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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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昊司命倒吸一口凉气。
“我儿子真的让你打我了？”
“千真万确。”叶铭揉着自己的黑眼圈说道。
“不应该啊，重渊这个孩子我了解，他最多就让你打我一拳，怎么会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呢？”昊司命不能理解。
“儿大不由娘。”叶铭面色毫无变化，谎话张嘴就来。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泄愤呢。”昊司命不太确定地说道。
“您说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我这人做事最是真诚了。”叶铭将胸脯拍的咣咣作响。
“别拍了，血都流出来，一会人拍死了。”昊司命看着七窍流血的尹子云开口道。
叶铭突然忘了，这不是自己的肉身。
“重渊要突破第四步了。”昊司命突然问道。
“嗯！他是我见过最有可能突破第四步的。”叶铭直言不讳。
“他成功不了。”昊司命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话之前剑尊者也说过，但是叶铭不明白原因。
“四步仪式可成仙，甚至不是普通仙人，而是直达天仙，但是这里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哎！”昊司命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刚才打轻了。”叶铭心中嘟囔。
“他算漏了仪式的本质。”昊司命解释道。
“我收回那句话，他这人还能处。”叶铭瞬间改了态度。
“仪式的本质不就是借助原本存在世界上存在的人或事，从而……”叶铭的声音逐渐减轻。
他没有发现这里存在什么问题，但是他却总感觉有些不对，仿佛身上有小虫子在爬，浑身不舒服。
“仪式的本质是借，借助力量突破境界，那这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是世界！
可是不让成仙的规定是哪里来的。
也是世界。
你想借助世界的力量，让世界放开桎梏，让你成仙，你觉得合理吗？”昊司命说了一段绕口令。
但是叶铭听懂了。
这十分矛盾。
“不止于此，这天下间有八大尊者存在，但是仪式是谁发明的，你知道吗？”
叶铭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
“你看，这就是问题，没人知道仪式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重渊是想重现远古方帝一统三界的壮举，从而凝聚海一般的气运，一举破开第四步仪式，但是太难成功了。”昊司命有些悲伤。
“也不知道这孩子这四千年过得好不好。”
叶铭直翻白眼，他所谓的孩子今年的年龄已经一万三千多岁了。
甚至就算昊司命被暗害的时候，他也九千岁了。
真是在父母眼里，再大也是个孩子。
“陛下，你介意我问个问题吗？”叶铭举起了手。
“你本体来这里吧，一会这孩子被你整死了。”昊司命看着尹子云这副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劝道。
“我本体忙着点事，现在来不了。”叶铭摇了摇头。
“不就是在重开剑道圣地嘛。”昊司命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有三魂，天魂剑尊者继承了关于我对道的执念。
地魂姒无垢，他继承了我的力量，当然他也找到了方帝留下的宝物，因此晋升术法十二。
唯独叶轻瑶才是我的本我，可惜她遭了暗算，混混沌沌，不懂天时。
可是他们其实都是我，他们经历的都是我知道的，瞒不住我的。”昊司命淡淡的说道。
叶铭微微皱眉，他第三只眼睛流下金色的眼泪，瞬间治愈了尹子云的身体。
然后灵气海内一片汹涌，一道身影顺着灵气海之内走了出来。
啪啪啪
“好精彩的投影之术，将灵气海真的当做海，周游万界，厉害厉害。”昊司命似乎从不吝啬他的称赞之言。
叶铭拱手行礼。
“多谢陛下夸奖！”
“你问吧？”昊司命转过身来，盘膝对着叶铭。
叶铭也盘膝坐下对着昊司命。
“这天地间应该有七位正神还是最开始的那一批。
剩下五人被取代，第一位是风徒，他继承了一代风神的风神之位。
第二位是龙邀仙，他的五行之神位格被虬羡鱼夺走。
第三位就是陛下。
那请问剩下两位正神是谁呢？”
“我也不确定。”昊司命摇了摇头。
微风拂过，如丝般轻柔地抚摸着他那金色的长发。
发丝随风飘动，微微颤动，仿佛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却无法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陛下也不知道？”叶铭无法理解。
“你是想说我蠢吧。”昊司命笑着说道。
“陛下误会了。”
“是你存在了一个误区，你以为鸠占鹊巢这个计划是分开进行的。
但是其实是同一天，只不过那两个人比我早些。”
“那两个人应该也向陛下出手了才对，否则如何能胜，陛下应该看见了才对。”叶铭奇怪道。
“我的五感被人剥夺了，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两道神通，但是正如我所言，我并不确定。”
叶铭丝毫没有惊讶正神领袖日神的五感为什么能被剥夺，他只是好奇的问道。
“一道神通的主人是我的妻子，月神姮娥。”昊司命淡淡的说道。
