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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天宝年间的惠州境内有一位名叫陈万松的商人,此人也算是有本事的人,自幼父母双亡,他是靠着吃百家饭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成年之后凭借一副扁担走街串巷贩卖各种物品,因为他卖得东西物美价廉深受人们喜欢,再加上他能说会道因此大家都喜欢从他这里购买所需的物品,就这样他从一个走货郎慢慢做大做强,最后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商人。由于以后经常挑着好几十斤的扁担四处奔走,他的身体要比普通人强壮不少,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自从有钱之后他的好色本性也就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陈万松的妻子姓周,他们夫妻结婚已经二十年,可年近四十的他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名叫陈娇,今年刚满十八岁。

    陈万松平日里主要就是在山里乡下收购各种药材,等将药材积攒到一定数量就会带到外地销售,这一走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由于陈万松一年到头基本上都在外面跑,妻子周氏在家闲来无事便雇了一位名叫李二狗的酒工,然后在家门前租下一间门脸开了家小酒馆,一来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补贴家用。

    这年三月,陈万松在外地早早就将所带的药材卖光了,然后又从当地买了一些布匹和特产装上货船准备返程回家。就在船老大准备开船之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海浪从远处如奔腾的马群滚滚而来,击打在礁石上,溅起的水花像一簇簇白梅,这样的天气根本就没有办法行船,无奈只能将货船停靠在岸边等待天气好转,没想到这一停便是三天。

    这几天暴雨连连很多船只被逼只能靠岸停歇,这天,天气好转陈万松走出船舱透气,忽然他的目光就被旁边的一条船上的美丽身影给吸引住了,只见旁边停靠的船只甲板上站着一位漂亮妇人,那妇人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乌黑如泉的长发垂于胸前,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虽然未施粉黛,却依旧美艳动人。

    陈万松只是一眼望去便心生爱慕之意,他走上去询问对方船上的船老大道:“您的船上坐的是什么人呀!为何会有女眷在此?”

    船老大叹息一声道:“哎!我这船上原本被一位来自杭州刘员外所包,谁曾想前不久刘员外身染恶疾不幸去世,正所谓落叶归根这不正要扶灵回家,刚才那位年轻妇人就是刘员外的小妾,不知这位官人询问这些做什么?”

    陈万松听后心中一喜连忙回道:“这位老哥,你能帮我问一问刘员外的夫人,可否让那位小妾让与在下,我可以多出些钱财作为聘礼,倘若事成在下绝对不可以让老哥白忙活,这里有五两银子老哥拿去买酒喝,事成之后另有重谢。”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塞进了船老大的怀中。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船老大摸了摸怀中的银子便转身进了船舱,他找到员外夫人试探地说道:“夫人,您身边的那个小娘子可否让她另嫁他人?”

    员外夫人听后一脸愁容地回道:“实不相瞒,老身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以前碍于老爷的面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老爷已故,我正发愁该如何安置她呢!如果有人想要娶她,只要五十两银子就可以。”

    船老大闻言心中大喜立马说道:“旁边那条船上有个富商想要娶妾,而且正好看上了你家的那位小娘子,刚才就是他委托我过来问您的!”员外夫人道:“没问题,你去告诉他,只要五十两银子人就可以立马将人带走,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五十两少一文都不行。”

    船老大走出船舱将员外夫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了陈安国,并且强调必须五十两银子才可以将人带走,陈万松听后大喜,五十两银子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毫不犹豫就将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员外夫人,然后将那位美艳动人的少妇带回到自己船舱。

    看着面前身材风韵的绝美妇人,陈万松早已心痒难耐,问道:“不知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呀?”

