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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会昌年间,皇帝唐武宗迷信方士妄想通过双修习得长生之术,屡次在民间广选姿色尚佳的少女入宫。这一年,皇帝又要在江苏一带遴选少女十名,消息一经传开立马就在当地掀起轩然大波,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往年那些家有少女的大户人家都是费尽心机想着把女儿送进宫中,毕竟一旦得到皇帝陛下的宠信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现在却是另外一种景象,但凡家有女儿的都是闻讯色变,订过婚的就赶紧结婚,没有订婚的就赶紧寻找婆家,反正就是想尽办法逃避选拔。

    嘉定县有一位儒生名叫刘尚谦,他的祖上七代都是读书人而且都有功名在身也算是书香世家,家境在当地算是富裕人家,家中三儿一女,女儿名叫刘玉娥,两年前就过了及笄之年,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因此父母对她视如珍宝极其宠爱,担心她将来会受委屈就想着给她寻求一位完美的乘龙快婿,找来找去结果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一晃眼年近二十还未许配人家。

    如今皇帝要在江苏一带选秀的消息传出,刘尚谦立马就慌了神,连忙将城中大小媒婆找来拜托她们尽快给爱女找个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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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有一位姓张名万里的大富商,妻子冯氏,两人结婚二十多载却只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张安寓意平平安安,因为张安是家中唯一的独苗,自然也是具万千宠爱于一身,张万里对其寄予厚望,专门请了城中最好的教书先生到家中传道受业解惑,这年张安才刚满十三岁。

    媒婆考虑到门当户对就来到张家说和,张万里觉得刘家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儿肯定是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将来肯定能够成为儿子的贤内助,而刘尚谦则觉得张家家财万贯,而且听说张万里夫妇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况且现在又着急将女儿嫁出去于是没有深思熟虑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就在洞房花烛夜的当晚,当张全按照母亲之前交代的样子掀开了盖在刘玉娥头上的红盖头,此刻刘玉娥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新郎官竟然是个十三四岁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屁孩,而且那个小孩如今却正冲着她呵呵直乐,前一刻还在憧憬美好未来的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询问道:“你今年多大了。”面对比自己大六七岁的大姐姐,张全一时间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半天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看着不懂世事的张全刘玉饿如坠冰窟,委屈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年纪尚小的张全哪里懂得夫妻之事,在他眼中成亲拜堂只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最多就是给房中在添了一个伺候他的丫头,随后又被刘玉娥询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张全便失去了耐心,闷闷不乐地往床上一躺说道:“结婚真没意思!”说完便将新娘子丢在一旁不予理会,自己却倒头睡觉去了。

    不一会儿张全就真的睡着了,看着已经熟睡的小丈夫刘玉娥委屈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喃喃自语道:“他还这么小,等他长大成人至少还要五六年,这些年让我怎么熬,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

    张万里给儿子请了城中最好的教书先生到家中教书,他的同族兄弟和好友也纷纷将自家的孩子送到这里读书算是给张全做个伴,为此他还专门将家中一处闲置的院子收拾出来作为学堂,六七个孩子每天来这里一起读书。

    这些孩子年龄不齐,其中有一个名叫邓书同的男孩已经十八岁了,长得相貌不俗,眼睛深邃如海,嘴唇性感,五官犹如雕刻一般立体,略黑如小麦一样的皮肤给人一种非常阳光帅气的感觉,此人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因为家远平日里就睡在书院里面的一间书房中。

    而邓书同的父母也趁这次选秀女的机会,给他说了一房媳妇,无奈媳妇只有十三岁,还无法同房只能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男孩子十四五岁这个阶段正是最调皮的时候,而张全这些富家子弟更是淘气到没有天际了,这天邓书同带着他们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回到家时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身臭汗,于是便来到池塘边游泳纳凉。

    刘玉娥自从嫁入张家后每天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来到花园散步打发无聊时光,这天听到池塘方向传来阵阵嬉戏打闹的声音,心中好奇便走过去查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七八个一丝不挂的男孩在池塘中戏水打闹,她被羞的满脸通红捂着眼睛赶紧跑回屋里,而这一幕巧合被邓书同无意瞅见。

    这一天张全一大早便闷闷不乐地来书院,邓书同见状笑着打趣道:“难道你忘了吗?今天是先生休息的日子,咱们没有功课!你不在家好好陪新娘子来这里做什么?”张全皱着眉头说道:“你可别提她了,说起她我就来气。都怪爹娘平白无故非要给我娶什么媳妇,现在不仅爹娘管我,就连那只母老虎也是天天盯着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一回家就盯着我读书,连房间门都不让我出。”

    邓书同劝说道:“那是她稀罕你,离不开你呀?”