言辞之中，没有爱恨，但是其中却又多了些许心酸。
叶铭皱眉。
“那另一道是谁呢？”
“是火神祝锋。”
“也就是说那天是月神和火神先被取代，然后再对您出手。”叶铭好奇的问道。
“你会认错你老婆吗？”昊司命反问。
“我还没结婚。”叶铭尴尬的挠了挠头。
“但是有个孩子，孩子还是和你妹妹生的。”他心中想着。
“如果姮娥被夺舍，我第一时间就会认出来，所以虽然出手的有两个人，但是被夺舍的只有祝锋，姮娥只是很单纯的背叛我了。”昊司命望着窗外，蓝色的天穹碧蓝如洗，他的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铭懒得理会这其中的恩怨情仇，因此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回忆。
“那还有一个人呢？”
“没有了，出手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也就是说，我只能确定三人，疑似一人，和不知道一人。”
“他没出手？他没出手那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夺舍呢。”叶铭完全不能理解。
是因为两个人就够了吗？
不可能，这群老阴逼，肯定比其他人更明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要是叶铭能出手，十分准备，他得做十二分打算。
“有一个人，还隐藏在十二正神里，甚至有可能还没有暴露。”叶铭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
有人说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
但是叶铭不这么认为，因为人本能的就会对黑暗产生敬畏。
但是光明下的同伴不会。
没有人能时时刻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一定会松懈下来。
而松懈这一下，可能就露出了破绽，然后就被原本相信的人背后捅一刀。
这个时候，可能在喝酒。
可能在聊天。
可能在睡觉。
这种不知道危机降临的才是最恐怖。
“现在陛下复生了，打算如何做呢？”叶铭继续问道。
“新道即将诞生，新道的诞生就意味着将会有新的仙人，至尊现世。
十二正神孤悬天外，无法归来，只要在这个时候真正的成为至尊，这些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昊司命没有掩瞒什么，光明正大，磊磊落落。
叶铭最喜欢这种人。
“可是陛下如何成仙呢，天地间无数存在都试图第一个成仙，抢夺这末世纪以来积攒的四千年气运。”
昊司命一脸严肃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大统历！”
“这是什么？”叶铭莫名其妙。
“我父亲在世时，其实已经发现了天下间的法的力量在衰弱，他已经开始布局术的演化。
甚至很多术法都是我父亲和诸多天仙开辟出来的，他起名为大统历。
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父亲最终没有选择修炼术法。
反而将大统历毁掉。
但是有一些人。
好吧，主要是我却并不甘心，时代在变，人怎么能不变。
我父亲老了，他的魂神强大无比照应诸天，但是他的决定令我失望。
他只想维持着昊家的天庭，却并不在意人世间的疾苦。
你知道炼气士的灵根之说吗？”
“略有耳闻。”叶铭点了点头。
“炼气士想要修炼，必须要掌握灵根，灵根是人体内生长出的和灵气海连接的特殊器官。
你知道灵根的概率是多大吗？
万中选一。
而这万中选一的还是普通的灵根，此生无望金丹。
真正能一路修成仙人的极品灵根的概率是多少。
我告诉你，亿分之一。
我父亲统治天庭那十万年，号称万仙来朝。
可是也不过十年出一个仙人，剩下的都是靠着漫长生命堆出来的。”
“也不少了。”叶铭笑道。
昊司命闻言冷笑一声。
“不少？当年统计的可是天地人三界，天仙，佛陀，鬼仙都算在这里。
你知道我起义的第一千年，术法仙人已经有多少了吗？
一千四百六十一人。
这足以说明，炼气士时代的没落。
而且你知道极品灵根如何获得吗？”
叶铭摇头。
“这是一种类似于返祖的行为，我父亲认为最原始的古兽灵根或许本就是一种身体器官，根本没有现在这么虚无缥缈。
于是最简单获得灵根的方法，就变成了两个灵根者的结合。
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东西吗？”
“门阀世家。”叶铭沉声说道。
“哈哈哈，你果然懂，我出生那一年开始算，往后数九万多年，仙人的数量每年都在增加。
但是没有一人我叫不出名字。
他们被凡人称为炼气士老爷。
老爷，老爷，哈哈哈。
下面的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公平吗？”
昊司命掷地有声，他的眼睛此时没有异象产生，但是却有丝毫不弱于太阳的光芒迸射而出。
那光芒如同一道洪流，汹涌澎湃地向外喷涌而出，所过之处，似乎要将一切黑暗照亮。
“不公平，可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不公平的。”叶铭沉声说道。
真是奇怪，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却悲天悯人，勇于革命。
但是一个看遍人情冷暖，遭受过无数不公的人，反而冷眼旁观，波澜不惊。
“本来有就对吗？我没想过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是好歹，应该给他们一个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啊。
