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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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子说完了，王大山陷入了沉思。
从二子交代的内容来看，这些人是早有预谋，知道他的价值比较高，就是要把他当做突破口，所以才动用了美人计。
这个事情绝对不简单，能动用美人计的人，背后的人肯定有些实力，那必须得是黑白两道都能够吃得开的才行。
于是王大山问道：“二子，我问你，光头那群人，你认识吗？后来又见过没有？”
“没有，尘哥，我敢保证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们，那天之后，没过两天，我就被公安抓了，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现场的那两个公安呢？你后来又见过没有？”
“也没有，被抓的时候也不是那两人抓的我，进到看守所，审讯我的人当中也没有那两人。”二子很肯定的回答。
王大山点点头，又问道：“那两个公安有什么特点，你跟我仔细说说。”
二子想了想说道：“没什么特点，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都穿着警服。全程都是年纪大的公安在说话，年轻的那个没有张口。
当时我心里很害怕，也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证件，那位年纪大的公安，只是把证件在我眼前一晃就收起来了，也根本看不清楚。”
“那我问你，这两个公安的审讯和你在看守所遇到的公安审讯，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问的问题都是如出一辙，大差不差。要说有不同，那也是没那么程序化，省去了很多身份上的问题，只是让我交代山货行的事。”
这就是问题了。
公安审讯，有一定的套路。一般来说，如果公安机关掌握了相关的犯罪事实，那审讯起来就会长驱直入，直奔主题，不给犯罪分子思考的空间。
比如：“做几次了？什么时候做的？哪里做的？”
再比如：“钱怎么拿的？拿了多少？”
如果要是不清楚犯罪事实的审问，一般的情况都是两名警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利诱甚至恐吓。
因为办案人员也不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这就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虚虚实实。
在这种情况下，办案人员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其中夹杂的部分重要问题或是一些设了陷阱的问题。从而让嫌疑人放松警惕，不知不觉间回答了相关问题。
可是，根据二子的描述，那名公安问的问题一点都不像是公安通常的审讯手段，更像是把问题都想好了，照着问题问的。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般的审讯，公安也会先想好问题然后再问。
但问二子的这些问题，是不是太直接了？没有一点虚的，这就不太符合公安审讯的实际情况了。
再有一个，一共有两名公安出现在现场，却只有一个公安说话，竟然没有配合，而且记录都是年纪大的公安一个人完成的。
这就很不合理。
因为一般情况之下，在公安机关内部，如果一个年纪大的警察和一个年轻的警察配合，都是年轻的警察主审，年长的警察会在一旁掠阵。
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名公安里面，至少有一个人不像是真正的公安，要不然不可能连一句话都不说。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二子就是关键人，直接就给他下套？
这说明，山货行的内部，肯定还有一个人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这个人的地位又不是很高，知道的有限，不能为对方提供更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才让对方把突破口放在了二子身上。
此时，王大山的脑海中已经有了这件事的完整路径。
五道口店开业的当天，有一位顾客因为抽奖不中，就想退钱退货。
但李德宝不同意，这位顾客想耍无赖，却被李德宝叫人打了出去。
于是顾客决定报复。
他先是找到了在山货行工作的一个基层员工，想让他提供消息。
但无奈的是，这名员工在山货行里地位不高，所知有限，于是才向这名顾客推荐了二子。
通过对二子的调查，发现二子还是个单身汉又喜欢玩，所以才设下了美人计，做了个仙人指路的局。
二子当然上当了，不但留下了把柄，还把山货行所有的机密都说了。
那个女人和光头等人，大概率是社会上混的。女人身上的应该是风尘气，也就是二子没见过世面，把风尘气当成了成熟妖娆。
王大山猜测，两名公安，应该有一个是真的，另一个年轻的，很可能是假扮的。
因为问口供是一个技术活，没有一定的经验，很不好问出来。
那位顾客是一个有背景的人，能找到地痞流氓帮忙这不奇怪，但能让一个真正的公安来帮忙，这就有些不一般了。
并且，他还能把问出来的东西，直接写成举报信寄给一个高官领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写举报信的顾客，有一定的人脉，很可能是个高干子弟。
但是，有些可惜，线索中断了。
二子不知道给他做局的人是谁，并且以后再也没见过。
这茫茫人海的，去哪里找？总不能让山货行的人啥也不干，全部上街找人去吧？
能不能找得到不好说，这得多耽误生意！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背后的人不安分，还想继续找茬，迟早有一天会蹦跶出来的。
好在现在大白山山货行相当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只要王大山不杀人放火投敌叛国，没有哪个政府机关敢上门找事。
如果要是用社会上的手段，那王大山就更不怕了。
只要他们赶来，弄死一两个杀鸡儆猴都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王大山对二子说道：“二子，这个事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是被逼的，迫不得已出卖了兄弟，这不能怪你。
但错了就是错了，虽然你是被逼的，可还是对大家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后果很严重。基于这点，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说到这里，王大山一顿，看了一眼李德宝又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大白山山货行的一员的，也不是我王子尘的兄弟朋友。
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咱们不认识！
你也别怪我心狠，如果你只是让我坐了两天牢，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让其他的弟兄们因为你坐了牢，我就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二子，喝完了这杯酒，你走吧！”
说完，王大山举起酒瓶子，给他倒了一杯酒。
二子颤颤巍巍的举起酒杯，他的双手抖得厉害，他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把酒撒出来。
没忍住，他再次哭了。
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尘哥宝哥，我对不起你们！各位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
求求你们，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之前是我糊涂，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了！我求求你们了。”
说完，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冲着李德宝喊道：“宝哥，宝哥，我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情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德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来一点声音。