    面对陈万松那种炙热的眼神,少妇显得有些害羞两颊排红,低下头柔声回道:“妾身姓冯名春娘,今年二十有七。”这天夜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船舱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一夜恩爱,春风无限。

    次日天气彻底晴朗,海面上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也都陆陆续续出发。一个月后陈万松带着春娘回到了家中,他没有想着要隐瞒此事因为这种事情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回到家后他就第一时间将纳妾的事情告诉了妻子。

    周氏看了一眼春娘后思索片刻后语气平淡地说道:“人都已经带回家了,我就是不同意又能如何,不过以后家里的钱财必须由我掌管,而且春娘也不可以住在家中,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在外面随便干什么我都不管,这两件事必须依我,要不然从今往后你别想过安稳日子。”

    周氏的一番话让陈万松陷入了沉思当中,心想:“今天如果我不答应,以自己对周氏的了解指不定日后能够做出什么事来,不如就答应下来起码先稳定住她再说.......”想到这里陈万松长出一口气后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样,陈万松在城西又买了一座宅院,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带着春娘一起搬了过去,自从有了春娘之后他便经常住在外面,每隔七八天才会回家一次,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陈万松已经回来半年有余,这半年时间他又收购了不少药材,准备前往外地销售。临走前他为春娘备下了足够多的柴米油盐,并且嘱咐道:“我这次出去最多也就三四个月就能回来,如果你遇见什么急事无法解决,你就回家找夫人帮忙,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肯定会帮你的。”

    随后又同妻子周氏交代道:“明天我就要出门了,这次出去最多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就能回来,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如果春娘有事相求,到时候还请你大人有大度出手帮帮她。”周氏没有言语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安排好一切之后,陈万松便带着货物出发了。

    陈万松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风起风落转眼间秋去冬至,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初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鹅毛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周氏心想外面大雪纷飞,春娘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方便出门,于是就让李二狗给她送了一些柴禾过去,对此春娘表示非常感激。

    大雪停了之后,这天春娘刚起床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春娘还以为是丈夫陈万松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过去将门打开,不曾想来人竟然是县里的保长,春娘见状连忙说道:“原来是保长大人,不知道您过来有什么事吗?”保长看了看屋子里面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来通知一下,县令让每家每户出一名男工去修城墙,做十天,休息二十天。”

    春娘面露难色地说道:“保长大人,我家老爷三个月前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您也看到了这里就我一个人居住家里没有男人如何出工呀!”

    保长听后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陈掌柜不在家那我就帮你们找个人代替就好了,不过这个工钱你们得自己出。”“那就有劳保长大人了,您放心工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第二天,保长领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来找春娘。保长告诉春娘,这位年轻后生名叫赵四,是位外乡人,年幼时父母相继过世,平日里靠着给人做工挣点散碎银子生活,工钱不多每年只要二两银子,夏冬两季再给两套衣服就行。

    保长介绍完赵四的情况后说道:“春娘,你家男人一年到头在外面做生意,家里也没有个人帮忙,不如就雇他当个长工,平日里帮着你做些砍柴挑水的粗活,家里有个男人相对起来也安全一些。”

    春娘闻言仔细打量一番那位名叫赵四的后生,见他浓眉大眼不像坏人,便说道:“我看着赵四长得慈眉善目应该也算是本分之人,既然保长大人已经开口那工钱就按照您说的那样,每年二两银子,冬夏两季各做一套衣服。”

    几人商量好后,第二天,赵四就跟着保长外出做工了,十天之后,回到春娘家中。赵四来到春娘家的这段时间,做事非常轻快,不仅将家中的柴房堆满了柴禾,水缸里面的水多会都是满的,就连院子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家里有了男人生活就是不太一样。

    陈万松这次出门算算时间已经半年之久,可他却迟迟没有回来也没有书信报个平安。自从赵四来到春娘家中做工后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这段时间两人朝夕相处,孤灯独影的春娘竟然慢慢地喜欢上了赵四。

    而赵四这人也是个好色之人,见春娘家中没有男人,平时相处中经常眉来眼去,在言语中也是尽是挑逗之意,对风韵犹存的春娘经常想入菲菲,只是碍于主仆有别不敢上前表达爱慕之意。

    除夕当天,春娘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又买了一壶老酒,到了晚上,春娘将做好的饭菜摆上桌后,对着外面的赵四喊道:“四子,今天过年你就上屋里来吃饭吧!”