这个机会就是大统历。
但是却被父亲毁了，这是亿兆生灵最后的机会了，他怎么能这么做呢。”昊司命质问道。
丝毫没有因为昊三重是他父亲，他就为他隐瞒什么。
“于是我偷偷偷走了大统历的残章，流落到人界，我积蓄力量，收拢义士，开办学校，打击豪强，最终终于推翻了我父亲。”
叶铭这个时候突然明白，龙邀仙也好，孤鸿也好，他们为什么对昊司命的评价这么高了。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更为恐怖的是，他所展现出的一切并非伪装，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为了追逐这个崇高的理想，他甘愿舍弃那至高无上的权位。
为了坚守这份信念，他不惜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兵戎相见。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胆敢向方界最为强大的势力发起挑战。
叶铭的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钦佩之情，但他深知自己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他对圣人怀有敬意，然而却并不渴望成为圣人。
“说回大统历吧，陛下。”叶铭继续转回正题。
昊司命笑了笑。
“失态了，你既然认识剑尊者，那你就明白我要走的是后天转先天的路子。”
叶铭点头。
“我想广邀天下高人，集合重新修订大统历。
当一本集合这个时代所有术道高人智慧的书籍现世。
那么代表术法文明已经来到最璀璨的时代。
我将会尝试将术法文明之道从后天转为先天。
我自成仙，直至至尊。”
叶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昊司命的想法实在是太过超前了！
就像将刀剑这样的后天之道提升到先天境界，他还能够理解和接受，但要将一个文明也提升到先天？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究竟该如何去实现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这其中的难度恐怕比单纯的修炼还要艰难无数倍吧……
然而，昊司命似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看着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叶铭心中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
或许，真的有可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超越现有认知的先天文明？
而自己，也许将会成为这场伟大变革的见证者甚至参与者。
嘶！
昊司命倒吸一口凉气。
“我儿子真的让你打我了？”
“千真万确。”叶铭揉着自己的黑眼圈说道。
“不应该啊，重渊这个孩子我了解，他最多就让你打我一拳，怎么会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呢？”昊司命不能理解。
“儿大不由娘。”叶铭面色毫无变化，谎话张嘴就来。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泄愤呢。”昊司命不太确定地说道。
“您说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我这人做事最是真诚了。”叶铭将胸脯拍的咣咣作响。
“别拍了，血都流出来，一会人拍死了。”昊司命看着七窍流血的尹子云开口道。
叶铭突然忘了，这不是自己的肉身。
“重渊要突破第四步了。”昊司命突然问道。
“嗯！他是我见过最有可能突破第四步的。”叶铭直言不讳。
“他成功不了。”昊司命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话之前剑尊者也说过，但是叶铭不明白原因。
“四步仪式可成仙，甚至不是普通仙人，而是直达天仙，但是这里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哎！”昊司命叹了口气，没有多言。
“刚才打轻了。”叶铭心中嘟囔。
“他算漏了仪式的本质。”昊司命解释道。
“我收回那句话，他这人还能处。”叶铭瞬间改了态度。
“仪式的本质不就是借助原本存在世界上存在的人或事，从而……”叶铭的声音逐渐减轻。
他没有发现这里存在什么问题，但是他却总感觉有些不对，仿佛身上有小虫子在爬，浑身不舒服。
“仪式的本质是借，借助力量突破境界，那这股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是世界！
可是不让成仙的规定是哪里来的。
也是世界。
你想借助世界的力量，让世界放开桎梏，让你成仙，你觉得合理吗？”昊司命说了一段绕口令。
但是叶铭听懂了。
这十分矛盾。
“不止于此，这天下间有八大尊者存在，但是仪式是谁发明的，你知道吗？”
叶铭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
“你看，这就是问题，没人知道仪式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重渊是想重现远古方帝一统三界的壮举，从而凝聚海一般的气运，一举破开第四步仪式，但是太难成功了。”昊司命有些悲伤。
“也不知道这孩子这四千年过得好不好。”