等二子说完了，王大山陷入了沉思。
从二子交代的内容来看，这些人是早有预谋，知道他的价值比较高，就是要把他当做突破口，所以才动用了美人计。
这个事情绝对不简单，能动用美人计的人，背后的人肯定有些实力，那必须得是黑白两道都能够吃得开的才行。
于是王大山问道：“二子，我问你，光头那群人，你认识吗？后来又见过没有？”
“没有，尘哥，我敢保证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们，那天之后，没过两天，我就被公安抓了，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现场的那两个公安呢？你后来又见过没有？”
“也没有，被抓的时候也不是那两人抓的我，进到看守所，审讯我的人当中也没有那两人。”二子很肯定的回答。
王大山点点头，又问道：“那两个公安有什么特点，你跟我仔细说说。”
二子想了想说道：“没什么特点，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都穿着警服。全程都是年纪大的公安在说话，年轻的那个没有张口。
当时我心里很害怕，也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证件，那位年纪大的公安，只是把证件在我眼前一晃就收起来了，也根本看不清楚。”
“那我问你，这两个公安的审讯和你在看守所遇到的公安审讯，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问的问题都是如出一辙，大差不差。要说有不同，那也是没那么程序化，省去了很多身份上的问题，只是让我交代山货行的事。”
这就是问题了。
公安审讯，有一定的套路。一般来说，如果公安机关掌握了相关的犯罪事实，那审讯起来就会长驱直入，直奔主题，不给犯罪分子思考的空间。
比如：“做几次了？什么时候做的？哪里做的？”
再比如：“钱怎么拿的？拿了多少？”
如果要是不清楚犯罪事实的审问，一般的情况都是两名警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威逼利诱甚至恐吓。
因为办案人员也不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这就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虚虚实实。
在这种情况下，办案人员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其中夹杂的部分重要问题或是一些设了陷阱的问题。从而让嫌疑人放松警惕，不知不觉间回答了相关问题。
可是，根据二子的描述，那名公安问的问题一点都不像是公安通常的审讯手段，更像是把问题都想好了，照着问题问的。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般的审讯，公安也会先想好问题然后再问。
但问二子的这些问题，是不是太直接了？没有一点虚的，这就不太符合公安审讯的实际情况了。
再有一个，一共有两名公安出现在现场，却只有一个公安说话，竟然没有配合，而且记录都是年纪大的公安一个人完成的。
这就很不合理。
因为一般情况之下，在公安机关内部，如果一个年纪大的警察和一个年轻的警察配合，都是年轻的警察主审，年长的警察会在一旁掠阵。
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名公安里面，至少有一个人不像是真正的公安，要不然不可能连一句话都不说。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人为什么会知道二子就是关键人，直接就给他下套？
这说明，山货行的内部，肯定还有一个人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这个人的地位又不是很高，知道的有限，不能为对方提供更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才让对方把突破口放在了二子身上。
此时，王大山的脑海中已经有了这件事的完整路径。
五道口店开业的当天，有一位顾客因为抽奖不中，就想退钱退货。
但李德宝不同意，这位顾客想耍无赖，却被李德宝叫人打了出去。
于是顾客决定报复。
他先是找到了在山货行工作的一个基层员工，想让他提供消息。
但无奈的是，这名员工在山货行里地位不高，所知有限，于是才向这名顾客推荐了二子。
通过对二子的调查，发现二子还是个单身汉又喜欢玩，所以才设下了美人计，做了个仙人指路的局。
二子当然上当了，不但留下了把柄，还把山货行所有的机密都说了。
那个女人和光头等人，大概率是社会上混的。女人身上的应该是风尘气，也就是二子没见过世面，把风尘气当成了成熟妖娆。
王大山猜测，两名公安，应该有一个是真的，另一个年轻的，很可能是假扮的。
因为问口供是一个技术活，没有一定的经验，很不好问出来。
那位顾客是一个有背景的人，能找到地痞流氓帮忙这不奇怪，但能让一个真正的公安来帮忙，这就有些不一般了。
并且，他还能把问出来的东西，直接写成举报信寄给一个高官领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写举报信的顾客，有一定的人脉，很可能是个高干子弟。
但是，有些可惜，线索中断了。
二子不知道给他做局的人是谁，并且以后再也没见过。
这茫茫人海的，去哪里找？总不能让山货行的人啥也不干，全部上街找人去吧？
能不能找得到不好说，这得多耽误生意！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背后的人不安分，还想继续找茬，迟早有一天会蹦跶出来的。
好在现在大白山山货行相当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只要王大山不杀人放火投敌叛国，没有哪个政府机关敢上门找事。
如果要是用社会上的手段，那王大山就更不怕了。
只要他们赶来，弄死一两个杀鸡儆猴都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王大山对二子说道：“二子，这个事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是被逼的，迫不得已出卖了兄弟，这不能怪你。
但错了就是错了，虽然你是被逼的，可还是对大家都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后果很严重。基于这点，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说到这里，王大山一顿，看了一眼李德宝又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大白山山货行的一员的，也不是我王子尘的兄弟朋友。
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咱们不认识！
你也别怪我心狠，如果你只是让我坐了两天牢，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让其他的弟兄们因为你坐了牢，我就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二子，喝完了这杯酒，你走吧！”
说完，王大山举起酒瓶子，给他倒了一杯酒。
二子颤颤巍巍的举起酒杯，他的双手抖得厉害，他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把酒撒出来。
没忍住，他再次哭了。
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尘哥宝哥，我对不起你们！各位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
求求你们，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之前是我糊涂，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了！我求求你们了。”
说完，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冲着李德宝喊道：“宝哥，宝哥，我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情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德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来一点声音。