    张全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是你有所不知,她每天缠着我非要........”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邓书同闻言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可他却一脸坏笑地继续追问道:“她到底想要和你做什么呀!”少不更事的张全在邓书同再三追问下红着脸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邓书同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你是她的丈夫,做那种事也是你应尽的义务,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尝试过其中滋味后保证你欲罢不能。”

    说起这事张全就感到心烦,他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她了,听说你也娶了媳妇,她怎么样呀!也像母老虎一样天天管着你吗?”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起他的新媳妇情绪顿时变得低落下来,叹息道:“咱俩要是换换就好了,你娶的媳妇是年纪太大,而我娶的媳妇却年龄太小,只能看不能吃这段时间真是快熬死我了。”

    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透透气的张全不想再继续讨论女人的话题了,他拉起邓书同便朝着城外的河边跑去,嘴里嚷嚷道:“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咱们还是去抓鱼吧!”

    正所谓英俊少年哪个不善钟情,妙龄少女哪个不善怀春,这是人性中的至真至纯。由于邓书同经常在书院里面过夜,每天进进出出经常可以在花园里面遇见出来闲逛的刘玉娥。刘玉娥生得体态丰满,肌肤白皙腴美,真的是让人垂涎艳羡,每当这时邓书同心里就不禁暗想:“张全真的是个大傻子,家里放着如此美娇娘竟然不知道的珍惜,再看看我,虽说也娶了媳妇却只能看不能吃真的是造化弄人老天不公!既然张全那小子不懂珍惜,到不如让我代劳,大不了将来把我媳妇让给他。”

    有了邪念后他便开始关注起刘玉娥的一举一动,并且有事没事就去找张全玩,而且还趁着张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刘玉娥暗送秋波。再说刘玉娥这边,因为丈夫的年纪太小根本就不懂得夫妻之事,那种事情她一个女子也不好强行要求,无法得到满足的她心里一直憋着股邪火,如今被一个相貌英俊且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看,那种炙热的眼神她岂能不明白其中意思,忍不住也会偷偷朝着对方抛出几个媚眼,有时甚至还会故意做出一些挑逗的动作。

    见到刘玉娥的回应后邓书同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其就地正法,无奈有张全在他也不好下手。于是他将张全房间四周的每个角落都牢记心中,只求一个合适的机会偷偷潜入。

    突然有天晚上,张全哭丧着脸来找邓书同诉苦,邓书同见状连忙询问道:“天色已经不早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全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因为什么呀,就是那个刘玉娥!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娶这么个母老虎呀!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她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无缘无故就朝我乱发脾气,你看看这里,她居然还咬我!”说着话张全便撸起袖管,只见他那干瘦的胳膊上有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

    邓书同眼珠一转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便趁机挑拨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下如此重的手呀!再说了,她比你大了好几岁难道就不能让让你嘛?现在竟然还咬人,这不是想要我兄弟的命嘛!”

    张全听完邓书同的话后,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顿时历历在目,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哽咽地说道:“还是你懂我,你是不知道,来之前我跟爹娘说起了此事,可他们非但不管反而骂我不成器,被媳妇欺负活该!我不管,今天晚上我是说什么也不回去了,这几天我就和你住在一起。”

    听到此言,邓书同的嘴角不禁偷偷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随即装作义正言辞地说道:“就是,这几天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住下,好好冷落她几天,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了!”张全连连点头道:“就是,必须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这天晚上张全便在邓书同的房间里睡了,邓书同假心假意地说道:“我这里的床铺太窄两个人睡实在太挤,这几天你就睡床,我在外面打地铺对付几天,谁叫咱们是兄弟呢!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邓书同便抱着一床被褥离开了房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全已经呼呼大睡,张府里面的下人们也陆陆续续休息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邓书同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摸到张全所住的小楼,轻轻扣响房门。屋子里面很快就点亮了烛火,只听见刘玉娥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呀?”