叶铭直翻白眼，他所谓的孩子今年的年龄已经一万三千多岁了。
甚至就算昊司命被暗害的时候，他也九千岁了。
真是在父母眼里，再大也是个孩子。
“陛下，你介意我问个问题吗？”叶铭举起了手。
“你本体来这里吧，一会这孩子被你整死了。”昊司命看着尹子云这副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劝道。
“我本体忙着点事，现在来不了。”叶铭摇了摇头。
“不就是在重开剑道圣地嘛。”昊司命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有三魂，天魂剑尊者继承了关于我对道的执念。
地魂姒无垢，他继承了我的力量，当然他也找到了方帝留下的宝物，因此晋升术法十二。
唯独叶轻瑶才是我的本我，可惜她遭了暗算，混混沌沌，不懂天时。
可是他们其实都是我，他们经历的都是我知道的，瞒不住我的。”昊司命淡淡的说道。
叶铭微微皱眉，他第三只眼睛流下金色的眼泪，瞬间治愈了尹子云的身体。
然后灵气海内一片汹涌，一道身影顺着灵气海之内走了出来。
啪啪啪
“好精彩的投影之术，将灵气海真的当做海，周游万界，厉害厉害。”昊司命似乎从不吝啬他的称赞之言。
叶铭拱手行礼。
“多谢陛下夸奖！”
“你问吧？”昊司命转过身来，盘膝对着叶铭。
叶铭也盘膝坐下对着昊司命。
“这天地间应该有七位正神还是最开始的那一批。
剩下五人被取代，第一位是风徒，他继承了一代风神的风神之位。
第二位是龙邀仙，他的五行之神位格被虬羡鱼夺走。
第三位就是陛下。
那请问剩下两位正神是谁呢？”
“我也不确定。”昊司命摇了摇头。
微风拂过，如丝般轻柔地抚摸着他那金色的长发。
发丝随风飘动，微微颤动，仿佛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却无法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陛下也不知道？”叶铭无法理解。
“你是想说我蠢吧。”昊司命笑着说道。
“陛下误会了。”
“是你存在了一个误区，你以为鸠占鹊巢这个计划是分开进行的。
但是其实是同一天，只不过那两个人比我早些。”
“那两个人应该也向陛下出手了才对，否则如何能胜，陛下应该看见了才对。”叶铭奇怪道。
“我的五感被人剥夺了，但是我还是认出了两道神通，但是正如我所言，我并不确定。”
叶铭丝毫没有惊讶正神领袖日神的五感为什么能被剥夺，他只是好奇的问道。
“一道神通的主人是我的妻子，月神姮娥。”昊司命淡淡的说道。
言辞之中，没有爱恨，但是其中却又多了些许心酸。
叶铭皱眉。
“那另一道是谁呢？”
“是火神祝锋。”
“也就是说那天是月神和火神先被取代，然后再对您出手。”叶铭好奇的问道。
“你会认错你老婆吗？”昊司命反问。
“我还没结婚。”叶铭尴尬的挠了挠头。
“但是有个孩子，孩子还是和你妹妹生的。”他心中想着。
“如果姮娥被夺舍，我第一时间就会认出来，所以虽然出手的有两个人，但是被夺舍的只有祝锋，姮娥只是很单纯的背叛我了。”昊司命望着窗外，蓝色的天穹碧蓝如洗，他的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铭懒得理会这其中的恩怨情仇，因此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回忆。
“那还有一个人呢？”
“没有了，出手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也就是说，我只能确定三人，疑似一人，和不知道一人。”
“他没出手？他没出手那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夺舍呢。”叶铭完全不能理解。
是因为两个人就够了吗？
不可能，这群老阴逼，肯定比其他人更明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要是叶铭能出手，十分准备，他得做十二分打算。
“有一个人，还隐藏在十二正神里，甚至有可能还没有暴露。”叶铭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
有人说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
但是叶铭不这么认为，因为人本能的就会对黑暗产生敬畏。
但是光明下的同伴不会。
没有人能时时刻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一定会松懈下来。
而松懈这一下，可能就露出了破绽，然后就被原本相信的人背后捅一刀。
这个时候，可能在喝酒。
可能在聊天。
可能在睡觉。
这种不知道危机降临的才是最恐怖。
“现在陛下复生了，打算如何做呢？”叶铭继续问道。
“新道即将诞生，新道的诞生就意味着将会有新的仙人，至尊现世。
十二正神孤悬天外，无法归来，只要在这个时候真正的成为至尊，这些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昊司命没有掩瞒什么，光明正大，磊磊落落。
叶铭最喜欢这种人。
“可是陛下如何成仙呢，天地间无数存在都试图第一个成仙，抢夺这末世纪以来积攒的四千年气运。”
昊司命一脸严肃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大统历！”
“这是什么？”叶铭莫名其妙。
“我父亲在世时，其实已经发现了天下间的法的力量在衰弱，他已经开始布局术的演化。
甚至很多术法都是我父亲和诸多天仙开辟出来的，他起名为大统历。
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父亲最终没有选择修炼术法。
