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沙歌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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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冥帝的雕像身旁。
他的耳垂儿部位残缺了一个耳环。
冥帝是戴着耳环的（638章）。
但是为什么一个雕像这么多地方都无比完整，唯独这个地方却缺了一只耳环的。
“这里的雕像也好，壁画也好，都是风神谷感应到了天地间所有风之权柄的拥有者而自然孕育而出的。
他能铭刻整个冥帝，但是偏偏铭刻不出这个铃铛，就证明这是一个超过冥帝位格的东西。
冥帝是至尊，甚至可能接近至尊圆满，那么这个铃铛可能就是至尊至上的造物。”楚浩的脑子聪明，但是这么多信息素，还是本体叶铭借助三亿个念头，瞬间推演出来的。
楚浩倒吸一口凉气，握着铃铛的手都变得无比郑重。
多少年了，他竟然再次出现了小儿持金的感觉。
他犹豫一下，将手中的铃铛放在了冥帝的耳垂。
四周的空间摇晃，黑暗具象化的移动 慢慢的形成一道漆黑的门。
楚浩没有时间进去查看，联系本体叶铭。
叶铭尝试一下，念头沉入灵气海内，在海量的信息之中捕捉风神谷的坐标。
哪怕有三亿个念头相助，他也捕捉了足足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位置。
楚浩感受到体内出现的一缕不断变化的坐标，长出一口气，连忙也走了出去。
一直不出去，会被怀疑的。
而且他心中莫明有种感觉，只要他一直有着这个铃铛，风神谷就会一直为他打开大门。
看到楚浩这副患得患失的表情，孟天养更加愧疚，握着楚浩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楚浩顿时明白对方会错了意，但是无所谓，反手也握住对方的手。
“不用多说，是兄弟，在心中。”楚浩阻止了正要说话的孟天养，孟天养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两个人化作飞虹，回到了东胜洲。
说实话，拉孟天养做助力这件事，叶铭是真的没有想过。
一切莫名其妙的水到渠成。
但是也挺好。
叶铭感受两人正在慢慢飞回，端坐不动，风神谷的秘密，还是楚浩去更为合适。
他心中有一个预感，风神谷将会为他解决很多疑惑。
毕竟这是传说之中最初之风诞生之地。
里面就算有着任何东西，他都不会惊讶。
就这样，孟天养就暂居在了小蛮山。
归来那一天，叶铭出城百里相迎，十分热情。
弄得孟天养好不自在，但是内心还有些许感动。
叶铭的会议也从六个人变成了七个人。
他心中估算和十二正神的力量，而楚浩已经重新回到了风神谷。
他将铃铛放在冥帝雕像的耳垂之上，乌黑的大门再次出现，他伸手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叶铭则出现在了后面，看守铃铛，确保没有问题。
楚浩感觉四周的物质开始紊乱，然后慢慢的消失，天地之间开始失去了空间距离的概念。
没有多久，他就跌落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轻轻地抚摸大地的青草，眼神闪过一丝复杂，这草看着新鲜翠绿，但是实际上它已经死了。
不光这根草，应该说它下方的土地也死了。
他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朝远方眺望。
山清水秀，云雾笼罩，青松翠柏，清澈的小湖边，甚至有小鹿在饮水嬉戏，一片祥和。
但是这些都是假象。
死了！
都死了！
山、水、云雾、松柏、甚至连小鹿都是死的。
但是古怪的是，楚浩却对这个景色有些熟悉。
“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烟，路上甚至连条人走过的小径都没有。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有水的地方。
他正要提起法力，飞跃过去，却发现自己原本浩如瀚海的法力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
他竟然变作了一个凡人。
自然和本尊的联系也消失不见。
他强压心头的不安，朝着湖边走去。
这点距离，若是法力还在，就是一个纵跃的事情，但是此时，他却感觉十分漫长。
要知道说是凡人，但是他体内流淌的毕竟是神血，按理说不该出现力竭的反应。
走到湖边之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好多年不曾有过这般感觉了。
他朝着湖边眺望，在树木的遮掩下一座小木屋若隐若现。
淡淡的炊烟升起，让这个死亡的世界多了一丝活力。
“是嘛，人就算能离开水，也拒绝不了青山绿水，好看的东西谁不爱看。”楚浩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
咕咕咕！
一股饥饿的感觉从他肚子传来，一股股肠胃蠕动的声音传来。
“我竟然饿了！”楚浩颇为神奇的摸了摸肚子。
自从能采气以来，他就再也没饥饿过。
这种新鲜感很快就过去，剩下的就是那种抓心挠肝的饥饿。
“好像多年没有吃饭一般。”楚浩伸手从湖泊里捧出水来，嘴唇靠近。
呸！呸！呸！
还没等真喝，一股恶臭已经扑面而来，手中原本的清澈的湖水，已经变作了漆黑恶臭的死水。
楚浩无奈，只能费力的站起来，朝着木屋走去。
他越走，腹中饥饿越甚。
“所谓的食欲，除了味道之外，就是满足身体所需，我的神血千锤百炼，哪里需要外部供养。
但是我还是饥饿，那就是精神上的匮乏。”楚浩已经无法压制饥饿。
只能通过思考的方式，缓解精神压力。
果然，这个方法。
毫无作用！
楚浩越来越饥饿，那种饥饿感仿佛从他的灵魂深处袭来。