    门外的邓书同听到屋里的问话后一言不发,只是又轻轻地敲了敲门,他担心一旦说话被刘玉娥听出是他的声音后就不给开门,所以只是不停地敲门。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到里面有人在向这边走来的声音,刚才屋里的人应该是在穿衣服,“咯吱”一声房门打开,刘玉娥还没看清来人就站在里面开口骂道:“敲个没完没了,真是烦死人了,有本事......”

    还不等刘玉娥说完,邓书同已经闪身钻进了房间,然后顺手就将房门插上。此刻刘玉娥才发现进来的人并非是自己的丈夫,她被吓的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邓书同一把捂住了嘴巴。“千万别喊,是我!”邓书同连忙表明身份!

    刘玉娥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好似在说:“怎么是你?”邓书同深情说道:“在下自从见到娘子的第一眼就犯下了相思病,每天朝思暮想夜不能寐,这才冒险前来想对你倾述相思之苦,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现在就松开手,如果你真的想要喊人我也不拦着,只要娘子可以记住小生的一片痴心,就算让我立马去死也不所谓。”

    其实邓书同知道就算放开刘玉娥也不会真的喊人,因为这种事情一旦被人知道,那就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就算全身都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所以他才敢如此说。

    邓书同缓缓松开手,果然如他所料刘玉娥并没有喊叫,只是挣脱束缚后连忙后退几步,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邓书同忽然跪倒在地,然后抱住刘玉娥的玉腿说道:“娘子,张全就是一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让你独守空房这和守寡有何区别,不如你就成全了我,让我好好疼爱你如何?”

    刘玉娥闻言心中顿感五味杂陈,自己每天面对不解风情的张全的确就如守寡没有区别,看着面前风流倜傥的邓书同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邓书同见状立马将她横抱起来缓缓朝着床榻走去。这一夜,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如饥似渴的两人十八般武艺几乎是练了一个遍,直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第二天早上,冬天刚刚泛起一抹亮光邓书同便翻身下床,对被子里面的美人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今天早上还得去书院读书。再晚府里的仆人就该醒来了。”

    临走时刘玉娥含情脉脉地说道:“今天晚上记得早点来,人家给你留门!”

    就这样邓书同趁着张府众人还都没有睡醒的时候,悄然无声地回到了书房,此刻张全还在呼呼大睡,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之后的几天,邓书同天天都去找刘玉娥偷欢,刚开始两人还小心翼翼担心被人发现,可后来两人的胆子却越来越大,甚至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有说有笑。

    这天晚上,张全的母亲冯氏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儿子和儿媳妇经常闹别扭,尤其是张全的年纪还小,冯氏总是担心儿媳妇会在背地里欺负儿子,于是这天她便偷偷来到楼上打算一探究竟,没想到还没靠近小楼就听见房间里面传出嬉戏打闹的声音,冯氏心想:之前两人还经常吵架,这才过了几天就聊得如此开心,看来两人是想通了。

    冯氏深感欣慰,她上前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全儿,快点开门,是娘!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屋内的二人正在忘情地打情骂俏,忽然听到冯氏敲门顿时被吓得六魂无主。捉贼心虚的邓书同听到敲门声后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他一把就将衣衫不整的刘玉娥从怀中推开,然后披上一件外套便夺门而逃,因为跑的太急一不留神,脚下踩空,整个人如同皮球一般“叮叮当当”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这一下将邓书同摔的是头晕眼花,浑身痛苦难忍,此刻他也不顾上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飞快地朝着外面跑去。如今东窗事发他也不敢再回书院,直接趁着夜色逃出了张府。当时因为天色太暗冯氏并没有看清楚夺门而出的人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呢!