反而将大统历毁掉。
但是有一些人。
好吧，主要是我却并不甘心，时代在变，人怎么能不变。
我父亲老了，他的魂神强大无比照应诸天，但是他的决定令我失望。
他只想维持着昊家的天庭，却并不在意人世间的疾苦。
你知道炼气士的灵根之说吗？”
“略有耳闻。”叶铭点了点头。
“炼气士想要修炼，必须要掌握灵根，灵根是人体内生长出的和灵气海连接的特殊器官。
你知道灵根的概率是多大吗？
万中选一。
而这万中选一的还是普通的灵根，此生无望金丹。
真正能一路修成仙人的极品灵根的概率是多少。
我告诉你，亿分之一。
我父亲统治天庭那十万年，号称万仙来朝。
可是也不过十年出一个仙人，剩下的都是靠着漫长生命堆出来的。”
“也不少了。”叶铭笑道。
昊司命闻言冷笑一声。
“不少？当年统计的可是天地人三界，天仙，佛陀，鬼仙都算在这里。
你知道我起义的第一千年，术法仙人已经有多少了吗？
一千四百六十一人。
这足以说明，炼气士时代的没落。
而且你知道极品灵根如何获得吗？”
叶铭摇头。
“这是一种类似于返祖的行为，我父亲认为最原始的古兽灵根或许本就是一种身体器官，根本没有现在这么虚无缥缈。
于是最简单获得灵根的方法，就变成了两个灵根者的结合。
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东西吗？”
“门阀世家。”叶铭沉声说道。
“哈哈哈，你果然懂，我出生那一年开始算，往后数九万多年，仙人的数量每年都在增加。
但是没有一人我叫不出名字。
他们被凡人称为炼气士老爷。
老爷，老爷，哈哈哈。
下面的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公平吗？”
昊司命掷地有声，他的眼睛此时没有异象产生，但是却有丝毫不弱于太阳的光芒迸射而出。
那光芒如同一道洪流，汹涌澎湃地向外喷涌而出，所过之处，似乎要将一切黑暗照亮。
“不公平，可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不公平的。”叶铭沉声说道。
真是奇怪，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却悲天悯人，勇于革命。
但是一个看遍人情冷暖，遭受过无数不公的人，反而冷眼旁观，波澜不惊。
“本来有就对吗？我没想过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是好歹，应该给他们一个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啊。
这个机会就是大统历。
但是却被父亲毁了，这是亿兆生灵最后的机会了，他怎么能这么做呢。”昊司命质问道。
丝毫没有因为昊三重是他父亲，他就为他隐瞒什么。
“于是我偷偷偷走了大统历的残章，流落到人界，我积蓄力量，收拢义士，开办学校，打击豪强，最终终于推翻了我父亲。”
叶铭这个时候突然明白，龙邀仙也好，孤鸿也好，他们为什么对昊司命的评价这么高了。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更为恐怖的是，他所展现出的一切并非伪装，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为了追逐这个崇高的理想，他甘愿舍弃那至高无上的权位。
为了坚守这份信念，他不惜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兵戎相见。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胆敢向方界最为强大的势力发起挑战。
叶铭的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钦佩之情，但他深知自己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他对圣人怀有敬意，然而却并不渴望成为圣人。
“说回大统历吧，陛下。”叶铭继续转回正题。
昊司命笑了笑。
“失态了，你既然认识剑尊者，那你就明白我要走的是后天转先天的路子。”
叶铭点头。
“我想广邀天下高人，集合重新修订大统历。
当一本集合这个时代所有术道高人智慧的书籍现世。
那么代表术法文明已经来到最璀璨的时代。
我将会尝试将术法文明之道从后天转为先天。
我自成仙，直至至尊。”
叶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昊司命的想法实在是太过超前了！
就像将刀剑这样的后天之道提升到先天境界，他还能够理解和接受，但要将一个文明也提升到先天？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究竟该如何去实现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这其中的难度恐怕比单纯的修炼还要艰难无数倍吧……
然而，昊司命似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看着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叶铭心中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
或许，真的有可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超越现有认知的先天文明？
而自己，也许将会成为这场伟大变革的见证者甚至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