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似乎在向他诉说着对食物的渴望。
这种饥饿感让他难以忍受，甚至连他一直坚守的道德观念也在迅速崩溃。
\"天大饥，人相食。\"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深刻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如果此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会吃掉对方。
他缓缓地朝木屋走去，起初还能勉强加快脚步，但很快就变得步履艰难。
他的身体逐渐消瘦，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原本强壮的身躯如今只剩下皮包骨头。
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最终，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力量，只能朝着木屋的方向艰难爬行。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变成了微弱的蠕动。每一次的移动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饥饿感却愈发强烈，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折磨之中。
“饥饿！死亡！的确是恐怖的东西。
但是我内心没有丝毫畏惧。”楚浩的眼睛浑浊，但是却无比坚定。
慢慢的，因为营养不良，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四周的黑暗如同虫子一般爬上他的脸颊，覆盖他的面孔，仇恨的呢喃在耳边响起。
仿佛千万个人对着他呓语。
但是楚浩的内心毫不动摇。
他隐隐看到了一些自己不曾看到的东西。
他机械式的爬着，忍受虚无带来的恐惧。
“有些毅力！也有些机缘！就是道行太差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随即黑暗彻底将他占据。
等楚浩悠悠转醒的时候，才发现他还趴在地面上。
他的手不断的朝前探出。
中指正好压在了木屋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
“醒了，就不要再趴着了，成什么样子。”那在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楚浩耳边。
楚浩发现，自己体内那股无缘由的饥饿已经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拍了拍上面的土壤，然后仔细观察还是太脏了。
将外面的袍子脱掉，里面还有件内衬。
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总比磨漏的衣衫好些。
他循着声音来到了木屋侧面。
在那片宁静而神秘的湖泊上游的河流畔，一个年迈的老者正坐在湖边悠然垂钓。他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位老者拥有着一张慈祥的面容，虽然岁月已经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依然清澈明亮。
他的头发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黄色，宛如金秋时节的麦穗般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这些发丝被精心梳理后，整齐地束成一束，用一根古朴的青色簪子轻轻固定住。
老者身着一袭怪异的服饰，看起来像是一件特制的袍子。
这件袍服的手脚、脖子和腰间都有一圈精致的铁环束缚。
这些铁环的颜色各不相同。
有的呈赤红色。
有的则闪烁着碧绿的光泽。
雕刻着楚浩未曾见过的怪兽。
袍子上则纹着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卷风图案，仿佛随时都会呼啸而起。
老者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握着鱼竿，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湖面。
他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美丽风景中的一部分。
在他身旁，微风轻拂，湖水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天空中变幻的云彩。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老人与自然的对话。
楚浩恭敬的双手行礼，然后侍立在老者身旁，老者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这画面很美，他不想打破。
片刻之后，老者右手猛然用力，终于钓上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光球。
光球之中一个黑色的阴神正在哀嚎，它的大脸狠狠的扑在了光球上。
那是一个熟悉无比的面容。
都天魔神！
老者从上游的湖里钓出来一个天魔？
这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都天魔神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一脸惊恐的看向老者和楚浩。
他看出了楚浩的身份，但是被困于光球，无法说话，只能呜呜的求援。