    毕竟赵四只是一个长工他可不敢轻易进屋,无奈春娘却一直让他快点进屋,最后赵四招架不住春娘的好意只好走进屋里,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春娘的卧房,房间内一股独有的幽香扑鼻而来,闻的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几杯烈酒下肚,一个郎有情另外一个又是妾有意,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下两人顺理成章地做了一夜夫妻,这一夜久旱逢甘霖的二人好不快活,激战到深夜才善罢甘休。

    自从捅破了那层窗户之后,两人便开始在家中过起了夫妻生活,时间一久,街坊四邻也从点点迹象中看出了端倪,但对于这种事外人也不好去管,只是当成茶余饭后的一项谈资罢了。

    这天,周氏坐在柜台里面整理账目,一位前来买酒的邻居大叔盯着她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周氏的注意,周氏笑着问道:“李大叔,你是有什么事吗?”那位李大叔叹息一声,说道:“本来这件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说的,但是咱们做邻居这么多年,这几年每次来买酒你都很照顾我,要是不说我这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

    周氏闻言笑道:“李大叔,咱们街里街坊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于是李大叔就将春娘和赵四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周氏听完半信半疑,最后仔细思索觉得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就将让李二狗转告春娘一声,就说老爷已经离去半年之久还未归来,夫人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外面,让她搬回到家里住,她们两个女人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李二狗将周氏的话转告给春娘,春娘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既然是夫人的好意,那我今天晚上就搬回府里。”李二狗将话已带到,再加上春娘也答应今天晚上就搬回府里,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李二狗走后,春娘连忙找到赵四神情悲伤地说道:“刚才夫人传过话来让我搬回府里居住,没办法我只能听她安排,只是我这一走你可怎么办?”

    只见赵四眼珠一转说道:“夫人家里也没有个能干粗活的男人,要不然我就跟你一起过去,哪怕是帮着她送酒也成,只要让能够留在你的身边做牛做马我都没有怨言。”

    春娘听闻此话十分感动,哽咽地说道:“这样也好,今天晚上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到时候我会去找夫人向她说情让你也留在府中,我想她也不会拒绝的,只是咱们以后要万分小心才行,千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当天晚上,春娘就带着赵四一起回到了陈府,周氏见到赵四后眉头紧皱询问春娘道:“我只是让你自己回府来住,为何要将他也一并带回来,现在快点将人打发走吧?”

    春娘连忙解释道:“夫人,我知道你一人开店卖酒十分辛苦,家里也没有人能够帮衬一把,赵四这个人做事勤快而且细心不如就将他留在店中使唤,等到老爷回来后再打发他离开也不迟。”

    起先周氏觉得外面已经流言四起想着还是将赵四打发离开比较妥当,可转念一下,最近店里生意很忙自己一人的确有些忙不过来,她本来也想着要雇个伙计帮忙,再有就是两人在自己眼皮下应该也不敢胡作非为,想到这里周氏便答应暂时让赵四留在家中帮忙,只要丈夫一回来立马打发他走人。

    俗话说:一年长工,两年家工,三年就变成了太公。一转眼冬去秋来,又是一年过去了而陈万松却依旧没有归来。赵四来到陈府已经一年有余,这一年的时间他做事勤快任劳任怨且非常认真,因此周氏对他的戒心也慢慢地放了下来。

    而赵四本人也慢慢地开始膨胀了,对酒工李二狗竟然也吆五喝六起来,见到周氏的女儿陈娇独自一人的时候竟然也会出言调戏,有的时候还会对她讲一些不堪入耳的荤段子。

    这年盛夏的一天,天气十分炎热陈娇在房间洗澡,母亲周氏刚好进屋寻找东西,无意间瞅到了女儿的身体,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因为作为过来人她一眼就发现女儿已经被人破去了处女之身。等到阿娇穿好衣服后,周氏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个死丫头真是不知羞耻竟然做出那种事情,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今天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看我不打死你个臭丫头。”

    陈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察觉到自己的秘密,思索片刻哽咽地说道:“都是那个赵四,半年前我被他连哄带骗夺去了清白,自那以后他就以此作为要挟.......女儿害怕不敢告诉您,所以..........”