    冯氏不禁感到纳闷,儿子为什么见到自己来就要跑呀!尤其是刚才见到儿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她担心儿子会被摔坏便回屋将丈夫张万里叫了起来,然后二人提着灯笼去找儿子。

    张家夫妇在府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书院的书房里面找到了张全,此时张全睡着的正香。冯氏还以为儿子是不好意思在假装睡觉,于是便将他叫醒后关心地问道:“儿子,刚才有没有摔坏?为何见到娘来了就跑呀!”

    张全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叫醒,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他被爹娘所提出来的问题问的有些不明所以,打着哈欠说道:“爹娘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晚上读完书一早就睡了,你们为什么要说我摔了呀!”

    张万里夫妇对视了一眼,还以为儿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冯氏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张全听后挠了挠脑袋说道:“真是奇怪了,这几天我一直都睡在书院,从来没有回过卧房。”

    听完儿子的话后张万里夫妇顿感不妙,连忙问道:“全儿,这个时候你可不能骗爹娘,这段时间你真的一直都睡在书院没有回卧房吗?尤其是今天晚上,确定你没有回过卧房?”张全点头道:“爹,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对天发誓,这几天我一直都睡在书院。”

    张万里呢喃道:“既然不是全儿,那从卧房里面的跑出来的人又是谁呢?”此刻张全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随后便将前段时间和刘玉娥吵架后一直睡在书院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张万里夫妇得知从儿媳妇房里跑掉的人不是儿子后,又见邓书同不在,身为过来人的二人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氏被气得浑身发抖,冲到楼上二话不说便开始对着刘玉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并且连夜将媒人叫来说明事情原委后将其赶出了家门。

    无奈之下媒人只好将她送回娘家,刘尚谦得知女儿是因为与人通奸被婆家赶出家门后,气得是直跺脚,抬手就打了刘玉娥一记耳光。刘玉娥捂着脸嚎啕大哭,并且辩解道:“他们就是想要污蔑女儿,张全每天晚上读完书后都是回房睡觉,昨天晚上婆婆突然过来找他,张全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跳下楼就跑了,过了一会儿公公和婆婆就过来说刚才那人不是他们的儿子。

    他们明明就是想要把我赶出家门,然后另娶他人,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爹,你好好想想,张全可是她的亲儿子,跑下楼的时候婆婆就在现场,当时她为何没有立马认出那人不是张全呢?明明就是在演戏,他们这么做就是想要污蔑女儿的清白,反正以后我也没脸见人了,还不如一死百了。”

    一旁的媒婆说道:“刘老先生,张家夫人说了,张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容不得这种丑事,他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刘玉娥的母亲听后怒骂道:“那个老太婆欺人太甚,他们张家是清白人家,难道我们刘家就是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吗?”

    刘玉娥的母亲对刘尚谦说道:“老头子,明天你就去衙门告状,状告张家污蔑女儿清白,我们刘家世代都是读书人,绝对不能任由他们将脏水泼在身上不管。”

    邓书同离开张府后躲在家中一连数天不敢出门,后来听说刘家跑到官府将张家给告了,而张家也不甘示弱也跑到衙门状告刘玉娥与人私通,而且私通的那人就是他邓书同。

    刘尚谦痛恨邓书同败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一气之下也将他一张状纸告上了衙门,两家人共同状告一人,县令爷派人前来抓他归案,吓得他连忙逃出了嘉定县。

    昔日的亲家如今变成了仇家,两家人互不相让,各自托朋友,买关系,两家人在这方面都花了不少银子结果谁也没有打赢官司,毕竟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证据也不好随便下定论。

    邓书同的父母为了儿子也是上下打点关系,甚至连家中的田产都悉数变卖,可最后也没能帮儿子脱罪,邓书同流浪在外不敢回家,最后只能沦为乞丐靠乞讨为生。至于刘玉娥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嘉定县人人都知她与人通奸,所以正经人家没有人愿意娶她,最后只能嫁一个外地货郎为妻,好在婚后生活还算幸福。

    而张全因为这件事也受到了刺激,从那以后他对女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听说直到年近三十才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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