“前辈！这是？”楚浩还是开口询问道。
“一条小鱼罢了！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楚浩正要回答，却突然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自己已知的任何语言，但是却能理解。
这也是道语。
可是目前叶铭已知的道语只有三种。
方界道语也就是古神语。
仙鼎世界的道语，那是明昭上帝的家乡语。
还有的就是叶铭开辟的元之大道的道语。
这是第四种。
这也意味着。
“您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楚浩询问道。
老者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我是沙歌文明的人。”
楚浩愣神，这是他目前知道的第三个宇宙文明。
“久仰！久仰！”楚浩近乎本能的客套了几句。
“没听说过吧？”老者扭头看了一眼楚浩。
“晚辈孤陋寡闻了！”楚浩尴尬一笑。
“没什么孤陋寡闻的，沙歌文明已经毁灭了。”老者淡淡的说道，他身后的影子在阳光下缓缓拉长，逐渐变成血红色
“为什么？”楚浩忍不住开口问道。
“红烧还是清蒸？”
“一个阴神也能清蒸红烧吗？”楚浩很好奇。
“能啊！而且很好吃！”老者笑了笑。
都天魔神神色悲怆，无比哀伤。
“一个朋友，前辈能否给我个面子，放他一条生路。”
楚浩大善人，看不得这种生离死别，于是开口讨个面子了。
老者挑了挑眉，不介意的将都天扔在一旁的竹笼里。
“本就是给你准备的，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者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朝着屋内走去。
楚浩连忙搀扶。
老者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言，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
两人进了木屋，屋内逼仄，除了能摆放三四个蒲团，就没有什么用了。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老者询问道。
“楚浩！”楚浩站直，连忙回复道。
老者坐在蒲团上，拍了拍另一个蒲团，随后开口道：“老头子我叫金沙玉风，当然也可以叫我沙歌老祖。”
“沙歌老祖？”楚浩斟酌着这四个字，总感觉这个名字有其他意思，身子坐在蒲团上。
“那为什么风神谷可以联通这个世界呢？”
“风神谷？”沙歌老祖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楚浩解释了一下，简单为孕育出最初之风的地方。
沙歌老祖恍然大悟。
“在你们那里，那叫最初之风，在我们这里，叫终末之风。
当他扬起的时候，整个宇宙陷入寂灭。”
“那为什么终末之风会从您的世界刮入我们的世界呢？”
“哦！那是因为终末之风是我死亡之后吐出的最后一口气。”沙歌老祖淡然的说道，语气毫无波动。
让楚浩不由得怀疑似乎声音也死了
他来到冥帝的雕像身旁。
他的耳垂儿部位残缺了一个耳环。
冥帝是戴着耳环的（638章）。
但是为什么一个雕像这么多地方都无比完整，唯独这个地方却缺了一只耳环的。
“这里的雕像也好，壁画也好，都是风神谷感应到了天地间所有风之权柄的拥有者而自然孕育而出的。
他能铭刻整个冥帝，但是偏偏铭刻不出这个铃铛，就证明这是一个超过冥帝位格的东西。
冥帝是至尊，甚至可能接近至尊圆满，那么这个铃铛可能就是至尊至上的造物。”楚浩的脑子聪明，但是这么多信息素，还是本体叶铭借助三亿个念头，瞬间推演出来的。
楚浩倒吸一口凉气，握着铃铛的手都变得无比郑重。
多少年了，他竟然再次出现了小儿持金的感觉。
他犹豫一下，将手中的铃铛放在了冥帝的耳垂。
四周的空间摇晃，黑暗具象化的移动 慢慢的形成一道漆黑的门。
楚浩没有时间进去查看，联系本体叶铭。
叶铭尝试一下，念头沉入灵气海内，在海量的信息之中捕捉风神谷的坐标。
哪怕有三亿个念头相助，他也捕捉了足足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位置。
楚浩感受到体内出现的一缕不断变化的坐标，长出一口气，连忙也走了出去。
一直不出去，会被怀疑的。
而且他心中莫明有种感觉，只要他一直有着这个铃铛，风神谷就会一直为他打开大门。
看到楚浩这副患得患失的表情，孟天养更加愧疚，握着楚浩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楚浩顿时明白对方会错了意，但是无所谓，反手也握住对方的手。
“不用多说，是兄弟，在心中。”楚浩阻止了正要说话的孟天养，孟天养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两个人化作飞虹，回到了东胜洲。
说实话，拉孟天养做助力这件事，叶铭是真的没有想过。
一切莫名其妙的水到渠成。
但是也挺好。
叶铭感受两人正在慢慢飞回，端坐不动，风神谷的秘密，还是楚浩去更为合适。
他心中有一个预感，风神谷将会为他解决很多疑惑。
毕竟这是传说之中最初之风诞生之地。
里面就算有着任何东西，他都不会惊讶。
就这样，孟天养就暂居在了小蛮山。
归来那一天，叶铭出城百里相迎，十分热情。
弄得孟天养好不自在，但是内心还有些许感动。
叶铭的会议也从六个人变成了七个人。
他心中估算和十二正神的力量，而楚浩已经重新回到了风神谷。
他将铃铛放在冥帝雕像的耳垂之上，乌黑的大门再次出现，他伸手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叶铭则出现在了后面，看守铃铛，确保没有问题。
楚浩感觉四周的物质开始紊乱，然后慢慢的消失，天地之间开始失去了空间距离的概念。