    女儿的话就如一道惊雷在周氏脑海中炸响,此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之前她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赵四和春娘的身上,没想到赵四那小子竟然将魔爪伸到了自己女儿身上,此刻她后悔莫及,当初就不应该留下这个祸害,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周氏看着痛苦流泪的女儿心如刀割,想要报官可又担心这事一旦传出去女儿的名声可就完全了,思索再三周氏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现在只有除掉赵四,将其碎尸万段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心中有了主意后,这段时间周氏装作若无其事,像平常一样在酒馆里忙活,转眼就到了端午节,周氏让赵四去集市上购买一些瓜果鱼肉,在家准备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当天晚上,周氏安排女儿和李二狗在酒宴上不停给赵四灌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宴才进行不到一半赵四就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李二狗将其抬回到房间。

    夜半三更大家都已经熟睡之后,周氏蹑手蹑脚地来到赵四的房间,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趁着赵四醉酒不省人事的时候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经过一番猛烈地挣扎渐渐没有了呼吸。

    此刻赵四脖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紫色勒痕,双眼布满了血丝,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周氏连忙叫来李二狗,李二狗看着躺着床上死去的赵四,想到平时对自己吆五喝六的样子,气不过的他上前恨恨地扇了几巴掌已经死去赵四。

    周氏对李二狗说道:“人是我杀的,你现在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将尸体拖到村外的河边,用石头绑在他的脚上丢进河里,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如果事后有人问起赵四的行踪,就说他偷了放在柜台里面的银子然后畏罪潜逃,保证没有人会怀疑他已经死了。”

    李二狗心中早已对赵四怨恨已久,所以没有拒绝周氏的吩咐便将赵四的尸体趁着夜色驮到了河边,然后在尸体上绑上石头沉入河中。

    第二天,李二狗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在作坊里面酿酒,而周氏则一如往常坐在柜台里面扒拉着算盘,陈娇一整天都没有看见赵四身影,尽管心中满是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周氏看出女儿的心思,自言自语道:“这个赵四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平日里待他那么好了,竟然在昨天晚上趁着大家都喝醉了把柜台里面的银子全给偷了,现在人也找不到肯定是连夜逃跑了。”

    路过的陈娇听完母亲的自言自语后暗暗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呢喃道:“太好了,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被那个男人欺负了。”

    春娘得知赵四携款潜逃的消息后自然不会相信,因为她对赵四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人虽说有些好色但并不贪财,而且柜台里面也不可能存放大量银子最多也就十几两而已,赵四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两银就干出携款潜逃的事情,于是她便找到周氏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前来兴师问罪的春娘,周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春娘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妇还好意思来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赵四的那点破事,如果不是你招蜂引蝶,引狼入室,阿娇如何会被夺去清白。既然你有脸来问,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赵四已经被我杀了,你若识相的话就最好给我闭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我就将你和他的丑事昭告天下,按照本朝律法对于奸夫淫夫的惩罚想必你也清楚,至于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氏的这一番话让春娘汗毛直立,如果被人知道她与人通奸,别说陈万松会怎么对她,光是想想衙门里的木驴她就不禁双腿发软,冷汗直流,春娘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自然不敢乱动,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却说隔壁村有一位名叫孙福的挑货郎,前段时间因为一些琐事与妻子王氏大吵了一架,负气摔门离去,起先以为第二天就会回来,谁承想这一走竟然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家。

    王氏见丈夫迟迟不回家心里不由就开始发慌,于是来到城中四处打听丈夫的消息.........这天吃过早饭,王氏就早早地来到城中寻找失踪已久的丈夫,刚走到河边就见河道上围满了人,接着她就听见有人喊道:“河里飘着一个死人,听说是个身穿青衣的男子,咱们也快点去看看吧!”

    王氏听到这话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因为她丈夫离家出走的那天就穿着一身青衣,难道是.....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连忙跑到河边打算一看究竟,来到河边果然就见河中飘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不管是衣服还是身形都非常像自己的丈夫,王氏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她对着围观人群哀求道:“哪位好心人能够帮帮我呀!只要能够将我丈夫的尸首打捞上岸,我愿出五两银子作为酬劳。”

    人群中正好有位名叫李虎的无赖,此人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平日里干得也都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当他听到王氏愿意出五两银子作为报酬的时候,他立马就跳了出来说道:“小娘子,空口无凭,万一我将尸体打捞上来你赖账怎么办?除非你先将五两银子给我,我保证将尸首给你打捞上来。”

