵魂，完全不同。它从来没有告诉过里卡尔，它是龙的灵魂，它只会用嘲讽的语气，来嘲笑他的孤独。
“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在我成家立业，拥有子嗣之前。如果不是你，我……也许会为了延续血脉，牺牲罗贝尔家族的女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我知道，我们家族的延续方式，很残忍，很可怕。”
里卡尔的黑色眼眸，凝视着阿里斯。
“我，就是这样一个，依靠罪恶和诅咒，才得以延续至今的家族的后裔。”
他背负着与生俱来的罪孽和诅咒，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