没有多久，他就跌落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轻轻地抚摸大地的青草，眼神闪过一丝复杂，这草看着新鲜翠绿，但是实际上它已经死了。
不光这根草，应该说它下方的土地也死了。
他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朝远方眺望。
山清水秀，云雾笼罩，青松翠柏，清澈的小湖边，甚至有小鹿在饮水嬉戏，一片祥和。
但是这些都是假象。
死了！
都死了！
山、水、云雾、松柏、甚至连小鹿都是死的。
但是古怪的是，楚浩却对这个景色有些熟悉。
“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烟，路上甚至连条人走过的小径都没有。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有水的地方。
他正要提起法力，飞跃过去，却发现自己原本浩如瀚海的法力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
他竟然变作了一个凡人。
自然和本尊的联系也消失不见。
他强压心头的不安，朝着湖边走去。
这点距离，若是法力还在，就是一个纵跃的事情，但是此时，他却感觉十分漫长。
要知道说是凡人，但是他体内流淌的毕竟是神血，按理说不该出现力竭的反应。
走到湖边之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好多年不曾有过这般感觉了。
他朝着湖边眺望，在树木的遮掩下一座小木屋若隐若现。
淡淡的炊烟升起，让这个死亡的世界多了一丝活力。
“是嘛，人就算能离开水，也拒绝不了青山绿水，好看的东西谁不爱看。”楚浩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
咕咕咕！
一股饥饿的感觉从他肚子传来，一股股肠胃蠕动的声音传来。
“我竟然饿了！”楚浩颇为神奇的摸了摸肚子。
自从能采气以来，他就再也没饥饿过。
这种新鲜感很快就过去，剩下的就是那种抓心挠肝的饥饿。
“好像多年没有吃饭一般。”楚浩伸手从湖泊里捧出水来，嘴唇靠近。
呸！呸！呸！
还没等真喝，一股恶臭已经扑面而来，手中原本的清澈的湖水，已经变作了漆黑恶臭的死水。
楚浩无奈，只能费力的站起来，朝着木屋走去。
他越走，腹中饥饿越甚。
“所谓的食欲，除了味道之外，就是满足身体所需，我的神血千锤百炼，哪里需要外部供养。
但是我还是饥饿，那就是精神上的匮乏。”楚浩已经无法压制饥饿。
只能通过思考的方式，缓解精神压力。
果然，这个方法。
毫无作用！
楚浩越来越饥饿，那种饥饿感仿佛从他的灵魂深处袭来。
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似乎在向他诉说着对食物的渴望。
这种饥饿感让他难以忍受，甚至连他一直坚守的道德观念也在迅速崩溃。
\"天大饥，人相食。\"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深刻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如果此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会吃掉对方。
他缓缓地朝木屋走去，起初还能勉强加快脚步，但很快就变得步履艰难。
他的身体逐渐消瘦，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原本强壮的身躯如今只剩下皮包骨头。
他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最终，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力量，只能朝着木屋的方向艰难爬行。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直至最后变成了微弱的蠕动。每一次的移动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饥饿感却愈发强烈，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折磨之中。
“饥饿！死亡！的确是恐怖的东西。
但是我内心没有丝毫畏惧。”楚浩的眼睛浑浊，但是却无比坚定。
慢慢的，因为营养不良，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四周的黑暗如同虫子一般爬上他的脸颊，覆盖他的面孔，仇恨的呢喃在耳边响起。
仿佛千万个人对着他呓语。
但是楚浩的内心毫不动摇。
他隐隐看到了一些自己不曾看到的东西。
他机械式的爬着，忍受虚无带来的恐惧。
“有些毅力！也有些机缘！就是道行太差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随即黑暗彻底将他占据。
等楚浩悠悠转醒的时候，才发现他还趴在地面上。
他的手不断的朝前探出。
中指正好压在了木屋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
“醒了，就不要再趴着了，成什么样子。”那在黑暗之中传来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楚浩耳边。
楚浩发现，自己体内那股无缘由的饥饿已经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拍了拍上面的土壤，然后仔细观察还是太脏了。
将外面的袍子脱掉，里面还有件内衬。
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总比磨漏的衣衫好些。
他循着声音来到了木屋侧面。