    见到终于有人肯帮自己,她也来不及多想就立马将银子交给了李虎,好在李虎拿到钱后没有骗她,转身就跳进河中不一会儿就拖着那具男尸上了岸。

    尸体已经在河中不知道浸泡了多长时间,尸体早已被河中鱼虾啃食的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王氏只是通过身高体型还有死者身上的衣物感觉那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再加上丈夫已经一个多月了无音讯于是王氏就认定此人就是孙福

    王氏趴在死尸身上嚎啕大哭,后来又拿钱让李虎帮着买了一口棺材,将尸首装进棺材中后便寄存在了义庄。

    其实王氏没有发现,李虎见到尸体的第一眼就认出死者其实就是周氏家中的长工赵四,他之所以没有将死者的真实身份告诉王氏,那是他打算以此为要挟,从周氏身上好好敲诈出一笔银子来。

    李虎找到周氏一脸笑意地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我可真是见识到了,你为何要将赵四杀害,然后抛尸到河中。不过你也不必紧张,那具尸体如今已经被人错认了,现在就寄存在义庄中打算入土为安。”

    周氏闻言怒骂道:“李虎你这个无赖,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赵四从我店里偷了不少银子,我现在还发愁去那找他呢!”

    李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冷笑道:“夫人,这种鬼话骗骗别人还行,想要骗我可就不灵了。我只求财,只要你给我一百两银子作为封口费,我就将这件事烂到肚子里面,尸首已经被那妇人错认,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可如果今天拿不到银子的话,我就会去衙门告你杀害长工赵四,至于是真是假自有县太爷去判断。”

    “你这无赖,见我家中没有男人就想欺负我一个妇人吗?休想!”说着周氏就从柜台上拿起算盘,酒壶等物件朝着李虎身上砸了过去,李虎被打的抱头鼠窜,十分狼狈跑出了酒馆。李虎骂骂咧咧地离开酒馆,然后转身就来到衙门请求县太爷为他伸冤。

    县令询问他有何冤屈?李虎义正言辞地说道:“青天大老爷,小的今天前来是要为死去的赵四鸣冤,大人有所不知,城东的周氏丈夫陈万松常年在外不回家,他的小妾春娘就和家中的长工赵四暗中有染,可就在前不久赵四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不见了,直到今天小的才知道原来赵四早已被她们杀害弃尸到河中,如今尸体就寄存在义庄中,恳求大人明察。”

    县令听完立马派人将周氏一家四人全部带到了大堂之上,起先几人一口否认杀害了赵四,可县令却对酒工李二狗一番用刑后,李二狗忍受不住严刑拷打就将周氏吩咐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

    重刑之下,周氏也只能招认,县令带着衙役和仵作前往义庄检查尸体,果然在无名男尸的脖颈处发现了勒痕,以此确定死者就是长工赵四。

    尽管周氏的供词当中一再强调是赵四玷污她女儿在先,所以才会勒死他为女儿报仇。可毕竟弄出了人命案子,而且现在都是她的一面之词,赵四已死死无对证,县令只能将周氏四人各打五十大板后押入大牢,等到调查清楚后在做最后宣判。

    由于伤势过重,周氏和李二狗刚进大牢没几日便一命呜呼。陈阿娇见到母亲惨死,伤心欲绝,也在一天夜里悬梁自尽。没过多久,春娘也因接连刺激导致精神失常,变成了疯子。

    又过了一年陈万松这才迟迟归来,当他回家后这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两年家中早已物是人非,妻子和女儿已经与他阴阳两隔,虽说小妾还活着,但人已经彻底疯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没有杀人,赵四不是我杀的......

    就是因为他在外贪玩所以晚归了两年,原本幸福的一家如今却家破人亡,他后悔万分,当天晚上便跳井自杀了。

    这天,李虎正在和几位狐朋狗友喝酒的时候,忽然间就见李虎猛然站起身来,口吐女声道:“李虎你这个无赖,那赵四奸人妻女,死有余辜,他的死就是咎由自取与你何干,可你敲诈钱财不成,就害我家破人亡,今天我就让你偿命。”

    那些狐朋狗友见状知道李虎这是被周氏的鬼魂附体了,纷纷磕头求饶。只见李虎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不一会儿脸色就变成了酱紫色,眼睛也因严重缺氧导致血管爆裂,双腿不停地乱蹬,片刻之后李虎就这样将自己给活活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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