在那片宁静而神秘的湖泊上游的河流畔，一个年迈的老者正坐在湖边悠然垂钓。他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位老者拥有着一张慈祥的面容，虽然岁月已经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依然清澈明亮。
他的头发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黄色，宛如金秋时节的麦穗般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这些发丝被精心梳理后，整齐地束成一束，用一根古朴的青色簪子轻轻固定住。
老者身着一袭怪异的服饰，看起来像是一件特制的袍子。
这件袍服的手脚、脖子和腰间都有一圈精致的铁环束缚。
这些铁环的颜色各不相同。
有的呈赤红色。
有的则闪烁着碧绿的光泽。
雕刻着楚浩未曾见过的怪兽。
袍子上则纹着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卷风图案，仿佛随时都会呼啸而起。
老者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握着鱼竿，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湖面。
他似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美丽风景中的一部分。
在他身旁，微风轻拂，湖水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天空中变幻的云彩。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老人与自然的对话。
楚浩恭敬的双手行礼，然后侍立在老者身旁，老者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这画面很美，他不想打破。
片刻之后，老者右手猛然用力，终于钓上来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光球。
光球之中一个黑色的阴神正在哀嚎，它的大脸狠狠的扑在了光球上。
那是一个熟悉无比的面容。
都天魔神！
老者从上游的湖里钓出来一个天魔？
这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都天魔神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一脸惊恐的看向老者和楚浩。
他看出了楚浩的身份，但是被困于光球，无法说话，只能呜呜的求援。
“前辈！这是？”楚浩还是开口询问道。
“一条小鱼罢了！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楚浩正要回答，却突然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自己已知的任何语言，但是却能理解。
这也是道语。
可是目前叶铭已知的道语只有三种。
方界道语也就是古神语。
仙鼎世界的道语，那是明昭上帝的家乡语。
还有的就是叶铭开辟的元之大道的道语。
这是第四种。
这也意味着。
“您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楚浩询问道。
老者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我是沙歌文明的人。”
楚浩愣神，这是他目前知道的第三个宇宙文明。
“久仰！久仰！”楚浩近乎本能的客套了几句。
“没听说过吧？”老者扭头看了一眼楚浩。
“晚辈孤陋寡闻了！”楚浩尴尬一笑。
“没什么孤陋寡闻的，沙歌文明已经毁灭了。”老者淡淡的说道，他身后的影子在阳光下缓缓拉长，逐渐变成血红色
“为什么？”楚浩忍不住开口问道。
“红烧还是清蒸？”
“一个阴神也能清蒸红烧吗？”楚浩很好奇。
“能啊！而且很好吃！”老者笑了笑。
都天魔神神色悲怆，无比哀伤。
“一个朋友，前辈能否给我个面子，放他一条生路。”
楚浩大善人，看不得这种生离死别，于是开口讨个面子了。
老者挑了挑眉，不介意的将都天扔在一旁的竹笼里。
“本就是给你准备的，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者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朝着屋内走去。
楚浩连忙搀扶。
老者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言，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
两人进了木屋，屋内逼仄，除了能摆放三四个蒲团，就没有什么用了。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老者询问道。
“楚浩！”楚浩站直，连忙回复道。
老者坐在蒲团上，拍了拍另一个蒲团，随后开口道：“老头子我叫金沙玉风，当然也可以叫我沙歌老祖。”
“沙歌老祖？”楚浩斟酌着这四个字，总感觉这个名字有其他意思，身子坐在蒲团上。
“那为什么风神谷可以联通这个世界呢？”
“风神谷？”沙歌老祖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楚浩解释了一下，简单为孕育出最初之风的地方。
沙歌老祖恍然大悟。
“在你们那里，那叫最初之风，在我们这里，叫终末之风。
当他扬起的时候，整个宇宙陷入寂灭。”
“那为什么终末之风会从您的世界刮入我们的世界呢？”
“哦！那是因为终末之风是我死亡之后吐出的最后一口气。”沙歌老祖淡然的说道，语气毫无波动。
让楚浩不由得怀疑似乎声音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